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渔火,我有办法让你能变回人类。”
“你胡说!”天知下意识反驳了楚曦的话,然而少女胸有成竹的表情刺痛了他的双眼。
“怎么?难道你不知道大蛇丸妄抓我去治好他的双手这件事?”楚曦的话如同深海炸弹让在场的人都震撼不已。
还在恢复体力的森川、宁次和雏田直接睁开了眼睛,三人面面相觑,用眼神传达不可置信的情绪。
森川:她这是恢复记忆了?
雏田:应该……吧?
宁次:没错了,我们没有在她面前提到过大蛇丸。
所以……
三人又沉默了下来,一个新的问题诞生了。
所以这人是怎么知道在她灵魂消失期间,大蛇丸出现过的事情?
天知当然不知道他的大蛇丸大人双手出了问题,他本想咬定少女是在无中生有,却又猛地想起来,半个月前大蛇丸绑着绷带的双手,那个时候他碍于大蛇丸的威严不好多看,自然也没有勇气询问。现在一想,他一个经常搞实验的,自然一眼就能看出那双手的僵硬,显然大蛇丸遇到了麻烦。
“连大蛇丸大人都不能解决的事情,居然会抓一个小孩……”
天知意识到如果大蛇丸大人真的在抓眼前的白发少女,那就说明对方的医术是大蛇丸大人都钦佩的存在,她所说的话也很有可能是真的。
天知的沉默给了渔火最好的答案,如同卸去了心里的负担,她直接跪倒在船板上,掩面而泣。
渔火叛变了的想法让天知眼前一黑,他眼球充血地死盯着楚曦,少女还嫌不够似的,再添了一把火。
“很生气吧?那么就杀了这个人啊,杀了眼前的女孩儿,就没有人能实现渔火的心愿,渔火还是你的二把手,一辈子都逃不了你的手心。你的大蛇丸大人没有了那双手,自然会早日看见你的努力,会认可你的研究。”
“来吧,杀了眼前的女孩儿,听话。”
恶魔般的低语仿佛出现在他的耳边,曾经引诱渔火的人风水轮流转,这次的他没能抵住诱惑。天知杀意涌起,抬起粗陋不堪的异掌,释放出一注水流,将少女击飞到海里去。
“唔——”
外人眼里,楚曦就好像是来不及躲开,船上几人顿时紧张了起来,森川手脚还有点软,但不妨碍她撑着船边,看清小陆地发生的情景。
“糟了!”森川发出一声惊呼,着急的话语传到了海坊主身体里的鸣人耳里。
“小曦水性不好,谁去救救她!”
渔火和志乃听到后,连忙要跳水救人,却被一个陌生的女子拦了下来。
若文语气温和道:“不用担心,塔克兹就在曦的附近。”
得知少女没有生命危险后,志乃松了口气,又把视线转到若文和尼亚的身上。
“你们,是何人?”
回应他的是若文和善的笑容。
“小曦……”鸣人意识消散前听到了这句话,下一刻他刚闭上的双眼猛地睁开,他大喝一声,直接将海坊主从内部打破。
天知还没从海坊主破碎的画面里回过神来,又被鸣人身上的气势震惊到了。
“这股奇怪的查克拉是什么情况?”
森川剧本在手,处于上帝视角,知道鸣人现在的查克拉是九尾借给他的,明白接下来是鸣人的主场,可惜她现在没心情观看主角的高能,因为楚曦还在水里没捞出来。
不过她也没担心多久,因为鸣人强大的气势掀起一阵海浪,运金船发生了几次摇晃后,总算停了下来后,塔克兹抱着楚曦浮出水面,金色的尾巴在阳光下隐隐发光,耀眼无比,很快就吸引了志乃等人的视线。
然而还不等其他人多了解一点,楚曦的泣声,率先让鸣人回神。
“咳咳,好可怕,鸣人……”
鸣人立刻把目光放回天知身上,四肢朝地,如同一只野兽,眼神犀利,“我绝对不会原谅伤害小曦的人!”
天知先是傻眼了一会儿,然后他笑了起来,不屑道:“什么嘛,原来你也是怪物,装什么正人君子。”
全然不知刚刚还装可怜的少女眼神陡然一变,用一副看死人的目光看着他。
“鸣人……”渔火内心的情绪很复杂。
被尼亚救治了的御手洗红豆恢复体力后径直来到了渔火身边,“鸣人他和你一样。”
“和我……一样?”
渔火本想说她看不出来鸣人哪里不同于人,却发现此时的鸣人就好像没了人性,只有野兽的猛劲。
“鸣人的身体里,封印着当年袭击村子的九尾妖狐,也因此曾一度被众人视为怪物……可即便如此,他还是不懈努力,只为获得大家的认可。”
御手洗红豆声音轻柔,她说得很简单,渔火却能感受到里面的艰难险阻。
这时,森川也靠近了她们,“如果你和鸣人多交流一下,或许你和他能互相了解。我们虽是他的朋友,但也知道未经他人事,莫劝他人善。我这么说也是想告诉你,只有鸣人有资格劝你回头。鸣人如今开朗的性格,都是他自己形成的,他在三年前可都是一个人。所以,他能走到今天这一步,很大部分是靠他的缺根筋的心性,不然,他就是第二个你了。”
渔火眼眶微润,她不知道是该心疼鸣人和她类似的经历,还是该庆幸鸣人没有变成第二个她。
楚曦的死亡视线让天知感觉自己背后一凉,但很快就把注意力放在鸣人身上,没有海坊主在身边,他只能靠自己了。
但他很显然打不过开挂了的鸣人,之前鸣人的攻击轨迹他都能一眼看清,现在他的攻击却一次也打不中鸣人,也就是说,两人地位在此刻转了一圈。
于是天知很快就败下阵来,鸣人也仿佛没了力气,倒在海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