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李晓凤愣了一下，接过衣服仔细看看，“咋跟新的一样呢？”
    “不知道哇，箱子里就这一套工作服。”
    杨莫莉也过来象征性的扒拉了一下箱子，“嗯，就这一套，是不是你去年买的，放箱子里忘了？”
    “嗯，可能是。”李晓凤认真点头。
    杨莫莉和自家妹妹对视一眼，咧嘴笑了。
    妈妈可真好忽悠。
    晚饭做好以后，梵林还没有回来。
    母女三人等了一会儿。
    七点钟的时候，李晓凤脸色一沉，猛的拍了下桌子，“不等了，吃饭，你爸肯定又出去喝马尿了。”
    姐妹俩不敢吭声，抱起大馒头大口啃了起来。
    半夜，熟睡的梵冷莫忽然听到一声尖叫。
    身边的妈妈被拽着头发拖到了地上，爸爸喝的醉醺醺的，手里还举着菜刀，嘴里骂骂咧咧。
    “你个不要脸的，今天跟哪个男人说话了？啊？老子不在家你就到处勾三搭四的是吧？”
    梵冷莫吓傻了，哇的一声哭出来。
    梵林喝完酒就六亲不认，一个大耳刮子抽了过来，“哭哭哭！哭丧呢你！”
    他下手极重，梵冷莫感觉脸上火辣辣的，耳朵嗡嗡作响。
    杨莫莉赶紧抱着妹妹缩到墙角，怕梵林又要打妹妹。
    “畜生啊你！打孩子干什么！”看见闺女被打，李晓凤瞬间炸了，硬生生从梵林手里拽出头发，一把将他推倒在地，菜刀咣当一声砸在地上。
    “小莉，给你妹妹穿衣服，去找你姥和你大舅。”
    现在天气暖和，衣服不用穿的太繁琐，简单套上一件毛衣，杨莫莉就抱着妹妹跑出了家门。
    俩孩子都已经跑出一段距离了，耳边还是能听到家里叮叮咣咣的打架声。
    杨莫莉只穿了一双小拖鞋，走路磕磕绊绊的，还差点把怀里的梵冷莫摔到。
    姥姥家的院子大门是拴上的，门上有个门孔，可以伸手进去把门栓拉开。
    但是杨莫莉心里着急，哪有时间开门，直接邦邦邦的敲了起来，大喊着姥姥和大舅。
    黑皮在院子里汪汪叫。
    它能感觉到小主人哭了。
    大舅那屋的灯率先打开，披着一件外套出来开门。
    “咋的了小莉？怎么这么晚过来了？”
    刚才被吓到的她没有哭，因为她要照顾妹妹，但这会儿有了依靠，她顿时忍不住了，带着哭腔说道：“爸爸在打妈妈，饭饭也被打了。”
    “啥？！”大舅怒吼一声，拎起院子里的大木棍就冲了出去。
    老太太这会儿也出来了，赶紧把俩孩子领进屋里。
    在灯光的照射下，梵冷莫脸上的巴掌印更加明显了，半边脸都肿了起来。
    老太太心疼的不行，一边骂着梵林，一边去厨房煮了鸡蛋，给梵冷莫的小脸消肿。
    “小莉，别哭了嗷，照顾一下饭饭，我去你家看看，你大舅脾气冲，别闹出事了。”
    “嗯。”杨莫莉眼泪汪汪的点头。
    梵冷莫这会儿已经从被打的恐惧中缓过来了，抱住姐姐，轻轻拍着她的背安抚。
    她的脸火辣辣的疼，耳朵还在嗡嗡作响，感觉差一点就聋了。
    她不喜欢爸爸了，再也不喜欢他了！
    老太太很快就带着李晓凤和大舅回来了。
    “跟他离婚！都动刀了还跟他过什么？”大舅还在骂骂咧咧，气的脸通红。
    “行了你。”老太太打了他一下，“你看你把他揍得，脸上青一块紫一块，他要是报警怎么办？”
    “报呗！老子顶多进去关几天，他要是再敢打我妹妹，我还揍他！”
    大舅那个大嗓门吼得梵冷莫脑瓜子都疼。
    李晓凤抹了一把眼泪，过来把她抱进怀里，心疼的摸着她肿起的脸。
    “疼不疼？”
    梵冷莫还没回话，她又哭了起来。
    看到她哭，杨莫莉也跟着一起哭。
    梵冷莫抱抱妈妈，又摸摸姐姐，忙的手足无措。
    老太太去炕上给娘仨铺被褥，一边铺一边骂梵林不是人。
    在姥姥家，梵冷莫就安心了许多，抱着妈妈没过多久就睡着了。
    第二天一早，梵冷莫就被黑皮骂骂咧咧的声音吵醒了。
    揉了揉眼睛，清醒了一会儿，梵冷莫才听清黑皮在骂什么。
    它在让梵林滚出去，不要靠近它的小主人，还说不要让它有机会出去，不然一定要咬死他。
    梵冷莫啧了一声。
    皮皮，这么刑的事咱可不兴干啊！
    再仔细一听，她就听到梵林在跟妈妈道歉的声音。
    他说以后再也不喝酒了，求妈妈原谅他。
    梵冷莫撇撇嘴。
    再也不喝酒了？呵！鬼话连篇！
    翻了个白眼，梵冷莫缩进被窝里继续睡觉。
    嘶……脸疼！
    她又默默翻了个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