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怎么回事?”佐佐木的脸黑的吓人。
稻田低下头畏畏缩缩看了一眼那个络腮胡,他不知道该怎么说。
“啪!”“混蛋!说话!”一耳光打在稻田脸上,他的畏缩更激怒了佐佐木。
“是他杀人的。”稻田捂着火辣辣的脸指着那个络腮胡。
此刻那个络腮胡早已吓傻了,那个同伴一声惨叫时,他的脑袋猛地打一激灵一下清醒过来,他知道自己闯祸了,他明明是刺向这个中国人肚子的,怎么就刺中自己人胸口了呢?他惊恐的看着倒地的那个士兵,看着他胸前的血窟窿渗出大片鲜血,接着嘴里开始吐血沫,他瘫在地上瑟瑟发抖起来。
“滴滴---呜————”跟着佐佐木执行任务的士兵回来了。
士兵们跳下汽车站成一排,佐佐木眼里冒着火,紧紧盯着那个士兵。
“混蛋!抓起来!”他恶狠狠地下了命令,他显然认识这几个士兵,所以压根没多问什么。
佐佐木的十几个士兵一拥而上按住了络腮胡,稻田打开刑讯室的门,络腮胡被推了进去,剩下那三个士兵低着头一声不敢吭。
佐佐木在他们面前走来走去就是不说话。其中一个士兵吓得大哭:“队长,我们奉了高彬院长的命令把煤矿的伤员带到医院,我们不是来闹事的,是竹下...竹下......”
巴图鲁觉得该说话了,他说:“队长,我今天来的不是时候,对不起。”
佐佐木没有接巴图鲁的话,他对他只是摆摆手。他对那三个士兵说:“把他送医院!”
所有士兵一起动手,把那个士兵拖到卡车上,来带人的那三个士兵爬上卡车一溜烟走了。
佐佐木解散了自己的士兵,对巴图鲁说:“申桑,请!”
巴图鲁跟佐佐木进了办公室,稻田的脸上一片红肿,他一路小跑端着脸盆跑进来,把脸盆放在架子上后低下头规规矩矩站在一旁。
佐佐木请巴图鲁坐在椅子上,自己开始洗脸洗手。他清洗的非常认真,擦干净后,把毛巾搭在脸盆架上,稻田赶紧端起脸盆走出去。一会儿,稻田又端着半盆干净水进来,放好后迅速出去。巴图鲁默默地看着这一切,他和慕容良都一声不吭。
稻田拎着那坛酒进来放在地上,转身正要出去,佐佐木叫住他:“稻田站住,慕容桑,你去准备洗澡水。”
慕容良心里“咯噔”一下,佐佐木不让他在场是什么意思?他疑心巴图鲁什么?
佐佐木看着稻田说:“什么情况?一句谎言都不要说。”
稻田把事实一五一十说了一遍,他着重说了那个络腮胡一直挑衅闹事,巴图鲁却一直躲闪,没有还手这个事实。佐佐木知道巴图鲁听不懂日本话,他问稻田:“申先生一直没有挑衅吗?”
“没有,是他要打我,申先生抓住了他的胳膊,他生气了就要杀申先生,却误杀了那个士兵。”
“申先生怎么知道他朋友关在这里的?”
“他不知道,他在院子里等你,听见那几个人叫喊才看见他们的。”
“你给他们开门了?他们说话了吗?”
“没有开门,但说话了,我听见他说‘你怎么在这里?’那个人说‘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被关在这里’那个人问他来这里干什么?他说来给朋友送酒。”
佐佐木把大门口的卫兵叫进来问了一遍,证明稻田没有说谎。他放心了,看起来巴图鲁不是有目的才来的,他真是给他送酒来的。
佐佐木的脸上开始缓和,他让稻田出去后,对巴图鲁说:“申桑!对不起,让你受惊了。”
巴图鲁何其聪明一个人,佐佐木用日语哇啦哇啦像审问犯人一样问了稻田和大门口的卫兵半天,他就能猜出佐佐木什么意思,看见他的脸上有了笑容,巴图鲁知道稻田肯定说了些对他有利的话。
“队长,看起来我来的不是时候,上次看见你身体有点疲劳,队长正值壮年,不应该是这样疲劳的状态,我就想把这坛豹骨酒给你送来......”
佐佐木正一个字一个字认真听巴图鲁说话,看见慕容良进来,他赶紧让慕容良翻译一下:“慕容桑,有些话我听不懂。” 他听不懂“豹骨酒”这个词。
巴图鲁接着说:“刚进来就听见有人叫喊,我才看见我的朋友被关在里面,我想问佐佐木队长一下,我朋友是不是闯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