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太白、白玉蟾最终没有去找闲云的麻烦,但是这并不代表着,李太白、白玉蟾会就此揭过,这两位记仇的很。
一路上白玉蟾多次犯病,走火入魔的次数越来越多,令得李太白吃不消。李太白身上的伤就没有好过,全是被白玉蟾打的。
白玉蟾如此对李太白也是一脸的愧疚,李太白:“还好小爷昨晚护得了脸,不然非被你给打的毁容、破相了不成。”
白玉蟾尴尬道:“我自会补偿你的。”
“补偿?可别提了!住个客栈,将人家的店给砸,砸了殿,还伤了人。五百两赔进去完了......”李太白欲哭无泪。
白玉蟾道:“他们不是说前面有个城吗?咱们可以支个摊......”
“你要算卦吗?”
“算卦。”
“哎——那小爷卖字度日吧!可怜——可怜——”李太白摇着头。
李太白道:“咱们不能多耽搁了,尽快去药王谷,小爷我担心这样下去,早晚会被你给捅死的。”
白玉蟾白了李太白一眼:“要不现在——”
“别——小爷出来是来游山玩水的,是要纵马江湖的,你这下给搞的连个买马的钱都没有了!”
“话说,小爷出来的有四个月了。倒是有点想念老汉了,老汉虽然唠叨,但是吧!人还是不错的......”
二人终于在日落之前赶到了天宁城。
李太白:“天宁城——倒也是个大城池。”
李太白放眼望去,天宁城倒是横在荆楚和三秦之间,乃是重要的一个城池,由荆楚节度使萧马鸣驻守。
二人正要入关,却被守兵拦下:“站住——一人十文钱的入城费!”
李太白诧异道:“入城费?入城还要入城费?匪夷所思,闻所未闻,这是哪一条王法?”
守兵不客气道:“哪来的乳臭未干的毛头小子,居然连天宁城的入城费都不知道,一看就是乡下的穷野小子。”
另一守卫道:“嘿嘿——不交入城费,就别想进天宁城。”
“没钱,还敢来天宁城,土老帽一个。”
李太白气道:“哪条王法写着入城还要入城费?”
“哪条王法?嘿嘿——当然是我们城主大人的王法了。不交钱,就别想进城,天宁城是何许地方,寸土寸金的繁华之地,不是你们这些乡下人该来的地方。没有钱就滚回去,少在这里碍手碍眼的。”
李太白看向白玉蟾,如今的二人可谓是身无分文。
李太白问道:“你就没有私藏一点?”
白玉蟾摇摇头。
李太白气的直跺脚:“他喵的——”
这时李太白身后的人们开始埋怨起来:“前面的怎么还不走?”
“赶紧的,天快黑了。”
“磨磨蹭蹭的干嘛呢?”
“没有钱,就赶紧让开。”
这时一旁的大路上,迎来一面轿子,四位蒙面的轿夫抬轿。这时轿子中突然丢出一枚碎银子,丢给李太白。那轿子中的贵人又匆匆离开,并没有出言。
李太白先是一愣:“他是呀?干嘛要给咱们银子。”
只见那轿子身后还跟着一位侍卫,那侍卫脸上却受了墨刑,一个奴字刻在脸上。一辈子也摆脱不了的身份,下等奴仆。
李太白见到那侍卫:“是武影——他不是那个家伙的侍卫吗?他俩不是闹掰了吗?”
这时那守兵将李太白手中的碎银子拿走:“碎银一两,天宁城概不找余。”
“啥——不找余,你们——”
李太白气得拨剑欲起,却被白玉蟾阻拦,其他守兵见状,纷纷提枪走来。
“怎么?还想闹事不成?撒野也不看看地方。”
“小心,把你下了大牢,赏你板子吃。滚——”
李太白怎么会咽的下这口气,但却被白玉蟾拽着衣领,拖拉进城。
白玉蟾:“又不是你的钱,心疼什么?”
李太白挣脱开来,整整衣衫:“小爷只不是不满他们的蛮横不讲理,哪有进城还要交入城费的。而且还分成两条路,步行的走一个关卡,要交十文钱。而坐轿子的却不用交钱,走的大道正门,守卫对他们还点头哈腰的,对我们这些人却是苛刻至极。”
白玉蟾:“你我只是过客。”
“哼——”
李太白受到了不公平待遇,倒是十分不满。
入了城,却见武影早早的在等候着。
武影单膝下跪,向李太白道:“主人有请——”
李太白:“怡心钱庄二公子吗?”
武影:“公子到了便知。”
李太白看着武影脸上的墨刑:“原先你的脸上还没有这墨刑......”
