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什么都不用考虑,只需要抱着杀死对方的念头攻击对方就行了。
杀招一招接着一招。
胡炎很明显招架不住了。
终于,趁着他体力不支,镰刀击中胡炎的胸口。
胡炎一声痛呼,竟也是生生地将刀尖拔了出去。
整个人再也支撑不住,从高空落下。
咚。
直接摔了个血肉模糊。
那些肉块,又以极快地速度,重新组合拼接,重新恢复人形。
就像那次在山洞里面,看见的那些植物与动物的拼接物一样怪异与恶心。
不过片刻,完好的胡炎又出现了。
宁宁脸色一点都没有变,她丝毫没有着急。
胡炎躺在地上一动不动。
宁宁:“怎么?没力气爬不起来了?”
胡炎动了,他吃吃地笑了几声,伸手摸到了落在一边的剑。
胡炎以剑撑地,爬了起来,满头大汗。
汗水滴答滴答,滴在地上。
宁宁:“上次在山里受到的伤,还没好吧?”
胡炎咬牙切齿:“我倒是小瞧你了。”
宁宁:“老巢都被端了,这次死了,没地方给你养伤复活了。”
胡炎冷着脸。
总算没有之前嬉皮笑脸的样子了。
胡炎冷嗤:“这卦象还真的准,想不到我真的要死在你一个小丫头的手上。”
宁宁:“这不是早就知道的事情。”
“我不甘心。”
“你说什么?”
他声音极低,宁宁没听清楚。
“我不甘心!”
胡炎大喊。
他忽地起身,朝着宁宁的身后,也就是刚刚门的方向飞过去。
他居然想跑!
一股力量,将胡炎拽了回去。
胡炎被牢牢固定在原处,他的脚下,缓缓出现一个巨大的魔法阵。
阵中央,有一双金色的眼睛。
活物一般,眨眼闭眼。
每条纹路,和丝线,都闪着金光。
这金光,让胡炎浑身刺痛。
宁宁:“你跑不了的,这个魔法阵是我专门为你打造的,你以前是魔修吧?”
宁宁将特调处关于魔修部分的书,全都翻遍了。
“你独创的功法,虽然邪门,但也有可取的地方,我学了下,改了下我的魔法阵。
这个阵可以随时随地吸收天地之间的灵气,用来对付你这种打不死总会复活的小强,非常不错。”
胡炎哼了声,没说话。
宁宁:“是你自己要来的,不是很有自信要和我决一死战,怎么现在又后悔了。”
胡炎 :“关你什么事情?”
一点嚣张的气焰都没有。
此刻的胡炎,活像一条落水狗,十分狼狈。
“怎么没有关系,我马上就要杀了你了。”
宁宁掂了掂手里的镰刀。
胡炎露出恐惧的表情:“你杀了我,你就背了人命,你不怕犯法被抓吗?”
宁宁只觉得“犯法”这个词,能从胡炎的嘴里说出来,十分地好笑。
“杀别人可能犯法,杀了你我只能是合法反击。再说了,你人早死了,你户口本都被注销了。”
胡炎绝望了。
他一双眼睛,死死地盯着宁宁。
“要死,你也要和我一起死!”
他突然发疯了一般,将剑插入心脏里面。
宁宁没来得及阻止。
紧接着,宁宁只觉得里腿一软。
身体里面好像瞬间被抽空一般。
宁宁立刻收起镰刀,收敛魔力。
周围狂风呼啸,风大得宁宁都睁不开眼睛。
景色在迅速地褪色枯萎,就连掉落的陨石,都在迅速风化,化为灰尘。
阵中央的眼睛在缓慢变红。
宁宁心里一惊,这个胡炎,居然利用魔法阵,吸收幻境里面的力量。
这个幻境她花了不少心思,也用了不少力量。
就连脚底下很平常的花花草草,都附着着魔力。
他在吸收这些魔力,且是以极快地速度。
胡炎整个人涨开,越来越鼓,越来越鼓。
像皮球一样。
宁宁明白了,他想自爆!
真的是大意了。
宁宁惊出一身冷汗。
爆炸产生的威力绝对不小。
她自己可以随时躲开不受伤害。
怕的是爆炸会对现实产生影响。
这可是在地下停车场。
幻境力量被吸收,幻境变的薄弱。
肯定会对现实有影响的。
宁宁后悔。
就该把幻境设置在荒无人烟的地方,没有后顾之忧。
现今之际,也只有她自己硬挡了。
看来受伤是在所难免了。
想到此处,宁宁原地迅速画阵。
胡炎还在吸收力量。
他已经看不见鼻子和眼睛了,彻底变成了人皮气球。
宁宁不准备继续给他机会了。
画好了防护魔法阵。
她召唤出荆棘,四面八方围拢胡炎。
荆棘上的刺狠狠地刺向胡炎。
人皮气球迅速瘪了下去。
血水像小瀑布似的哗哗直流。
胡炎已经失去了意识。
可是力量却没有爆炸。
是那把剑。
宁宁立刻操控着荆棘去把心口的那把剑。
到了跟前,荆棘忽然尖叫着退开。
靠近的那一部分,已经枯萎。
宁宁咬了咬牙,从怀里面掏出水晶球,狠狠砸向那把剑。
叮——
剑发出蜂鸣,掉落在地上。
紧接着,一道红中带着金色的光圈四溢开。
爆炸要来了。
宁宁咬紧牙关。
眼前蒙上一层阴影。
有两道身影挡在她的面前。
宁宁忍不住睁大眼睛。
“你们...”
爆炸的轰鸣声掩盖了一切。
在火光中,一切都被席卷着迅速地消失了。
天空不见了,草地不见了。
人也不见了。
最后,声音也不见了。
宁宁睁开眼睛,发现自己站在地下车库里面。
幻境已经消失了,她毫发无伤。
爆炸的最后一秒钟,江书眉和宁致挡在她的面前。
他们也是她创造出来的。
花了最多的魔力,最为用心的产物。
是整个幻境最高级的存在。
所以,他们坚持到了最后。
最后一眼,是男人和女人微笑着的脸。
宁宁茫然片刻,她弯腰,捡起地上的水晶球。
地上整整齐齐躺了四个人。
宁宁跌跌撞撞朝着宁年走过去。
这个幻境,几乎耗尽了她所有的力量。
宁宁只觉得好累。
这会估计得睡上一个多月才能恢复了。
宁年估计又要吓得不轻了,得在晕过去之前,给他留个信。
“你很累吗?”
奇怪的腔调。
宁宁抬头,看见一个女人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