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对方有股让她十分熟悉的气息。
    于是，退后半步后，姜栩收回脚步，不仅没往后退，还往对面那人身边凑了凑。
    与姜栩撞上，司衍也是下意识地后悔。
    只是，看着重新凑上来的姜栩，司衍眉头轻轻蹙了蹙，抬起手指用食指抵住姜栩的额头，“干嘛？”
    听到声音，姜栩立马停下动作。
    司衍比姜栩高出半个头。
    听到司衍的问话，姜栩轻轻仰头看向他，不假思索道：“你身上有味道。”
    对上姜栩那双深邃漆黑的眸子，司衍失神一瞬，但是，在听到姜栩的话后，司衍直接变了脸色。
    味道？
    他刚打完球，出了一身汗，确实应该有味道。
    可，虽然这是事实，但是被姜栩这么直白地说出来，司衍有些尴尬。
    同时有些羞愤，还有些气恼。
    司衍黑着一张脸，将姜栩推远，“有味道还凑我这么近？”
    说完，迈开大长腿，直接越过姜栩，与她擦肩而过。
    姜栩站在教室门口，门有些窄，所以，司衍路过姜栩身边时，不小心撞到了姜栩。
    姜栩没想到会被撞，往旁边踉跄了一下，直接撞上了另一边的门。
    听到动静，司衍侧头看向姜栩。
    司衍自己也没想到，他会撞到姜栩，更没想到，姜栩作为一个男生，居然这么不经。
    看到她撞在门框上，司衍下意识地抬了下手，想要扶住姜栩。
    不过，想到姜栩方才说的话，司衍收回了自己的手。
    只是对着姜栩漫不经心地道了一句，“抱歉。”
    说完，便头也不回地进了教室。
    司衍的道歉听着实在没什么诚意，姜栩回头看了一眼，想到方才是自己先撞的人，所以，没将板砖掏出来，只是暗暗吐了一口气抬步离开了。
    司衍走了几步，便停下了脚步，回头看向门口，“那个，我……”
    看到已经没有姜栩身影的门口，司衍收住了后面的话。
    倒是刚从门外进来的男生，开口问了一句，“衍哥，你是在和我说话吗？”
    司衍：“没。”
    说完，迈着大步往位置上去了。
    林宇洋抬手挠了挠头，也向着自己位置上去了。
    **
    “鱼姜栩同学。”
    姜栩刚走进学校大门，耳边就响起一道熟悉的声音。
    姜栩立马停下脚步，回头看去，便瞧见了木老师。
    “木老师，早上好。”
    木老师冲着姜栩点头，快步走到姜栩身边，而后问起了笔记的事情，“怎么样？笔记借到了吗？”
    姜栩脚步顿了顿，如实道了一句，“还没。”
    木老师听了，沉吟两秒后，问道：“是不敢吗？”
    “要不，还是老师帮你借吧。”
    姜栩闻言，下意识就要拒绝，不过，在姜栩开口前，木老师先开口了，“司衍同学，你过来一下。”
    闻言，姜栩收住了到嘴边的话，循着木老师看的方向看去，正好看到脚踩滑板向着这边走来的司衍。
    姜栩一眼就认出来了，是昨天放学时，与自己在门口相撞的那家伙。
    原来他就是司衍。
    “木老师，早上好。”司衍踩着滑板滑到木老师跟前后，便轻踩滑板一端，将滑板立在自己身侧，向木老师问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