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宴丘!你个王八蛋,原来这一切都不是梦,你真的存在。你说你对老娘做了什么?你居然强奸老娘,你个斯文败类,你个臭流氓,老娘要阉了你……\"沈温在看清楚搂着她的人是楚宴丘之后,她一把揪住楚宴丘的耳朵骂道。
这是沈温复活之后,骂人骂的最狠的一次。这是她有生二世以来,用中文骂人骂的最脏的一次。以前跟那帮西方屠夫小伙伴待惯了,经常听到他们用国际语言讲脏话,三十岁以前沈温还很反感不适应,三十岁以后她也就习惯了,久而久之她也跟着用国际语言骂脏话。不过她觉得不过瘾,其实去过她国家的老外都知道,要说这骂街还是她们国家骂的最狠,最主要是这骂出来的还很有水平。不过沈温从不教小伙伴这些,她背地里骂可以,要是叫他们学了去,那就没乐趣了。
沈温是怎么说也是个高等教育的高质量人才,虽然杀人打人的事都做过,假扮坏人的事也做过,几十年的屠杀生涯叫她变的焊勇,但她至死都认为自己是一个斯文的杀将。
之所以会骂楚宴丘骂的这么难听,是因为沈温在与楚宴丘做那种事之时,偶尔是有意识的。而且楚宴丘跟她做的那事也实在是太频繁了,叫她被困的意识都无法稳定,当某些时刻,就会在昏迷的梦幻里看到这羞人的情景。
苍了个天的!
她一直以为是春梦来着……
她在春梦里看见自己没羞没臊的跟这小子滚床单,口不能言手不能动真的很恼火,如今终于能骂回来了,她朝着他耳边吼道:\"你知道你床上技术有多差吗?跟个处男一样,你都二十几了吧,长这么大连个女朋友都没有交往过吗?都不看看姐姐我可是比是个……\"
不对!还是不要暴露年龄了,不过这么说来姐姐我倒是占便宜了。
楚宴丘被拉着耳朵,听着这刺耳的讽刺,他都被气笑了,合着他把第一次给给这女人,这女人还嫌她差,还不满意……当然,他之前也碰过别的女人,也不是第一次。
楚宴丘还不能发火,他戏精上身,护着耳朵哀求道:\"哎呦……疼啊!宝贝儿你先到手,这周围还有很多人呢!要打情骂俏咱们回去再说……\"
说你个大头鬼!
不过沈温瞧瞧周围,是有不少人,都惊骇的看着楚宴丘,下巴都合不上了。
他们听到了什么?这是他们冷淡寡情,对女人洁癖的主子说的话吗?
沈温似乎找回了这一世的记忆。好像记忆中有楚宴丘这么一个人的存在,好像地位还挺高好像还挺不好对付。然后再对比她这一世的这个身体,好像地位十分的低,好像还有大仇在身,好像随时都可能小命不保呢!
喵了个咪的,这可怎么整?
沈温尴尬的松开扯住楚宴丘的耳朵的手。好想假装失忆,要不还是傻着吧!你说老天爷为什么叫她这时候醒呢?
大老爷还在懵着呢。
大老爷一直久在京城,活这么大,只在书院和各权贵圈里出没的他。哪里见过市井乡村里的无知悍妇,是如何骂街的。
瞧瞧他都听见了什么?什么滚床单什么强奸什么阉了你……
大老爷都开始严重怀疑这人到底是不是沈姨娘了。不是都说这沈姨娘木讷呆傻,是最好摆弄的吗?听说他最怕见人了,他无论见到主子下人吓的连句整话都讲不明白,更别听说过骂街了。而今这个……他的儿子怎么可能会宠幸这么一个……一个奇葩呀!
姬子寅也皱眉。
他有那么一瞬,觉的这女子不是他那个妾。他那个妾就是被打死了还了阳,再打死了再还了阳,依旧是个温柔缱绻小鸟依人的样子。
莫非她不是沈温?
楚宴丘却任由这个沈温撒泼暴力一番,还讨好的笑着,低声下气的跟沈温说:\"温儿……我知道你欲求不满,不过放心……来日方长嘛!走……咱们这就回去,我们歇息半天,晚上继续……\"
沈温……
这个下贱痞子,你能忍吗?你还能装傻吗?还说她欲求不满?我了个去!
