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解旷把石磊和大胖送到了房山自己的车库,这个车库里有三辆车,那辆蓝色的保时捷,这辆美国房车和那辆老三菱,那台三菱车阎解旷基本都不开了。
阎解旷用了一上午的时间细致的给石磊讲了这台车的性能,还有各种用途是使用方法,然后就让他们上手适应适应,石磊还是很不错的,转了一圈就已经很熟练了,大胖刚会开车没两年,还得练练。
阎解旷算是正式把房车交给了石磊,石磊也在私下自己准备着路上的东西,他和大胖分工明确,他负责日用品,大胖负责食物和水,阎解旷就不再理会他们了。
没过两天,这几个人就准备好出发了,姬莲一个劲儿的嘱咐他们要慢点开,累了就停一停,别着急。
阎解旷只是把一张信用卡给了石磊,嘱咐他到那边要买些礼物再登门,别失了礼数,还有该花的钱就花,千万别省,最重要的那两个之前阎解旷准备的钢管带上,以防万一。
车子缓慢的脱离了两口子的视线,两口子这才各忙各的去了,孩子大了,不能总是拴在身边,该飞的时候就让他们去飞,这就是阎解旷心中所想。
这一天,阎解旷去了父母那里,阎埠贵自从不再去公园以古董会友了,就不怎么爱出门了,但老两口是坚决的把陈家兄妹留在了西跨院,阎解旷也没反对。
阎解旷前脚带着小金进门,后脚自己的大哥就拎着两瓶酒进门了,阎解旷好奇的看着又出妖蛾子的自己的大哥,问道:“大哥啊,你这是又闹哪一出啊?”
阎解成梗着脖子说道:“怎么跟大哥说话呢,老三,我这是来看看我爸妈,顺便请老爷子出山。”
阎解旷不问了,只是疑惑的看着自己的大哥拎着两瓶酒兴冲冲的奔着后院书房去了,阎解旷纯粹的好奇心来了,也就跟了过去。
阎埠贵正在书房欣赏一个瓷瓶,本来这个瓶子只是清中期的,对于阎解旷这个明主流的大藏家,根本没把这瓶子当回事,但阎埠贵不知道为什么对这瓶子情有独钟,只是因为,他发现瓶子上的书生拿着一本书在树下看着,那本书上有字,当用放大镜看的时候,上面赫然是醉翁亭记。
当阎埠贵兴致匆匆的把这个发现告诉阎解旷的时候,阎解旷才知道这瓶子还真不一般,这是怎么烧出来的。
阎解成拎着酒笑嘻嘻的走了进去,一进门就喊道:“爸,我来看你来了,想大儿子没有啊?”
阎埠贵那是有多了解阎解成啊,随口说了一句,“想,想不起来了。”然后就继续看着瓶子。
阎解成有点尴尬的站在那里,他把酒放到了一边的方桌上,这才走到阎埠贵对面,笑着说道:“爸,这是什么时候的瓶子啊,可真好看啊,这是古董吧,得值很多钱吧?”
阎埠贵瞬间提高了警惕,看着阎解成,问道:“你这是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啊,到底啥事,呦呵,下血本了,两瓶剑南春呢?”阎埠贵这才看到老大拿来的酒。
阎解成说道:“爸,看您说的,给您买点好酒不是应该的吗,爸,这是哪个朝代的,官窑还是民窑的。”
阎埠贵赶紧把瓶子收到盒子里,转身收到身后的柜子里,还上了一把锁。
阎解成一看,说道:“爸,我又不要你的,就是长长见识,你这还锁起来了呢。”
阎埠贵说道:“你什么样,我还不知道啊,说吧,到底什么事啊?”
