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他很强吗?”
回到住处,满月懵懂的询问陈玉宁。
“很强!”
陈玉宁简短的回答,毫不掩饰她对科莫的认可。
科莫并非浪得虚名!
他拥有超强的异能天赋,数十年征战扩展群星版图,耀眼的军功并没有令他松懈,人前人后,他时刻保持完美,俊美威严不失亲和,冷冽严酷不失风趣,无疑是群星最闪耀的男人。
男无第二,女无第一。
最成功的女人很难评价,嫁得好的少几分精彩,干的好的多9分辛苦。
但最成功的男人,人们通常不会过多在意他的配偶,更多关注他本人的能力。
即使赘婿,也得干出一番事业才能顶天立地响当当的喊出自己的名字。
男人的成功,只有一套评判系统,而科莫就在这套系统的顶端。
作为一个女人,陈玉宁应该仰望他,并着力于获取他的真爱。
男人逐鹿中原,女人狩猎真心,似乎是更为传统的游戏规则。
但陈玉宁并不是一个猎人,在感情方面,她实际上相当被动。
她从未主动缔结过一段情感关系。
爷爷是母亲的父亲,是出生自带的新手大礼包。
时差是自己找上门的朋友。
杜川是主动黏过来缠着她的恋人。
很难说她真的渴求人与人之间的亲密关系,虽然在她一直以为自己是一个很看重情感链接的人。
毕竟在这个世界,有家人看起来,要正常些。
出于某种不可名的缘由,她捡起了满月,从此更认可自己是一个重感情的人。
但真正需要陪伴的人,其实无法忍受孤独,哪怕明知道不被喜欢,也会迫不及待,奋不顾身的投入一段感情,他们马不停蹄的从一个骗子走向另一个骗子,从一个幻梦走向另外一个幻梦,唯一逃避的便是孤独。
孤独,寂寞,平淡,无聊,是潜藏在时光中的沙子,在风中流淌过,给人带来一阵又一阵的钝痛,最后将人侵蚀雕琢。
陈玉宁本来孤独惯了,也不知道什么叫孤独。
但她在颠沛流离的求学路上,看到了别人的圆满,才领悟到自身的残缺,她便误以为,集齐亲情,友情,爱情,她也能圆满。
从此她的人生有了三个定编hc。
只是有些界限一旦划下,便再也无法翻身。
......
陈玉宁毫不掩饰的赞赏让满月本就紧张的内心警铃大作。
出于对强者的忌惮,男性有一种美女配英雄的本能,一旦地界出现了比自己强的雄性,他们认定自己会被抛弃。
雄竞失败的男人不配得到爱人的欢心,没有女人会爱弱者。
很难说这到底是大自然定下的规律,还是顶端强者制定的法则。
法则之下,弱者不被允许相爱。
胜利的一方收获爱与荣耀,失败的一方收获死亡与屈辱,这是雄性永恒的旋律。
至于旁边那个嗑瓜子看戏的女人,则默认会爱上胜利的一方,如果她胆敢怜惜失败方,那么信奉自然法则的失败者首先瞧不起她。
在争斗开始前,女性的立场,就已经被预设了,她不被允许选择,因为她只是一个按功分配的奖杯。
在科莫强盛至极的光环下,满月惊慌失措,望着陈玉宁,心事重重的问道:
“姐姐,你是不是喜欢他?”
“啊?”
陈玉宁没忍住笑出了声。
“你怎么会有这种想法?”
她自然而然的伸手去揉满月的头发,满月顺从的垂下头颅。
光滑的发丝如水一般流过指尖,满月的头发已经长到了胸口,他的发质极好,发色很黑,睫毛纤长浓密,眼眸清澈深邃,即使只有半张脸,也生机勃勃,郁郁葱葱,活像一只刚刚下山的猛兽。
陈玉宁喜欢满月的头发,她从小摸到大,如今也舍不得剪短,索性让满月留长。
只是这样茂盛的头发,披散着多少有些阴郁,她示意满月蹲下,给他扎了起来。
满月闭上眼睛,睫毛不住颤抖,类人的感官异常灵敏,他能清晰感受陈玉宁轻轻捞起他的发丝,缓缓捋过,不紧不松的捆在一起。
这难得的片刻享受,将成为他很长一段时间的精神口粮。
但仅仅是这样的接触,并不能满足他的需求,他还想要,他还想要很多。
可是在陈玉宁身边,他连完整的躯体都不能拥有。
到底要怎么样,才能解除压制对自己的影响?
满月默默思索,陈玉宁却冷不丁说道:
“这辈子,喜欢一个人,就够了。”
她看着精神了不少的满月,欣慰的表示她这辈子的爱人只有杜川一个。
“可是他都死了一年多了!”
满月突然激动起来,伸手握住了陈玉宁的手腕。
陈玉宁微微侧头,皱眉,微笑,不悦的望着满月。
他越界了!
陈玉宁对界限非常敏感,她允许的,她不允许的,一个表情满月就能明白。
可这次他难过到不愿意松开手,冒着被责骂的风险,大胆质问:
“姐姐,难道你就不会想要吗?”
“姐姐,我可以帮你?”
满月缓缓站起身,比陈玉宁足足高了一个头,他似乎对自己的身躯非常自信,坚信自己比杜川更高更快更强,坚信陈玉宁不可能对自己没想法。
他半是恳求半是勾引,孤注一掷的想要给自己换一个身份。
“满月!”
陈玉宁低沉的唤了一声,她几乎要被气疯,连姐友弟恭的表面和谐都维持不下去了。
“你疯了?”
此刻她深深感觉收养男孩子似乎并不是一个好主意,一到青春期精虫上脑什么幻想都往脑子里钻。
真可惜当初捡的不是个女孩!
越大越不听话!
她烦得要死!
毫不客气的动用异能将满月彻底压制,然后冲到他的房间里,地毯式展开搜查。
果然不出所料,在他的游览记录里发现了一些可笑的搜索,又从枕头下面,搜出了几本不可描述的姐弟文学......
陈玉宁当着满月的面,一页页翻开,不时冷笑一声,看满月一眼。
满月没法说话,脸红了一阵,后来沉默得像是突然死掉了一样。
陈玉宁一把火把那几张滚烫的纸烧成灰烬,随即冷哼一声,嘱咐到:
“以后看点正常的!”
她并没有解除压制,打算先给这小子关个10天的禁闭,等他认识到自己的错误,然后痛哭流涕的给自己道歉,再放他出来。
但好好的弟弟,怎么突然就坏了。
她觉得自己有必要找时差好好聊一聊,有些东西真不能给心智不健全的青少年分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