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剑门是流云县的一大帮派,虽然只是二流势力,但是在流云县中却是大名鼎鼎的。铁剑门以铸剑营生,同时也打造一些铁质农具,门徒也有百十人。如今铁剑门的老门主老去,交由新门主打理,如今的尹浩然正是铁剑门的新门主,主管一切事务。
铁剑门此刻只有两位小宗师勉强的撑起门户,一位是尹浩然,另一位乃是尹浩然的师叔——包森宇。
一大早,尹浩然还在挥剑练剑。有一位铁剑门弟子急忙来报:“门主——门主——县令大人亲自来了——”
尹浩然诧异道:“县令——他来干什么?”
“这就不知道了......”
“请——还有去通知包师叔——”
“是的——”
尹浩然虽然看不惯这流云县令的无能,以及昏招频出,但是人家好歹也是一县之长,掌管一县。尹浩然也不能落了人家的面子,只是出门迎接。
铁剑门外,尹浩然抱拳欠身,算是行了礼。
流云县令只是点点头。
毕竟身份摆在那里。尹浩然虽然是一门之主,但是也是流云县人,按理来说,是归流云县令管的。
尹浩然开口:“县令亲来——是有何贵干——里面请——”
流云县令喜笑颜开:“自然是有事相求——”
二人坐于主座上,门徒献上茶水,县令身后跟着一位官差。
尹浩然:“县令有何事?但说无妨——”
流云县令先是不提来请铁剑门围剿权倾魔道,而是一顿夸奖。
“尹门主——年纪轻轻便可当家作主,而且这铁剑门被管理的井井有条,不愧是名门之后,才俊英杰......”
尹浩然总觉得这县令虚伪极了,苦笑一声:“谬赞——谬赞——县令大人——咱们还是有事说事,莫要弯弯绕绕。”
流云县令竖起拇指:“果真是江湖儿女,就是爽快——咱们江湖侠客讲究的就是一个行侠仗义,铲奸除恶......”
尹浩然不耐烦道:“有事说事——”
流云县令微微一笑:“水云泽中窝藏魔道——这件事情,尹门主可有听说?”
尹浩然:“有所耳闻——”
流云县令:“我们探查出前天狮虎桥的惨案正是水云泽中的魔道所做,而这水云泽魔道,也危害一方,本县早有铲除之心,但是人手匮乏,一直没有能行。今日有侠士相助,本县派遣官差,便可一举打尽。”
流云县令,左手提着右手袖口,右手虚抓,一副信誓旦旦的模样。
尹浩然正欲搭话,却见流云县令话锋突转:“但是本县思索之下,还是觉得不保险,所以想来请尹门主相助。”
尹浩然沉思不语。
流云县令继续道:“这是一件好事,对我们流云县的百姓也是一件好事。而且近年,多少新娘惨遭水云泽魔道毒手,魔道们做出这等伤天害理之事,本县若是也会武功,本县早就提刀,单枪匹马去砍死他们了......”
流云县令越说越激动,一副恨不得提刀上阵 的样子,说的尹浩然差一点就信了。
尹浩然道:“水云泽怎么说也有百十人,而且都是魔道中人,武力强大。那么县令大人准备出兵多少?”
流云县令道:“一百人——”
尹浩然:“还有其他侠客吗?”
流云县令道:“还有两位少侠,武功高超——正是那星月宫上挑战的两位,有他们相助,再加上尹门主,这一战十拿九稳。”
“这也是铁剑门再次扬名的机会——”
尹浩然激动道:“是李兄和白掌教——这事可行——”
“他们两位居然来了流云县,县令大人可知两位仁兄在何处?在下好去拜访。”
流云县令嘴角抽搐两下,随即问道:“尹门主与两位少侠认识?”
尹浩然颇为激动:“正是——县令大人既然请来了我的两位仁兄,这事情在下答应了。”
流云县令还以为自己还要继续游说一会,但见尹浩然答应,流云县令也乐开了花:“那么尹门主可以和两位少侠商量一下,看一下这事情怎么安排?衙门绝对鼎力相助——”
“好——我这便去拜访两位仁兄,然后商量一下。”
流云县令:“他们在来福客栈——”
“好——”
“那,告辞——”
流云县令起身,尹浩然相送。
送走流云县令之后,尹浩然回到大堂,然而大堂上,早早有一位不修边幅的中年男子等待着。中年男子,一手支着椅子扶手,哈欠连连。
“侄儿——这事情你就这样答应了!”
尹浩然:“除恶扬善——本就是我们铁剑门的祖训——然而又有李兄、白掌教参与,这事情一定能成——”
包森宇思索片刻:“这事也不是不可以——如今我们铁剑门势弱,若是可以借此机会扬名,我们铁剑门可以再度回归繁盛。再者这件事本就是我们正道该做的事情,魔道该死——”
包森宇对魔道还是极为厌恶的。
尹浩然:“叔父——我想着去拜访两位仁兄——商议一番。”
“甚好——”
......
流云县令回去禀告凌飞渡,凌飞渡此刻在地牢中折磨着叶枫眠。
流云县令:“这铁剑门的门主与他们两个认识,这事情?”
凌飞渡笑了笑:“那么只要水云泽中没有四五位小宗师,定可拿下,此件事情是大功一件。成功之后,他们也不会怀疑我们,所以让兄弟们届时冲在最前面,奋勇杀敌,那么他们更加不会怀疑我们。”
“既然认识,那么他们就不会猜测,所以大事能成。”
“你去准本吧!”
“是——”
流云县令退了出去。
凌飞渡看着遍体鳞伤的叶枫眠,身上满是鞭痕,血染下衣。
凌飞渡冷笑道:“还没有想好吗?”
叶枫眠此刻已经是惨不忍睹,但是气节一直未失:“你做梦——”
凌飞渡摆摆手,刀疤脸提了一桶水泼在叶枫眠身上,瞬间叶枫眠惨叫起来。
刀疤脸泼的是盐水。
凌飞渡起身,甩袖:“倒是一条汉子——不愧是大理寺密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