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让开,放着我来!”
宁爻当仁不让,飞速冲到众人身前:“刷群怪嘛,当然要用aoe技能。大佬给我的小雷符我还攒着一大把没用,这下正好让我享受享受电鱼的快乐~”
底下的那群清理工小人们被宁爻的阵仗吓得不轻,有几个打头阵的正悄悄转身队伍里钻。
宁爻低头便在衣兜里翻找起来,掏着掏着,他的脸上的神色开始变得古怪。
“怎么?东西丢了?”淳于问。
“倒也不是丢了……就是有点……”宁爻从衣兜里掏出一团黄纸。
真的就是,一,团。
像和衣服一起卷在洗衣机里洗过一样,每一张都皱得很破碎,皱得很难舍难分。
哈哈哈哈哈哈哈
待底下的小人看清他手里的东西,全体哄堂大笑,一点也不给宁爻留面子。
宁爻黑着脸从纸团外层揭下一张还算完整的小雷符,语气森然:
“很好笑?你们最好祈祷我的雷符管用,不然就该祈祷我的雷管没用了。”
他冷冷一笑,另一只手从背包里取出一个手雷。
嘻嘻哈哈的小人们瞬间鸦雀无声。
看来热武器比玄学武器更有威慑力,宁爻很满意自己造成的压迫感。
“他们不会向你祈祷任何事,因为他们是我的信徒。”
低沉的声音从众人背后传来,面前的小人呼啦啦跪了一地,虔诚地朝拜着。
宁爻他们向身后回望,只见巴斯端坐在破洞的墙壁后,像一尊精美的雕塑。
“信徒?”淳于挑眉。
“是的,我身为如此优雅美丽的猫咪,拥有一些人类信徒,简直是太正常不过的事了吧?”巴斯依然没有靠近他们,只是远远坐着,连这面墙壁都不愿越过。
宁爻也收起了符纸和手雷:“喵桑坐那么远干嘛,怎么不过来唠唠?”
巴斯的胡须微微颤动,拒绝道:“不了。”
它优雅起身,微微后撤了几步,似是给宁爻他们腾出一点过墙的空间。
车间内的几人立刻领悟了巴斯的意思,毕竟在人家的地盘,还是当着主人家的面,便也从善如流,排着队从墙洞又钻回了之前的走廊。
待全员过洞完毕,那群哐哐磕头的小人才从地上爬起来,不知从哪儿找来了砖头水泥,开始砌墙。
宁爻啧了一声:“这群小玩意儿还挺好用的。”
巴斯点点头,起身领着众人朝走廊深处走去。
宁爻好奇:“你怎么雇佣的?我是说,你会支付他们什么,才让他们对你如此忠诚又谄媚?”
巴斯走在前面,头也不回:“支付?我并不需要支付什么,相反,他们还会费尽心思给我上供。”
宁爻大惊:“还有这种好事?!”
巴斯笑笑:“所以才称之为【信徒】。”
宁爻迈着小碎步,凑到巴斯身边:“方便透露一下都给你上供过什么吗?”
回应宁爻的是一阵长长的沉默,巴斯的猫脸上隐隐浮现出有些难堪和尴尬的表情。
一号冷言冷语:“不外乎就是一些人类自以为是的、多余且无用的爱。”
饶谦故作惊讶:“不会是逗猫棒吧?”
宁爻捂住自己的嘴:“当我没问。”
巴斯调整好表情:“收好你们的好奇,这里保密等级很高,万一触动什么警报,我可是懒得搭救的。”
但宁爻立刻便又忍不住好奇起来:“这是带咱们去哪儿?”
巴斯睨了他一眼,宁爻弱弱地缩了回去。
淳于拎着宁爻的后衣领,将他提到自己身边,眼神警告了下,示意他老老实实跟着自己。
“知道了知道了~”宁爻敷衍地打着哈欠。
一号:“秀。”
宁爻:“你小子!”
淳于:“消停点。”
宁爻瞬间蔫巴下去:“淳于你不能拉偏架啊……”
一号:“啧。”
宁爻:“我劝你不要太嚣张,小子。”
饶谦默默地独自走在队伍最后,并不想掺和这段剧情。
只是跟着队伍越往深处走,怀中的衔尾蛇戒指就越发滚烫起来,烫到他不得不从衣兜将其拿出,以免烫伤胸口。
“楼兰?你怎么了?”他小声问。
这声询问虽然小声,但在这寂静的走廊里却显得极为突出,在前面正行走的众人闻言都停下了脚步。
“怎么?”淳于走上前,本欲伸手拿过戒指检查一番,却不料衔尾蛇戒指似乎拒绝了他的接触,灼热的高温烫得淳于忍不住猛地缩回了手。
他看向自己指尖微微的焦黑,只能放弃上手检查。
“咋回事咋回事?让我看看让我看看!”宁爻也屁颠屁颠地挤上前。
淳于浅拦了一下:“别上手,很烫。”
宁爻点点头,凑近了脑袋朝戒指吹了吹气:“姐们儿~你咋啦?”
戒指没有作出回答,只是躺在饶谦的手心里,向外辐射着极高的温度,拒绝其他人的接触。
众人围作一团,七嘴八舌地讨论着戒指的异常,而巴斯则从众人的脚边灵巧地闪过,顺着饶谦的裤腿爬了上来,停在他的肩膀处。
“你能不能成熟一点?”
这话一出,走廊再度陷入诡异的寂静,随即,那戒指开始不断震颤,发红发热,滚烫得像是要融化一般,连托举着它的饶谦都被烫得嗷嗷叫唤了一声。
巴斯眼神一凛:“不好,她清醒过来了,这是要强行熔断这戒指的缚术。”
它从饶谦身上跳下,撒丫子就往前面跑。
众人不明所以,只下意识地跟着巴斯跑了起来。
巴斯回头一看,气得胡子都翘了起来:“你们还拿着戒指干啥?!快点扔掉!戒指要爆炸了!”
饶谦一愣:“扔掉?怎么可以扔掉……”
宁爻冲上去抓住他手心的戒指就朝反方向一甩:“逃命呢大哥,巴斯还能害她自己不成?咱老实照办就是!”
饶谦只来得及“哎”了一声,就被淳于掐着脖子带走了。
四人跟着猫飞速跑到走廊的尽头,眼看着前面已经没路,却没想到巴斯一头就扎进墙里去了。
但那墙面只是浅浅漾起一层涟漪,连个墙皮都没掉。
宁爻边跑边喊:“这踏马又是什么?!九又四分之三站台吗?有没有人管一下麻瓜的死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