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星学院,简陋的小院内。
墨轻鸿艰难的伸了个懒腰,顿时感觉舒爽无比。
天已经彻底亮了,太阳也高高挂在当空,不能动用丝毫灵力的墨轻鸿,此时已是大汗淋漓,但反观丰修远,自始至终都没有丝毫的疲惫现象,额头上,更是一滴汗水都没有。
而不远处的小屋内,墨尘一直未曾出来。
小屋内,墨尘也是大汗淋漓,依靠光明灵力将紫晶石的阴寒之力逼入墨清歌体内,极其消耗他的体力。
不知过了多久,当看到墨清歌睁开双眼时,墨尘露出一个笑容后便倒在了地上,只隐隐约约听到墨清歌一直在叫他。
......
七杀殿。
紧闭的屋门被缓缓打开,看到诸葛默的出现,独孤霄抬头看了一眼,便没再理会,一个劲的喝着手中的酒,似想要以此来麻痹自己。
诸葛默身后,独孤杉月缓缓走进,看了独孤霄一眼,便随手一挥,将他手中的酒撤去。
独孤霄眼眸微闪,当他看到独孤杉月时,面露惊异之色,在这之前,他从未见过独孤杉月。
诸葛默缓缓坐下,一旁的独孤杉月也随之坐下,门口,又浮现七道身影,正是七大杀神。
“呵!”独孤霄自嘲一笑:“我何时有这么大的面子了?”
“此时的处变不惊倒是有些不错。”
“处变不惊?呵!”独孤霄笑了笑,双手不知不觉已经捏紧:“无非就是一死罢了。”
“想死?”梼杌冷笑道:“你应该知道,我们若不想让你死,这种请求都会是奢望。”
独孤霄整个人僵硬,他丝毫不怀疑梼杌的话,声音微颤的说道:“你们留着我,目的是什么?”
欧阳嗣,柳永年都已被杀,偏偏留他留到了现在,难道只是因为他的叛变?
“独孤霄...”诸葛默缓缓开口:“我依稀记得,你这个名字乃是大哥当年亲自给你取的,意有凌霄之志之意。”
“二十几年的养育之恩,我想知道,你为何会选择背叛,又为何会选择与他人狼狈为奸,设计杀害大哥?”
诸葛默此话一出,气氛瞬间凝固,独孤霄瞳孔更是剧烈一颤,下意识的脱口而出:“你...你是怎么知道的?”
当年的事,可谓是天衣无缝,除了他与那人,几乎无人知晓,诸葛默是如何得知的?!
“法网恢恢,疏而不漏,只要你做过的事,就定会留下痕迹。”诸葛默目光微冷的看着独孤霄:“说说吧,你若如实交代,兴许会给你留个全尸。”
其实,相比于如此,诸葛默完全可以直接对独孤霄进行搜魂。
只需确认一下是否和墨尘查到的一样。
但让独孤霄亲口说出来,意义却又大不同。
“你们不能杀我。”突然,独孤霄似乎疯癫了起来,脸上浮现出狰狞的笑容:“我若一死,墨尘的身份便会公之于众。”
诸葛默:“......”
“你这话什么意思?”梼杌上前一步,抓住独孤霄的衣服,气势逼人。
独孤霄面露恐惧,艰难的咽了一口口水,强行笑道:“我在来之前,已然做好了两手准备,若赢,我便成为七杀殿殿主,若败...便与墨尘同归于尽。”
“今天天黑之前,我若没安全回去,那我的人便会将墨尘是七杀殿殿主一事肆意宣告,到那时...”独孤霄狰狞的笑声此时显得是那么渗入。
“你***...”梼杌一拳轰在独孤霄腹部,鲜血直流。
独孤霄没有理会嘴角直流的血迹,惨笑道:“还有...我一旦死了,我的魂晶便会碎裂,我的人也会在第一时间将此事告知天下。”
“到那时,墨尘自己,以及他所亲近之人,便永不得安宁!”
“诸葛大人,这其中利害,想必你很清楚吧?”
轰!
又是重重一击,独孤霄直接痛苦的蜷缩在地上,面露痛苦却又肆意的笑道:“用我换一个墨尘...这笔买卖,值吗?”
“**,还跟老子逼逼!”梼杌一脚狠狠砸下,直接将独孤霄的肋骨砸碎了几根。
“你的人?”这时,沉默许久的诸葛默缓缓站起了身,说道:“你的人都已被击杀,所以你口中的你的人...我猜,便是当年与你狼狈为奸之人。”
蜷缩在地上的独孤霄身躯一震,但很快便强行让自己镇定:“即便你知道了又如何?”
那人是谁,只有他知晓。
“让人好好照顾照顾他,我去一趟皇室。”诸葛默没有理会已经陷入疯癫的独孤霄,跟梼杌几人说了一声,便朝屋门走去。
“你怎么...”这时,地上的独孤霄终于不再镇定,心神彻底慌了,他的底牌,就这么...被破了。
“别让他死了。”看了一眼独孤霄的反应,想来之前的结果没有出错,心中更是确认了那人。
......
圣玄皇室,未央宫。
皇后所居住的地方。
一棵参天大树下,一老头一女子正在对弈。
老头一身灰服,全身上下基本无一完好之处,衣服裤子鞋子全是破烂不堪。
而他对面的女子,却雍容华贵,身着以红黄两色为主的金银丝鸾鸟朝凤绣纹朝服,两袖旁绣着大朵牡丹,鲜艳无比。
正是圣玄皇室的皇后。
“皇后的棋艺,是越来越精湛了。”邋里邋遢的老头笑道,说着,便将手中的棋放在一颗白子之旁。
“太师说笑了。”圣玄皇后微微一笑,手中白子将黑棋的路堵死。
“嗯?”被圣玄皇后称为“太师”的老头眉目紧锁,刚刚拿起的棋子在手中不断翻转,却迟迟未落下。
“你输了,太师。”圣玄皇后浅浅一笑,也不再管老头,拿起一旁已放了许久的茶,正要轻抿一小口,却发现茶已凉透。
“小宣。”圣玄皇后轻唤道。
一道身影诡异般的出现在圣玄皇后身后,微微欠身,道:“娘娘。”
“茶凉了。”
“奴婢这就去换。”被唤作“小宣”的婢女将圣玄皇后身前的茶端过,又将那老头身前的茶拿了过来,向后走了几步,身影消失不见。
“哎,输了输了。”将手中棋子放回,面露遗憾的摇了摇头,感叹道:“皇后的天赋,当真是了不得,这才学了短短几天,这棋艺,已然超过我这糟老头了。”
“太师的棋艺本就不如何,能超你,不奇怪。”
“呃......”
邋里邋遢的老头尴尬的挠了挠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