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
    “你哪里不舒服？”。
    “咳......咳......”。
    秦漠抬手捂唇，侧头咳嗽两声。
    咳嗽完，秦漠露出歉意的微笑，面对询问的护士小姐压低声音开口：
    “不好意思，我有点发烧和咳嗽”。
    “挂呼吸科”。
    扔下一句，忙碌的护士小姐注意力，被其他心情急切的病人转移。
    “内科”。
    “外科”。
    “你的社保卡呢？”。
    “身份证！”。
    “身份证带了没！”
    “......”。
    “排队！”。
    “你哪里不舒服？”。
    “要先挂号”。
    护士小姐在人群中团团转，东一句西一句回复不知道谁的疑问。
    掠过逐渐暴躁的护士小姐，秦漠打量起身周陌生的环境。
    导医台......挂号区......
    a区......b区......c区......
    目光上移，大厅上方黑色电子屏，闪过的红色文字进入秦漠视线。
    秦漠定睛一看，大脑迅速提取出关键信息。
    暮色......医......院......
    强烈的违和感，令秦漠眉心微蹙。
    “咳......咳......”。
    倏地，秦漠睫羽轻颤，低头闷咳。
    咳嗽声中，一声尖叫倏地引起大量目光集中。
    “啊！”。
    “救我！”。
    “你们快救我啊！”。
    一个眉眼青涩，二十来岁。
    同时被两个眼神冷漠的女护士，一左一右抓着的女生。
    语气着急，冲前方聚集在一堆的四人喊道。
    明眼人一看就知道，那些人是她的同伴。
    “噗！”。
    “傻子吧！”。
    “搞不懂，这人怎么活到现在的”。
    “嘘！”。
    “别说了”。
    余光悄然划过身侧连连嗤笑的男人和他的同伴，秦漠眸低垂。
    “咳......咳......”。
    来自各个角落的隐秘视线，从压低脑袋咳嗽的秦漠扫过，转向他身侧的两个男人。
    “哈哈哈......”。
    突如其来的狂笑声，在医院大厅回荡。
    “她疯了吗？”。
    “不，我看是傻了”。
    “我说......”。
    “你们才是傻子好吗？”。
    “胡......”。
    耳边的反驳声一滞。
    一道癫狂又平静的声音，占据所有低声交谈响起。
    “我有病”。
    “我有病......哈哈哈......”。
    “你们看！”。
    “我是来看病的！”。
    一张白色挂号单，于众人视线中一晃而过。
    同一时刻，不少人都清楚......情况变了......
    果不其然，随着女生一句“他们没病”。
    擒拿她的两位女护士松开了手，直直朝女子目光中的四人走去。
    “你根本没病！”。
    见女护士真朝他们走来，女生之前的同伴瞪大眼提声吼道。
    女生揉了揉手腕，抖动指间的挂号单，冷冷一笑：
    “我有病”。
    “你什么病！”。
    前同伴的质问声，紧坠其后。
    女生眼角一挑，面无表情吐出三个字：
    “蛇精病！”。
    秦漠：“......”。
    其他人：“......”。
    一时间，大厅安静得宛如一潭死水。
    “你......你......”。
    “怎么？”。
    “蛇精病不是病？”。
    “你歧视？”。
    语出惊人的女生，撩起眼皮，言语平淡反问。
    “噗！”。
    有人笑了一声，霎时笑声不绝。
    “跑啊！”。
    “愣着干嘛！”。
    “臭婊子！”。
    “你等着！”。
    咬牙撂下一句威胁的话，对话的男人迅速钻进人群。
    “我去给你带几个橘子！”。
    女生面不改色，噙着一抹笑，朝消失的男人挥手喊道。
    “噗！”。
    “组队吗？”。
    “小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