\"你过来,我保证不打死你!\"沈温指着自己的牙齿说:\"我咬死你,你把脖子伸过来,看姐姐我的牙到底硬不硬?\"
沈温伸着钢爪就抓他。
地位高是不是?不好惹是不是?我地位低是不是?叫我死是不是?老娘就要死的时候拉你做垫背的……
沈温气鼓鼓的去抓楚宴丘,楚宴丘就躲,样子就跟爱妾在打情骂俏一样。
二老爷都没脸看下去了,他羞红了脸,单手抚着额头……羞臊死了……
大老爷这才想起这是他的书房,如此情景实在有伤风化,于是抖着手怒叱道:\"还不快住手……\"
楚宴丘依旧打情骂俏,沈温没有听到……
大老爷又叫住手……
二人依旧打情骂俏。
大老爷脱口道:\"都给我滚出去……\"
楚宴丘一把从后身抱住沈温,叫她动弹不得。楚宴丘个子又高出沈温一多半个头,男女力量悬殊,沈温就这样被楚宴丘抱出门去。
楚宴丘一边钳制住沈温一边小声跟她咬耳朵道:\"别闹腾,要不然你就只能被弄进妓院了,官妓可是要接很多男客的。\"
沈温觉的他说的有道理,不过她又觉的哪儿不对……
就在她纳闷间,楚宴丘已经把她抱到二门,之后就有个轿子早已等候多时,楚宴丘一把把她塞进轿子里,而后就吩咐人将她送回了仙鹤楼。
当楚宴丘抱着人跑出书房那一刻,大老爷感觉哪里不对呀!
\"那个官妓就这样被抱走了?那她岂不是被留下来了吗?真是岂有此理……\"大老爷这次真的被气出肝硬化了,捂着肚子疼的呻吟。
二老爷见状,赶紧去扶他的大哥,一连声的叫人快去请大夫。
大老爷却一把抓住二老爷都手,仍不死心道:\"那个官妓不能留……\"
二老爷听了后,一连点头说:\"知道\"。二老爷说:\"大哥都说是官妓了,按规定凡是官宦权贵一律不的纳为妾氏,这是祖制。就算是皇上也不能更改,大哥放心,宴丘有分寸的,他也就是玩上几天便会把人送回去的。\"
大老爷这才放心的晕了过去。
大老爷病重,姬子寅不敢在这个关口再闹,每天都要守在父亲的床前侍疾,以表孝意。
再说楚宴丘这里。
沈温被抬着轿子先行离开了大老爷的书房,楚宴丘随后。才刚离了书房一段距离,便被二奶奶房里的丫头杏儿给叫住,遵照二奶奶的命令,被请去了二奶奶房里。
二奶奶见了楚宴丘,肃着一张脸教训儿子道:\"你真是越来越不像话了,你知不知道你这荒淫无度的名声都传的满城风雨了。\"楚宴丘一副认罚的态度道:\"孩儿知错了,以后孩儿会注意的。\"
银花姑姑不忍她疼爱的少爷被苛责,道:\"这哪里能怪公子呢,定是那丫头荒淫无道,带坏了公子。\"
二奶奶一听那无廉耻的丫头,这心头就拱出一把火,一巴掌拍在案几上道:\"不能再叫她留在仙鹤楼了,去找人将她弄到水榭亭楼去。她既然是个妓子,就同那三个自个送上门的花魁一样,也住在水榭楼里。叫人告诉管事嬷嬷一声,不必给她特殊待遇,就同那三个一样,府里哪个主子有叫唱曲的,随便拉了去伺候,有留夜的也可以伺候,事后按规矩来便是。\"
楚宴丘听到这里,不禁抬头看向母亲。
二奶奶才不管他心疼呢。
又说道:\"按照府里的规矩,这样的从良贱妾是不能留有主子的孩子的,那避子汤有没有备着?银花姑姑你亲自去看她喝了,再回来跟我回禀。\"
楚宴丘还敢说什么?他还算聪明,不能再表现出高看那丫头一眼了,他对她的好最后只能便成利剑,变成这府里上下一干人等加害她的利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