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岛等着大雁飞过来张弓搭箭一箭射出果然一只大雁斜刺刺落下来,紧接着巴图鲁一箭射出,一只大雁瞬间垂直坠落,大雁受惊,队形散乱,有的向更高处飞去,有的向更远处飞去,而且飞行速度很快。水岛一箭落空,其余三个一看巴图鲁第二只大雁又掉下来了,惊慌失措的雁群开始乱飞,马上就要飞远,他们再也不顾脸面,耍赖的一齐射击,众人仰着脑袋只看见乱箭齐飞,有几只大雁落下,却不知道是谁射中的。
四下逃窜的大雁飞走后有人自告奋勇跑向远处。
在人们的欢呼声中,所有大雁都取过来了,一共五只,其中四只大雁身上插着巴图鲁的箭矢,只有一只大雁身上插着水岛的箭。
巴图鲁的胜利已经非常明显了,但是巴图鲁说:“少了一只,远处那棵树下还有一只。”
大家往远处那棵树望去,一个个都难以置信,这更激起了人们的好奇心,那几个取雁的跳起来就向那边跑,毫无悬念,他们在距离这里三百米处找到了那只大雁。
地上齐排排放着六只大雁,有四只大雁被巴图鲁的箭射穿了身体,箭头从大雁身体一边穿进另一边钻出,最后取回来那一只虽然没有射穿身体,但入箭深度也比水岛的深,胜负非常明显。
水岛的脸上红一阵白一阵,他心里已经认输了,但脸上却是一股不服输的表情,他狠狠的看着巴图鲁,胸脯气得一鼓一鼓的。
周围的人越聚越多都在看这个水岛会不会耍赖?更多的人是看他会不会给巴图鲁下跪?十个响头啊!看热闹的人越围越多。
巴图鲁和水岛四目相对,一个垂眼下看,一个抬头仰望,这场面要多滑稽有多滑稽。
而对于水岛他们五个日本人来说,要多难看有多难看。
水岛抬头望了一眼周围黑压压的人群,他既不想丢脸把弓箭给了巴图鲁,更不想给巴图鲁下跪,就这样僵持着把赖皮坚持到底。
“日本人真赖皮,输不起。”
“他们绝对不会下跪认错的,虽然他们输的这么彻底,这就是他们的德性。”
“呵呵,和小日本讲道理,还不如跟猪讲道理,他们是说理的人吗?”
人群中传来小声的议论,水岛明显听到了却假装没有听到。这些议论如果放在平时,他绝对会把议论者打的跪地求饶,但今天他有点底气不足,在巴图鲁面前他彻底没有了往日的嚣张气焰。
“巴图,你干什么呢?”
话音未落,杜鹃和塔斯哈扒开人群走了进来。巴图鲁一看她没有牵着小狗就知道她把小狗交代给小瑞他们了,他知道杜鹃非常憎恨日本人,担心她惹事,他赶紧说:“你怎么又回来了?”
杜鹃不会说担心他所以返回来看看之类的话,她冷冷看着眼前的五个日本人一声不吭,她看人不是一扫而过,而是把这五个人一个挨一个盯了个遍,她的眼神非常可怕,就连这四个平时横行霸道的所谓射箭高手和她对视一眼都哆嗦一下,他们从她的眼神里看到了重重的杀气。
这四个射箭的人其实并不是泛泛之辈,即便在他们日本人当中也属于佼佼者,但今天见一介女流用她那特有的眼神给他们来了个死亡凝视,这眼神属于赤裸裸的挑衅,他们却真不敢动手,甚至动手的念头都没有。
巴图鲁的射箭水平他们只有仰望的份,根本达不到那个高度,身高力大,力量上就过不了关,再加上巴图鲁高高的长靴上插着两把靴刀,一看就不是好惹的主。
而这个女人更是浑身杀气盯着他们,她的长靴上也插着两把靴刀,这简直是一对凶神。水岛心里承认今天栽了,他深深的垂下了头。
巴图鲁原来也没有真想要他们的弓箭,更没有想让他们下跪,他没有让人下跪的喜好,今天就想杀杀他们的威风。
“弓箭不想给是吧?”巴图鲁问。
水岛低头不语。
“你不是说谁输了就要下跪吗?”
人群中也有人喊了一声:“对!他还让人家这个好汉给他磕十个响头呢,呸!”
“小日本就是欺软怕硬,你看现在那个熊样......”
水岛又羞又恼火却还是忍着不吭气,他把日本的‘忍’文化用到了极致。
巴图鲁说:“我原来也没有想让你下跪,我就想让你输的心服口服,中国有句古话我也学会没几年,我现在送给你,‘己所不欲勿施于人’原来你也不想给人下跪?那你为何要求别人向你下跪?欺负别人显不出自己多厉害,要知道山外有山,天外有天。”
“就是!以后不要在我们面前那么狂了,小心又遇到今天这丢人事。”
水岛今天的脸可丢大了,但日本人特有的无耻思想让他感觉不到自己有多可耻,多赖皮,他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把厚脸皮做到底。
“嗖!”
一把明晃晃的匕首冷不防的插在水岛面前的土地里,他吓得蹬蹬蹬后退几步。
“跪下!”
杜鹃可没有巴图鲁的涵养深,她柳眉倒竖狠狠的盯着水岛。
话音刚落,周围看热闹的人们一见动了刀,看起来事情闹大了,“哗”的一下退出去好远,场地上就剩下巴图鲁一家三口和五个日本人,确切地说其中有一个不一定是日本人,只有他没有任何武器,另外两个人背着弓箭,另外一个除了弓箭还有一把长刀。
有长刀的拔出长刀开始比划,那两个直接张弓搭箭,他们满脸凶狠与不屑眼看就要动手,可没等他们摆好姿势,塔斯哈和杜鹃同时出手了。只见杜鹃就地一滚顺手拔出刚才她掷在土里的靴刀,另一只手里早就明晃晃的靴刀在手,而塔斯哈的两把靴刀也在手里闪闪发光......
“别杀人......”
巴图鲁没防住杜鹃突然出手,他话没说完已经来不及了,杜鹃的双刀已经以眼睛一眨的速度划向那两个张弓搭箭的人,另一个拿刀的也被塔斯哈的扫堂腿摔了一个狗吃屎,那把长刀多亏被他压在身下时是平着的,否则这么一摔,直接趴在自己的刀刃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