阎解成这才坐到一边,掏出了烟,给阎埠贵递上一根,阎埠贵接了过来说道:“这书房不让抽烟,走吧,天也挺热的,到后面凉亭去说。”
说完,就把阎解成从书房带了出来,此时的阎解旷正在凉亭那抽烟看报纸呢,就看到老爸带着大哥走了过来,坐到了石桌对面,阎解成给自己老爸把烟点上,这才说道:“爸,我这不是想你了吗,主要是来看看你。”
阎解旷一听,噗呲一乐,阎解成瞪了他一眼,接着说道:“爸,士别三日当刮目相待,我现在也搞收藏呢,这不是在什刹海听说出了一个收藏大家,说是姓阎,后来一打听,敢情,人家说的是您老人家啊。”
阎埠贵一下被烟呛到了,咳嗽了几下,说道:“我可不是什么收藏大家,那你找我有什么事儿啊。”
阎解成说道:“爸,你不知道,前两天我捡了一个大漏,就前门那有个四合院,那儿的主人的祖上是前倾的贝勒,这不是人家要出国吗,那些瓶瓶罐罐的也带不出国,就想找人接手,正好他委托的那中间人是我一发小,我这不用自己的私房钱,然后又借了一部分,一起给打包收了。”听到这儿,阎解旷就已经听出不对劲儿来,阎埠贵也觉得有点问题,但他不知道哪儿出了问题,但直接问道:“你多少钱收的啊?”
阎解成笑嘻嘻的说道:“要价十万,最后我六万给收了,我这不是找您来去我那儿给我掌掌眼吗,行不,我的爸爸,咱们走一趟呗。”
阎埠贵转过头看着阎解旷,说道:“老三,你觉得这里面是不是有什么问题?我总感觉哪儿不对劲呢?”
阎解旷看看自己老爸,又转过头看看笑呵呵的大哥,叹了一口气,说道:“那您就去一趟吧,也别辜负大哥来亲自请你一回,顺便叫上二哥一起去。”
阎埠贵一听,就知道这是出问题了,大概其老大被人骗了,估计那些东西都是假的,要不然老三都懒得去呢。
但这毕竟是自己的大儿子,他怎么也得去一趟,就站起身,说道:“走吧,老大,咱先去找老二,然后一起去你家。”
阎埠贵带着笑嘻嘻的老大走了,杨瑞平走了过来,刚才说话自己的母亲都听到了,问道:“老三,你说实话,是不是老大被骗了啊?”
阎解旷点点头说道:“八九不离十,有人给他下了套,我都不用去看,那些东西一定都是假的,这一片哪个院是前清的遗老遗少,我门儿清,我都趟过多少遍了。”
杨瑞平恨得牙根直痒痒,说道:“你说这老大,隔一段时间非得惹点事,这是又闲的慌了。”
阎解旷说道:“妈,你也别着急,有二哥呢,他熟悉这一片,只要他去准能找着人。”
杨瑞平一愣,说道:“我不着急,我是怕他家那口子听说这事跟他离婚。”
阎解旷脑海中浮现出大嫂那个强势的身影,叹了一口气说道:“我让姬莲去劝劝吧,等闹起来再说。”
生活就是这样,时不时的出现一些惊喜,但这一次显然阎解成得到的应该是惊吓,阎解旷本来打算坐一会儿就回去,但现在这种情况,一会儿说不定有什么事,他就老老实实的待在母亲边上,陪着孩子们和自己的母亲。
中午阎解旷做了炸酱面,跟孩子们和母亲吃完,母亲带着孩子们缓了一会儿,就去睡午觉去了,阎解旷无聊的喝茶看报纸。
阎埠贵背着手,皱着眉头回来了,一回来就问道:“中午做饭没?”
阎解旷说道:“做了,做的炸酱面,您等会儿,我去给端过来。”
不一会儿,阎解旷就端着一个托盘回到了凉亭,阎埠贵就在那拌着面条,吃了起来,一直到吃了两碗,这才停了下来,用毛巾擦了擦嘴,点上一根烟,抽了起来。
阎解旷问道:“怎么样,我二哥怎么说。”
阎埠贵叹了一口气,说道:“你大哥进医院了,永庆在那儿陪着他呢,你二哥说追追看,他也没把握一定找出那两个人,那个院子是租的,而且就租了十天,十天就把你大哥钓上来了。”
阎解旷也叹了一口气,说道:“花钱买教训吧,这隔行如隔山,我大哥怎么到现在还不懂啊。”
阎埠贵说道:“你大哥是被人家蒙蔽了双眼,他之前有人做了一个捡大漏的局,你大哥就眼红了,这才掉进去。”
阎解旷站起身,收拾好碗筷,说道:“行,那我先走了,明天我去看大哥。”阎埠贵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