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苏妄在笑，但是眼底没有一点笑意，姜栩一眼就看出来了他眼底的冷意，看了看他的神情，又看了看被他捏在手里的照片，姜栩脑海里飞速旋转着。
    苏妄眸底的黑沉凉寒越发浓郁，嘴角微弯，继续笑看着姜栩，“栩栩？”
    姜栩：“……如果我说，我也记不得他是谁了，你信吗？”
    姜栩只记得，照片上的自己，那是在末世位面，但是那个男人。
    除了知道他和苏妄属于同一个人的碎片，姜栩就什么也不知道了，就连名字，姜栩都记不清了。
    听着姜栩的话，苏妄双眸半眯，嘴角噙着笑，如果他的眸底没有浸着寒意的话，笑得还是十分温柔的，还是那种入骨的温柔。
    姜栩见此，只觉得头皮都有些发凉，【狗统，你记得照片上另一个人是谁吗？】
    姜栩实在想不明白，为什么这里会出现这样一张照片。
    【他叫陆辞，末世位面的灵魂碎片。】本来系统什么都不想说的，但是事情都到这一步了，系统还是和姜栩说了个名字，说完后，还对着姜栩道，【不过，我不建议你把陆辞的名字告诉苏妄，也许……你可以用板砖把苏妄敲晕，我帮你消除他的记忆。】
    姜栩闻言，义正言辞地开口，【你在说什么鬼话？小娇娇这么弱小无助又可怜，你居然让我敲晕他？你还有良心吗？你觉得我会敲晕他？】
    系统：“……”
    你拿板砖威胁他的时候，怎么不说他弱小无助又可怜？
    那边，苏妄还在盯着姜栩，见姜栩许久都没有开口，苏妄双眸微微眯了眯，再次开口了，“栩……”
    苏妄才刚说出一个字，脖子上就一痛，然后失去了知觉。
    姜栩收回手，面无表情地接住苏妄。
    目睹一切的系统：“……”
    所以你刚才说的是为了什么？
    系统沉默不语，继续安静围观，姜栩将苏妄扛到床上，对着系统道：【小娇娇这么弱，怎么可以用板砖敲，用手不行吗？】
    系统：“……”
    将苏妄放床上后，姜栩才对着系统道了一句，【来吧，给他消除记忆。】
    【你这么厉害，自己弄。】说完，系统直接下线了。
    姜栩：？
    不是，人我都敲晕了，你现在告诉我自己消除记忆？
    我要是能消除记忆，还用得着想怎么向他解释吗？
    姜栩又试着唤了系统几声，但是系统都没应，于是，姜栩坐在床边盯着昏迷中的苏妄陷入了沉默。
    盯着苏妄看了几秒，姜栩收起照片，在苏妄身旁躺下了。
    一点没失眠，很快就睡着了，好像刚才什么都没有发生那般。
    **
    翌日，苏妄刚醒来，便腾一下从床上坐起来了。
    直到昨日的记忆慢慢回笼，苏妄才暗暗松了一口气。
    这几天，因为姜栩的失踪，苏妄没怎么睡好，每天醒来第一件事情就是看姜栩回来没有。
    今天也是。
    只是，记忆回笼后，苏妄想起来，姜栩昨天已经回来了，这才安下心来。
    只是，没一会儿苏妄忽然又想起来昨晚的记忆。
    他记得他发现了一张照片，是姜栩和别人的合照，上面是姜栩和一个男人，那个男人还亲了姜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