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入冬季,阎解旷忙于几家的冬煤和冬储菜,等把父母和婉芝太太以及自己家的都安排好以后,又开始忙于各家的年货采购,上海那边已经报警和起诉了,他也不太着急,剩下的事情就交给了姬莲和律师团队。
咖啡馆已经很久没开门了,好多人都以为阎解旷不打算干了,都在打听他出不出售,阎解旷直接拒绝了,他是现在没时间打理,怎么也以家这边为主。
婉芝太太也不常出门了,天冷路滑,不适合她再出门,每天阎解旷都会抽出半天时间陪着她。
石磊和徐静怡的事情,阎家人基本都知道了,算是正式确立了关系,等徐静怡毕业,他们就准备结婚,石磊留校一边考研一边当着助教,一点都不让阎解旷夫妻二人操心,他们已经规划好自己要走的路。
大胖阎永清是机械工程系的高材生,他的导师很看重大胖,刚过大一,就让大胖考取工程师证,因为是从初级开始考,所以对大胖没什么难度,导师又给他选择了材料学和电子工程学,两门学科,这一下造成大胖很忙碌,不是在上课就是在去上课的路上。
小胖阎永河成了清大的风云人物,主要是组建的乐队在高校间很是出名,石丽有意无意的总是督促小胖学习,因为不能舍本求末,正经课没学好什么事情都没有用,所以只要见到石丽,小胖就躲,无论是学校和家里,见到石丽就跑。
石丽不用阎解旷两口子操心,成绩第一,又选了一门会计学,两学科都是名列全貌,用石丽的话说,就是要成为国际知名的经济学者,姬莲是很看重石丽的,每周都要去学校看她一次。
相比较哥哥姐姐们,小海和熙熙是幸福的,没有什么学习压力,明年要是不去特殊的学校,就直接升初中了,教育政策的变化,让两个孩子轻松不少。
家里面的人大多都忙于生意,这让老大家的人很少去看阎埠贵他们,有事情就打电话,阎解放依旧很忙,石小丫倒是轻松不少,孩子们也大了,在学校学习也不错,就等着毕业,找工作了,家里没什么烦心事,一个星期去看回父母。
进入九六年,冬季十分的寒冷,阎解旷固定的早上去婉芝太太那生火做早饭,等看着她吃完,这才会去父母那儿看看,父母的年龄也大了,有些活已经干不动了,所以阎解旷去的很勤。
阎埠贵告诉阎解旷,贾张氏十二月中旬的时候,就打了招呼,不再来了,把茶馆还给了阎家,并嘱咐杨瑞平,没事的时候,让老三带着杨瑞平时不时的去看看她,杨瑞平答应了,知道这是怕自己出事。
贾东旭那边忙于生意很少去前门看贾张氏,这也是贾张氏现在很有怨气的原因,儿子孙子都指望不上,以前两个孙女还时不时去看她,但现在贾当和贾槐花都去了上海,就真的没人再去看她了。
阎解旷抽出一天,准备了一些肉食和海鲜,带着杨瑞平去了前门,给贾张氏送年货,硬是被贾张氏拉着,在她那待了一整天,阎解旷还给她做了晚饭,贾张氏这才放过了母子二人。
阎解旷现在已经彻底不过问科达公司的事情了,完全放手,只不过王强还时不时找他,说说公司的事情,看着欲言又止的王强,阎解旷问道:“到底什么事情啊,有话就说呗。”
王强想了想,说道:“我本来早就想退了,但因为你一直在,我才打消了退休的念头,这回你也退出去了,所以我也想退休了,至于这后面让谁顶上来,看姬总裁的意思吧,你看行不行?”