武影依旧无动于衷,并没有回答李太白的问题。
李太白看向白玉蟾:“指不定可以借个钱,他们还有个令牌在小爷我这。或者是典当了换钱。”
白玉蟾看向武影:“带我们去——”
武影在前带路,来到一家饭庄,还是专门的雅阁雅座。早已经备好了好酒好菜,等待着李太白、白玉蟾的前来。
由武影带路,进了雅阁,只见怡心钱庄的二公子李浩正坐其中,身边有着四名蒙面侍卫守护着,正是李浩的轿夫。
李浩笑道:“一别许久未见,李兄、白掌教近来可好?”
李浩起身相迎,拱手行礼。李太白拱手还礼:“还好吧!”
白玉蟾也只是双手抄袖,点点头,算是回礼。李浩也没有计较这些礼节,依旧笑脸相迎。
白玉蟾倒是打量起李浩身后的侍卫:“这四人武功不低。”
李太白闻言也看了过去:“不愧是怡心钱庄的二公子,出门的侍卫也不同凡响。”
李浩苦笑道:“毕竟有前车之鉴,小心为上。”
李太白道:“你不在西蜀,怎么又来这天宁城?”
李浩:“两位请坐,莫要站着。”
李太白、白玉蟾入座。
李浩解释道:“怡心钱庄如今开到了全国各地,天宁城也有分号,我来查查账目,收收账。”
“我看两位仁兄倒是略微拮据些。”
李太白皱着眉:“本来是很富裕的,但是出现了点小问题。”
李太白直接动筷:“小爷先吃了,实在是饿了!”
白玉蟾看着李太白丢人的举动,小声道:“能不能别这么丢人!”
李太白气道:“哼——还不是因为某个人。”
白玉蟾嘴角抽搐几下,无言以对。
李浩笑道:“我刚来天宁城,随身也没有带太多的银两,只有碎银几两。”
李浩拍拍手,只见武影从怀中拿出一张一百两的银票给李太白,白玉蟾要接过银票,这次却被李太白率先抢到。
李太白:“这回该小爷收了,上次那五百两就有小爷的一半,结果被你给私吞了,然后又赔了进去。”
白玉蟾攥紧拳头:“我看你像是一个二百五。”
白玉蟾很想动手打李太白一顿,但是转念一想,他可没有钱赔人家了,这才强压心中的怒火。
李太白看向武影:“他不是走了吗?”
李浩看向武影,冷笑道:“一日为奴,终身为奴。”
武影垂下头颅,不敢言语,很是顺从。
李太白饮酒不语。
李浩笑道:“在下欠了两位人情,这个情分需要偿还。家兄给的金牌一定要留好,日后若是需要我们帮助,尽管前来寻我们,在下和家兄定会鼎立相助。”
李太白:“好说——好说——”
李浩款待了李太白之后,李浩:“在下为两位定了房间休息,这客栈也算是我们的产业,有何需要尽管吩咐。”
李太白点点头:“那太好了,感谢——”
“客气了——”
饭局散后,武影将李太白、白玉蟾引到房间。
房间中李太白吐槽道:“这家伙也太小气了,居然只定一间房。”
白玉蟾:“免费的。”
李太白:“说吧!今晚怎么办?这里尽显奢华,你再把这里给砸了,我们可赔不起。”
白玉蟾道:“只要我不睡着,就不会有问题。”
李太白扶着额头:“睡不睡可由不得你,你的嗜睡症你能控制的住。”
白玉蟾也同样的无可奈何,白玉蟾的嗜睡症最近发病越加的频繁,一旦入睡,就会走火入魔。走火入魔时会功力倍增,但是对身体也是一种负荷,长久以往也不是一个事情。
白玉蟾陷入沉默,李太白叹息一声:“只能走着看着了!”
“但是今晚该我睡床了!”
白玉蟾嫌弃李太白的睡姿,所以两人决定分开来睡,住店时轮流睡床。
白玉蟾坐在椅子上:“随你——”
李太白倒是倒头就睡。
而李浩那边,武影跪在李浩面前,时刻守护着李浩,而其余四位高手则是隐藏在暗处保护。
李浩道:“天宁城城主萧马鸣过于嚣张跋扈,父皇的意思是让我来敲打一番,但是需要寻找一个理由。而且最近又有传闻说昔年魔道第一,血煞魔君的魔功秘籍重现江湖,就在这天宁城中,只怕少不了一番争抢。”
李浩闭眸凝神,近两月李浩变化很大,不再像以前那般天真。他的出生就已经意味着,他不会是一个平凡的富家翁,太多人惦记着他的位子。
李浩睁眼,忽然一巴掌打在武影的脸上:“滚出去——今晚不需要你来伺候。”
“可是公子,你的安危......”
李浩一脚将武影踹倒:“房前守候,我不想重复强调。”
“是——”武影起身离开,在房前守候。武影知道李浩还在恨他,刚才那一巴掌倒也响亮,武影的左脸上火辣辣的痛,掌印清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