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我要当少爷
作者:远芳诗路   双子涅盘记之从冷宫开始最新章节     
    那王善人突然抓住明依依双手,嚎啕大哭起来:“儿呀,爹终于找到你了!”
    明依依顿时懵了。
    王善人抱住明依依哭了良久,终于止住哭声,用力抓住她的肩膀问道;“儿呀,这三年你到哪里去了?爹寻你寻得好苦哇……”说着,又哭起来。
    明依依手脚酸软,无力挣扎,心下却明白了:王善人肯定给自己下了什么药,而且相当高明,自己居然一点都没发现。这个王善人,极有可能便是王镜。
    这时,一架轮椅被人从宅内推出来,轮椅上坐着一个白发苍苍的妇人。那妇人伸出左手,嘴里含含糊糊地念着什么,隐约听到是喊着“乖孙”。
    王善人回头,“激动”地向老夫人道:“娘,快看看,平儿回来了!您的乖孙儿回来了!”说着,把明依依拉过来,凑到老妇人身前。
    老妇人用左手摸摸她的脸,连连点头,嘴里含含糊糊地一直喊着“乖孙”,然后搂过她“痛哭”起来。
    明依依发现,老妇人手上和脸上没有什么皱纹,并不像老迈的样子,却不知为何生了一头白发。她左手还很有力,右手却似乎不大便利,还需要坐轮椅,无法行走。明依依估计,这位“老夫人”可能是半身偏瘫。“老夫人”演戏可不像王善人那么卖力,干嚎了几声,却不见半滴眼泪。
    王善人等那老妇人“哭”了一会儿,便吩咐下人将两人送进府去。
    ……
    明依依被两条大汉架着,腾云驾雾似的穿过几层宅院,最后被丢进了柴房里。
    明依依摔在地上,抬眼便看见一双鞋。她循着那双脚往上看去,发现那人正是那个文雀头儿。屋里还有两人,一人满身伤痕,正是躲在破庙里养伤的赵四娃。另一人面黄肌瘦,神情萎靡,是失踪了好几天的“痨病鬼”。
    那文雀头儿走过来,在明依依身上狠狠踢了两脚,骂道:“臭小子,当初打老子打得那么过瘾,还吓唬老子!这次我让你尝尝我的厉害!”说着,又要来打。
    “住手!”王善人的声音传来,“谁让你打他了?要是打坏了,你赔得起么?”
    “是!是!”那文雀头儿点头哈腰,不敢反驳。
    王善人进了柴房,跟在他身后的还有一个五短身材,管家打扮的汉子。那人走路生风,显然有些武功底子。
    王善人捏起明依依的脸,仔细瞧了瞧,嘿嘿一笑道:“这娃儿倒是长得挺俊秀的,瘸了条腿真是可惜了。嘿嘿,丐帮老大,没想到吧?文雀儿是我的人。不过你那止咳丸也太不走心了吧?陶兴,拿纸笔来。”
    那个五短身材,叫做“陶兴”的管家拿了纸笔,铺在明依依面前。
    王善人道:“你们几个,把自己的名字写在这纸上。要是不会写,就等着饿死喂狗吧!”
    明依依知道是那文雀头儿出卖了自己,没想到他背后的主子居然是王善人。其实她给文雀头儿“下毒”只不过是吓唬他,那几粒药丸都是在药铺顺来的普通止咳丸,她觉得这种人不值得她费心思配毒药。也幸亏没真用毒,不然,自己处境甚忧不说,还会暴露孟青的所在。
    明依依浑身无力,躺在地上艰难地写下“跛子”两个歪歪扭扭的字。
    赵四娃似乎从未真正学过写字,却凭着一点聪明,自己认会了些字。他鸡爪似地抓着笔,缺笔少画地勉强拼凑了一个“赵”字和一个“四”字,“娃”字却是不会写了,抓耳挠腮半天,只好放下笔。
    “痨病鬼”倒是架势十足,方方正正地写下“卢贵”两个字。
    王善王人将那文雀头儿打发走,拿起那张写了三个名字的纸看了看,回头问道:“陶兴,你怎么看?”
    陶兴陪笑道:“老爷,依我看,卢贵的字写得最好。”
    王善人摇头道:“不对不对,还是小瘸子写得好。”
    卢贵也不服气地道:“老爷,我的字比那瘸子强多了,理应是我来当您儿子。”
    明依依心中愕然:难不成王善人是要让自己三人比赛写字,由此决定让谁当儿子?
    那王善人盯着卢贵,冷笑道:“我就是喜欢这样的字,你有意见?”
    卢贵缩了缩脖子,低下头道:“没有,没有……”
    王善人瞧了一眼明依依道:“中了我的软筋散,躺着还能写出两个字来,算你赢了。来人,给少爷梳洗更衣。”说着,背着手走了出去。
    明依依又被两条大汉架着,进了一处跨院,送进一间香喷喷的房间。里面已经准备了浴桶,几个丫鬟仆妇上前,不由分说就要来“伺候少爷沐浴”。吓得明依依大叫道:“不要不要,我自己来!”
    一个仆妇咧着一口黄牙笑道:“少爷别害羞嘛,来,洗洗干净。”
    明依依心道:“坏了,要是让她们伺候,还不把我的老底都给揭了?”她心生一计,奋力缩成一团,抱住自己的残腿,哭道:“不要不要!不许你们看我,快走开!”
    那仆妇仍不罢休,过来拉她。
    明依依假装“惊恐万分”,尖叫着奋力挣扎,“咚”的一声,一头撞在那浴桶上。她身上没有力气,自然也没撞多重,只是这一下,把那些丫鬟仆妇都吓了一跳,整个房间顿时安静下来。
    僵了一小会儿,明依依突然哭道:“呜呜,你们不要看我,不要!……呜呜呜……”
    为首的仆妇只好劝慰道:“既然少爷不要我们伺候,我们在外面等候便是了。少爷有什么需要,吩咐一声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