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都看见了，年年。”
    宁致并没有说什么事情，宁年懂了。
    他欣慰地看着宁年，又摸了摸宁年的头。
    江书眉不明所以：“你们在说什么？”
    宁致：“秘密。”
    江书眉看了看他俩，扑哧一声笑了。
    这算是这几天知道真相后，她第一次这么开心地笑。
    “你的眼光真的很差呢。”
    宁致吐槽。
    江书眉无法反驳。
    好吧。
    她确实眼光挺差的。
    这就是顶不住压力，草草再婚带来的后果。
    人是不能真的随便妥协。
    江书眉无奈地笑笑。
    宁致拍了拍她的肩膀。
    “没事，有我在，我保护你。”
    “爸爸！”
    女孩的声音带着十分的讶异。
    三人转头看向声音的来源处。
    刚刚不知道跑哪里躲起来的姜蓁，这会正站在后面，面带惊讶地看着宁致。
    她狐疑地看着宁致，有些不敢相信。
    “真的是爸爸吗？”
    她小心翼翼地跑过来。
    在看宁致的时候，眼神不受控制地瞟向后方，没看到童加元，她有些害怕。
    姜蓁停在不远处。
    她又叫了声爸爸。
    她其实对父亲的印象并不是很深刻，毕竟他死得早。
    后面童加元出现，很快就取代了父亲这个位置。
    姜蓁和宁致并不亲。
    只是这会，孩子的直觉告诉她，眼前的这个男人，是目前唯一能够保护她安全的。
    宁致看着她，并没有回应。
    “爸爸！”
    姜蓁又叫了一声。
    语气欣喜。
    像是终于认出了宁致，确认他就是自己的爸爸。
    宁致盯着她，忽地一声冷笑。
    “爸爸？我可不配做你的爸爸。”
    阴阳怪气的口吻，让姜蓁笑意一僵。
    “爸爸你怎么了，你见到我不开心吗？”
    “你叫我爸爸干什么，你的爸爸不是在那里吗？”
    宁致指了一个方向，童加元一直躲在那个方向。
    姜蓁疯狂摇头：“不是不是，他不是我的爸爸，你才是！”
    她以为宁致吃醋了。
    “因为爸爸一直不回来，我就把他当作爸爸了。可我的爸爸永远都是你！”
    姜蓁保证，笑眯眯地看着宁致。
    宁致依旧冷着脸，姜蓁笑不下去。
    她委屈极了：“你干嘛这样啊，明明是你死得早，这怪我吗？”
    “宁蓁！”
    江书眉呵斥。
    姜蓁吓得一哆嗦，嘴一撇，就要开始她的拿手好戏，哭。
    宁致突然说：“我都看见了。”
    姜蓁：“什么？”
    宁致：“我看见你们三个人一起逛小吃街，看见你们一起逛游乐场，我看见你帮着包庇他们，看见你帮着他们出谋划策欺骗你的妈妈。
    听见你背后辱骂你的妈妈，听见你对妈妈的杀心，听见你的一切不满。
    你们说的，做的，我都看见了。”
    没有明说，但是姜蓁知道宁致说的什么。
    姜蓁人都傻了，脑子空白了几秒。
    眼圈红了，她抬头看江书眉，非常委屈。
    “妈妈，他乱说，我才没有骂你。”
    江书眉张了张嘴，最终想说的话还是咽了回去。
    她对姜蓁已经失望至极。
    江书眉可能不忍心，宁年对姜蓁可一点怜惜之心都没有。
    他不客气地开口：“你别装了，你有什么好委屈的。我和妈也看见了，就在那天游乐场，你们倒是挺像一家三口的。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那天为什么非要我帮你去写课外作业，不就是因为那个三当时就在家里，你帮着童加元做隐瞒。”
    原来他们什么都知道。
    姜蓁混乱了。
    “哇”一声哭了出来。
    江书眉没有像以前那样，立刻就去哄姜蓁。
    她看着哭泣的姜蓁，非常冷静地问：“宁蓁，真的很想要妈妈去死吗？”
    回答她的，是姜蓁更大声的哭泣。
    不远处，宁宁和胡炎一直在默默看着这一切。
    胡炎感叹：“真是非常感人和温馨的亲人团聚呢。”
    宁宁：...
    这都乱成一锅粥了，哪里温馨和感人？
    这人果然非常恶劣。
    宁宁问他：“姜家找你来的？”
    胡炎：“你很聪明，都知道了，你还问我干什么？”
    他承认了。
    “再说了，我要是不来，不是白瞎了你布置了这么一个局。”
    宁宁真诚夸赞：“你也很聪明。”
    胡炎：“彼此彼此。”
    “那明知道是陷阱，为什么还要过来？”
    胡炎：“我不是说了，不来浪费了你的一番心意。”
    他笑笑：“再说了，我们交手这么久了，今天我过来，冥冥之中有种感觉，是该做做个了断了，你呢？”
    很巧，宁宁和他是同样的感觉。
    胡炎：“该说是宿敌啊，你是个聪明人，应该早就琢磨出来，我为什么一直针对你了，是吧？”
    宁宁：“因为算到了我会杀了你？”
    胡炎啧声，想起了不好的回忆。
    “对啊，自从算出了我会死在一个女人的手上之后，我这也是吃不好，睡不好，战战兢兢过了这么多年，东躲西藏的。
    我也累了，烦了，来吧，反正我一直在为这天做准备，这一天迟早会来。
    干脆正面对决一次，把你杀了，一了百了。”
    宁宁不解：“你明明非常讨厌这个世界，为什么不干脆去死呢？知道会被我杀了，即使东躲西藏像耗子一样也要活着，为什么？”
    宁宁是真的不明白。
    胡炎冷笑：“你礼貌吗？我讨厌世界，我又不讨厌自己。”
    宁宁反问：“你讨厌世界，所以你就杀人。真是歪理，我讨厌你，我也可以杀了你吗？”
    胡炎：“你可以试试。”
    只见他手里出现一柄长剑，剑身通体黑色。
    仔细看的话，黑色其实是涌动着的戾气。
    看外形，和在墓里见到的无名剑非常地像。
    外形上看很像，宁宁知道这柄剑不是无名。
    无名这会还在地府。
    这剑远没有无名剑有压迫力。
    胡炎主动介绍：“这剑是用半根龙骨加上浸泡忘川泉水所制成，虽然不如无名剑，但对付你已经足以。”
    好大的口气。
    宁宁冷笑。
    她手一挥卡，荆棘镰刀出现在她的手里。
    她跃身，镰刀朝着胡炎砍去。
    珰——
    刀锋相撞，清脆悦耳的声音，四处散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