阎解旷看着王强,这个和他一起从无到有打拼的主力干将,知道他已经心生退意,留住人也留不住心,就说道:“行吧,我让那边把你的退休金算给你,有事没事多来看看我。”
王强走了,离开了公司,后续谁接的班,阎解旷也没问,但阎解旷给了王强一大笔退休金,没有亏待他,毕竟王强在公司的发展初期,立过汗马功劳。
但没想到的是,不久以后,王庆也退了,还是姬莲同意的,这一下让阎解旷大为光火,阎解旷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他想找王庆谈谈,但王庆只给他打了电话,说自己想要出去走走,看看这个世界,所以才辞职走人的,一分钱都没有要。
阎解旷这段时间都是很沉默,不想说什么,心里想着:“算了,不要再出什么事,安安静静的过了这个年,什么事情年后再说。”
往往越是这么想,越是事与愿违,距离小年还有三天的时候,阎埠贵找到了阎解旷,阎解旷心里咯噔一下,不是又出什么事了吧,阎解旷赶紧把父亲让到前院堂屋,那里比较暖和,阎解旷的家是集中供暖,但房间和房间的温度还是不一样的。
阎埠贵坐下喝了一口茶,说道:“易中海回来了,一大早就去了我们家,在我的屋里痛哭流涕,说让我们放徐德林一马,就这一次。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啊,我问他为什么,他也不说,鼻涕一把泪一把的,我也没办法只能过来找你了。”
阎解旷的火腾下就上来了,说道:“让我放了徐德林,白日做梦,你知道他背叛了我,贪污公司多少钱吗,还放过他,易中海怎么有脸说出口。”
阎埠贵一听,原来还真出事了,说道:“那怎么办,他赖在我们家不走啊,要不然我能打发他就不来找你了。”
阎解旷站起身来,说道:“走吧,我跟你一块去,我跟他说,你别管了。”
阎解旷穿上大衣,扶着自己老爸,向九十五号院走去。
没多长时间,就来到了前院堂屋,易中海在旁边坐着喝茶,杨瑞平在一边陪着他说着话,听那意思,杨瑞平一直在追问,徐德林到底出了什么事?易中海只是摇头,一个字都不说。
“妈,你不用问他了,有时间我跟您说,您和我爸去后院吧,我想单独跟易大爷谈谈。”阎解旷说道。
易中海有点慌,说道:“别,还是让你爸在这儿吧,顺便也听听。”
易中海知道他自己是不可能说动阎解旷的,所以总是以多年老邻居的交情来绑架阎埠贵,阎解旷十分清楚他的伎俩,但他也不在意。
阎解旷搬了把椅子就坐在易中海面前,瞧着易中海,他的火气已经到了爆发的边缘,阎解旷说道:“易大爷,当初徐德林被骗的身无分文,是谁帮的他?”
易中海眼神有点躲闪,说道:“是你。”
“那又是谁拿出钱来让他翻身还挣了大钱的?”阎解旷问道。
“也是你,不过.”易中海刚想说什么,就被阎解旷打断了。
“是谁让他去的上海跟许大茂算账的,还无条件信任他的?”阎解旷死死的盯着易中海。
易中海叹了一口气,说道:“也是你,我知道德林做的不对,但杀人不过头点地,看在多年邻居的份上,你就放过他吧。”
阎解旷冷笑了一下,说道:“放过他,他贪污了大几千万,给我们公司造成十几亿的损失,你让我放过他?易老头,你是怎么能说出口的。”
易中海知道,这阎解旷是彻底的翻脸了,连易大爷都不叫了,易中海说道:“可是,我的希望都寄托在德林身上了,没了他,你让我和翠兰将来怎么办啊,你可怜可怜我们吧。”
阎解旷站了起来,说道:“我已经可怜过了,可惜得到的是什么?易老头收起你那些小心思和小伎俩,要不是这是个法治社会,这时候你应该给徐德林收尸了,你庆幸吧,爸,送他滚蛋。”
易中海一听,眉头立了起来,喊道:“有你这么说话的吗,不知道我是你的长辈吗?怎么看我老了,咱们走着瞧。”
阎解旷狠厉的说道:“有什么招尽管使出来,我接着,至于徐德林,下半辈子在监狱度过他的余生吧,别出来,出来我就找人弄死他,我有都是钱,一百万不行,就一千万,哪天我心情不好了,我找人直接在监狱弄死他。”
易中海一听,真的害怕了,没想到阎解旷的态度这么坚决,而且这么恨徐德林,没有丝毫犹,转身就走了。
阎埠贵也是第一次见到自己家三儿发火,但听到阎解旷说到的事情,也很吃惊,没想到徐德林这个白眼狼这么狠,直接把阎解旷的公司往死里坑。
阎埠贵看易中海走了,就说道:“他到底是为什么啊?怎么这么坑你,是不是跟张二柱有关系?”
阎解旷坐了下来,说道:“是啊,如果跟张二柱的官司赢不了,上海的五个项目全部得停摆,他还有脸来求情,也不知道他脸怎么这么大。”
“行了你也消消气,说是说,但你可不能做犯法的事情。”阎埠贵严肃的说道。
阎解旷叹了一口气说道:“我就是说说气话,我能干那种事情啊,放心吧,但让我放过他们,那肯定是不可能的。”
阎埠贵说道:“行,我知道了,我这边你别担心,我和你妈知道怎么做。”
阎解旷站起身来,说道:“那我先走了,老太太那儿,我还没去呢。”
阎解旷走出西跨院,点上一支烟,一边走一边抽着,刚走到南锣鼓巷,就看到对面的胡同口,许大茂带着两个孩子迎面走来,他也看到了阎解旷,阎解旷冷冷的看着许大茂,用手比量了一个割喉的动作,然后转身就走了。
许大茂一下愣在那里,他很清楚阎解旷为什么比量这个动作,因为他已经知道徐德林被批捕了,那下一个会不会自己?一想到这事,他就浑身发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