孙悟玄一双眼珠滴溜溜乱转,打量着面前的两人,眼中满是好奇之色。
钱立文则略微显着有些紧张,倒不是惧怕这两人。
面前的小黑胖子和天然卷,实话说修为不错,都是高阶武士,但身为修道者的骄傲,钱立文可不会将他们放在眼中,但……
但那位白衫女子可是在这两位手底下吃饭啊!
想到这里,钱立文越发紧张了。
小黑胖子和天然卷都是人精,将两人的神色看在眼中,都很是迷糊,这两人突然来求见是为什么?总不会是来申请加入他们的吧?
那可就太搞笑了。
面前这两位,怎么看都不像是能够做演员的人啊!虽然他们上午私自上台去表演了,而且还受到了热烈的欢迎。
但以他们在戏台上表现出来的实力,嗯!别的演员表演的是演技,他们表演的可都是自己的武力啊!
只是他们的武力十分奇怪啊!
……
小黑胖子看着面前的孙悟玄和钱立文,一时也不知道说些什么。
天然卷看了小黑胖子一眼,立马知道了他的为难,于是就轻咳了一声,先是对旁边的尧达道:“尧达啊,还不请两位客人就座,这可不是咱们的待客之道!”
天然卷这一说话,小黑胖子也立刻反应了过来,也连忙道:“两位客人赶紧入座吧,在下一时失神,怠慢了客人!”
小黑胖子说完,立刻转头看向尧达,低声喝道:“尧达,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请客人入座!”
尧达心中一苦,连忙应道:“是,师父、大爷!”然后就赶紧引着孙悟玄和钱立文两人就座。
“还不给客人上茶!”小黑胖子朝着尧达一瞪眼,就将他打发了出去。
眼见尧达出去,小黑胖子看向师兄弟两人,抱了抱拳,道:“不知两位如何称呼,来见我二人,有何见教?”
孙悟玄嘿嘿一笑,道:“俺老孙是孙悟玄,这是俺师弟钱立文,俺们这次前来呢,只为一件事!”
“什么事?”小黑胖子好奇地问道。
“俺们师兄弟打算暂时加入贵班社,登台表演!”孙悟玄嘿嘿笑着道。
“啊……”
……
就在孙悟玄和钱立文去见小黑胖子、天然卷的同时,钱坤也带着路方、路相两兄弟离开了酒楼。
这落鸟镇虽然名字为镇,但繁华程度一点也不弱于小县城。
钱坤比较淡定,但路方、路相兄弟看着街道两边的各种小吃,早已经双眼冒起了绿光。
有着钱家的财物支撑,如今张玄师徒都不缺钱,所以这一路上,路氏兄弟可是敞开了怀抱,这手烤饼,那手烤鸭,可劲儿地造啊!
直吃了个肠满肚肥!
钱坤也不管,只是四处闲逛着,这里买点吃的,那里买点玩儿的,顺便还和老板闲聊几句,就仿佛和其他的百姓一样,并无二致。
……
日子就这么悠闲地过着,一转眼,差不多一个月就过去了。
这一段时间里,张玄一直在房间内打坐闭关,也戒断了饮食,孙悟玄众人见此,也不敢打扰。
钱坤带着路方、路相兄弟这一个月里将整个落鸟镇逛了不知多少遍。
落鸟镇的每一间店铺,三人都去了不止一次两次,吃的、住的、用的、玩儿的,没有一间落下的。
顺带着也认识了不少人,结识了不少朋友。
和钱立文这个大少爷不同,钱坤为人可说是八面玲珑,很快就在落鸟镇打响了名号。
落鸟镇中很多人都知道了嬉笑大酒楼中来了几位从靖南府来的贵客,热情好客,广交朋友,而且还有使不完的银钱。
试问一下,这样的朋友谁不喜欢。
就在这个过程中,四大家族的很多人也和钱坤成了朋友,带着他出入四大家族,只是还未见到过几位家主。
至于孙悟玄和钱立文这边也是进展喜人。
如今的孙悟玄和钱立文已经和班社的人打成了一片。
孙悟玄机灵,而且本领高强;钱立文多金,而且情商也不低,毕竟是大家族子弟,待人接物,为人处世的本领还是不缺的。
同时,两人也知道了很多信息,比如酒楼的这个班社名叫“落鸟社”,光听这个名字,你就能知道这个班社的背景不简单。
没错这个班社就是四大家族出资出人组建的,社中的很多演员也是四大家族的子弟。
这些子弟有些武学天赋不高的,就会来到落鸟社中学上一些其他技艺傍身。
四大家族内流传着一句话:四大家族不养闲人!
当然,落鸟社中也会有一些天赋很高的家族子弟,比如雷公雷勇和雷婆余红芍。
因为四大家族的一些功法,据说需要集众。
这些都是孙悟玄和钱立文打听到的,而且他们两人还亲自去了雷家的石刻店观看了雕刻石鼓的过程。
雷家人雕刻石鼓时,浑身上下都会闪烁电光,甚至可以看到那些电光流入到石鼓中的过程。
当时,钱立文一时兴起,还展示了一张引雷符。
当时,朗日当空,万里无云。
钱立文将引雷符夹在指尖,口中诵咒,然后引雷符无火自燃,立刻天空一声炸响,一道电光从天而降,就劈在了石刻店的院落当中,将所有的雷家人都吓了一跳。
然后孙悟玄和钱立文立刻就成了雷府的贵宾,甚至还直接带着两人去见了雷家的当代家主,也就是那位中阶武王。
同时,钱立文也终于见到了那位白衫女子,并和其熟识了。
白衫女子姓白,名婉晴,据她自己说,来自京城,因为和落鸟镇有着几分渊源,所以前不久来到了落鸟镇。
至于具体是何渊源,白婉晴并未说,钱立文也不好多问,后来向四大家族打听,也未得到什么有用的信息。
这让钱立文的心底略微蒙上了一层阴影,因为他总感觉白婉晴的身世恐怕不简单,但这并未让他打消念头,反而越发热切了。
有时候,情之一字,真的很难说清,也最是凶险。
已经逐渐陷入进去的钱立文并未察觉,但其他人早已看在眼里,只是师父张玄并未发话,他们也不好多说。
“白姑娘,你来了?”
“钱公子,你来了,是有什么事情吗?”
“白姑娘,我听闻今日城外的金水河有一场潮汛,不知姑娘是否有时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