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宁和宁年的直播间人气遥遥领先。
    工作人员盯着屏幕，正在给观众们念弹幕抽取的规则。
    “我们会在姐姐弟弟说完暂停后，截取留在屏幕上的弹幕，向姐姐弟弟提问。”
    “请大家把握住机会，尽量发一些正常向的问题，谢谢大家配合。”
    工作人员加重了“正常”两个字的读音，半开玩笑半带警告。
    惹得弹幕一片哈哈哈。
    宁年和宁宁并排坐在椅子上，采光灯照的她眯起眼睛。
    工作人员问：“那我们这一组姐姐弟弟谁先来？”
    宁年：“我先。”
    “好，弟弟先。”
    和宁年确认过后，工作人员提醒大家：“各位年糕们做好准备哦，宁年要开始喊喽。”
    【准备好啦！】
    【年年我来喽！】
    【已经粘贴好啦！】
    顶流还是顶流，年糕们的战斗力极强，弹幕上密密麻麻的弹幕。
    宁年：“3——2——1，停。”
    工作人员动作飞快，截下屏。
    【吓死我了。】
    【年年好人，没有整我们！】
    【希望选上，拜托了！】
    工作人员凑到一起，看着屏幕上的截图，交头接耳。
    似乎商定好了，他们看着宁年。
    本次抽取三个问题。
    第一个问题，宁年的厨艺是什么时候学会的？
    宁年：“小时候就会。”
    第二个问题，个人solo大概什么时候出？
    宁年：“这个看公司。”
    第三个问题，感觉年年好喜欢宁宁姐姐啊，是么是么！？
    宁年的前两个问题的回答全部得又快又言简意赅。
    第三个问题，他卡壳了。
    年糕们快要笑死了。
    【这哪个姐妹问的哈哈哈！】
    【问得好哈哈哈！】
    【让酷哥说喜欢，你这不比杀了他还难受么？】
    【年年耳尖都红了，别逗他了哈哈哈。】
    宁年结巴着，不由自主看向宁宁。
    宁宁正托着下巴，好整以暇看着他。
    宁年就更结巴了，耳尖也更红了。
    工作人员知道点到为止，捂着嘴调侃：“好啦好啦，我们都懂。”
    宁年：...
    他的表情看去上颇有些懊恼。
    这又是一个新奇的事。
    【哈哈哈他害羞了。】
    【这个节目真的太神奇，见到了太多年年不同的一面了。】
    【不看这个节目，都不知道年年不光会怼人，会生气，甚至还会害羞！】
    【对呀，感觉年年整个人更加真实了，以前永远一张拽哥脸，好神奇。】
    【不是节目神奇，主要是和姐姐在一起。】
    【对对对！我们养成系姐弟真的是最棒的！】
    【所以，接下啦，准备好了么？】
    【准备好了！】
    【有些人，别以为我们不知道你们想干什么。】
    轮到宁宁了。
    “准备好了么？”
    宁宁点头。
    “停。”
    工作人员看到暂停的画面，脸色一变。
    【奇怪，为什么我的弹幕没有发出去啊，家人们？】
    【什么情况，我的好像也是。】
    弹幕纷纷发出疑问。
    工作人员反应也很快，立刻说：“抱歉出了点故障，重新抽一次吧。”
    宁宁：“不用了，让我看看。”
    工作人员有些为难。
    宁年看着宁宁：“重抽吧。”
    宁宁：“不，就算重抽一百次，还是一样的结果，让我亲自来看。”
    工作人员犹豫片刻，只好把屏幕转了过来。
    【偷走蓁蓁人生的假货，你什么时候去死？】
    【偷走别人人生的小偷，什么时候道歉？】
    【假货！假货！你就是个假货！】
    【假货不光是个假货，还是个假女巫！】
    【女巫大人，魔法阵可以教一遍么，我太笨了，嘻嘻~】
    ...
    太难听了。
    宁年抱着胳膊，黑幽幽的瞳孔盯着前方。
    房间里的气压好低。
    工作人员头上开始冒汗。
    【tm的，我就知道，你们这帮人肯定要作妖。】
    【刚刚的弹幕绝对有猫腻。】
    【被抱错是宁宁的错么？一口一个偷人生有病吧？】
    【但是我们问得都是实话啊，不能问哦？】
    【嘻嘻，看不惯你来打我喽~】
    反倒是宁宁，认认真真看完了弹幕。
    “偷走蓁蓁人生的假货，你什么时候去死？”
    宁宁念出第一个问题，挑了挑眉。
    “很抱歉，无论什么时候我不会去死。”
    弹幕被宁宁毫不在意的态度激到了，骂得更凶了。
    弹幕宁宁都能看见。
    工作人员想把屏幕转回去，被宁宁阻止了。
    “这么恨我，拿给你们一个机会吧，你现在打车过来，来杀了我，我不会怪你。”
    话音刚落。
    宁年猛地抬头。
    “你疯了？！”
    工作人员也被吓到了。
    “宁宁，不要冲动。”
    有些人兴奋了。
    【呵呵，你说的！来呀！】
    【就跟谁怕一样！】
    【写个保证书，我马上就来！】
    【你们疯了么？】
    宁年不急不缓补充道：“不过，我也不是光站着让你杀，毕竟我说过我不想死。所以，你死了的话，也请也不要怪我。”
    “不要说谎，不要骗我，契约一旦成立，我就能找到你。”
    宁宁举起水晶球，轻轻摩挲着，双眼透过水晶球，注视着屏幕滚滚的弹幕。
    那一瞬间，发弹幕的人，像是感觉到有一双眼睛，在他们的头顶注视着自己。
    本来叫嚣着要来砍人的弹幕，不知为何突然熄了火。
    那些说要来的人，突然不见了。
    宁宁看了一会，很奇怪。
    “怎么了，这么心疼姜蓁，为姜蓁杀个人都不愿意么？不就是搭上一辈子么，下辈子还要机会的。”
    【噗——】
    【好损哈哈哈！】
    【哈哈哈去呀，赶紧去呀，正好验证一下你们说宁宁是假女巫这个问题。】
    【对！去！当众狠狠地打宁宁的脸！】
    【不就是二选一嘛，万一是真的女巫，就是一死，怕什么嘛。】
    【不对，不管真假女巫，去的人都是死啊，根本没有选择吧，巫术就是禁术，也是二选一嘛~】
    【哈哈哈哈笑死了，横竖都是死，就看哪种死的舒服点。】
    刚刚叫嚣着的人被提醒了，顿时一脑门子汗。
    【哎呀没事的啦，他们这么爱姜蓁，肯定愿意为她死的，放心吧。】
    【去呀，不就是搭上一辈子么，下辈子注意点就行了~】
    【我说你们有些人真的是该死，李乔一的事情才过去多久，又开始挑唆人自杀了是吧？】
    【别以为缩在网络背后没人能找到，好好看看齐北洲的下场吧。】
    半天也没有要站出来的人。
    宁宁很失望。
    “看样子你们也不怎么喜欢姜蓁。”
    【这跟我们喜不喜欢姜蓁有什么关系，我们就是单纯地看不下去，替姜蓁委屈不行么？】
    【对啊，赶紧道歉，偷了别人二十几年的人生，假货赶紧道歉！】
    宁宁缓缓掀起嘴角：“抱歉哦，这个我也不道歉哦，因为——我不觉得我有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