智子知道今天难逃一死,与其让他们折磨自己,倒不如自己了结。
她想拔出匕首重新刺入心脏部位,因为这个部位只会让她痛苦却无法使自己快速死去。
她猛地拔出匕首时,诸葛斌就猜到她想刺向心脏,他飞起一脚踢飞了她的匕首。
她哈哈大笑着:“哈哈哈哈,不敢让我死...是吗?怕我们的帝国勇士把你们...碎尸万段是吗...他们会杀了你们这群...老鼠,就像我杀了那一家四口一样杀了你们,哈哈哈......”
为了逼他们尽快下手杀了自己,她必须激怒他们。
“我们不会杀你,就让你在这里慢慢疼死,你想激怒我们也没用,你不如告诉我们这金钗的来历,我们会放了你。”诸葛斌说。
智子不再看那支金钗,她痛苦的大汗淋漓,脸上的肌肉因为疼痛抽动起来,于是她放开捂着伤口的手,任凭鲜血就那样往外流。
看着自己的血止不住的往下流,智子扭曲的脸上露出阴毒的笑。
“死到临头依旧露出这么狠毒的嘴脸,真不愧是狠毒岛上生出来的狠毒魔鬼。”诸葛斌说
智子靠在墙上双眼冒出阴狠的光说:“我变成鬼...也要杀完你们这群支那猪。”
诸葛斌用气死人不偿命的口气说:“你要杀的是支那猪,与我们中国人什么相干?我们是堂堂正正中国人,你以为骂一句支那猪就侮辱我们了?我们会生气?no、no、no,小日本太自以为是了,我们不会生气,我们就像看耍猴一样看你这个不够尺寸的小倭寇在那里嘶吼乱叫,这是你自找的,你老老实实呆在那个小岛上不好吗?非要跑来我们中国的地盘撒野,这下好了,不光能撒野,还能撒血。”
智子见诸葛斌没有生气,她觉得必须得说点什么了,她说:“在一个叫...郝家屯的小村子,一家四口全死在...我的...枪下...他们的血也是这样流干的吧?很快会过去的...没什么大不了...我很高兴要回日本啦...只要想起那个孩子被我一枪爆头...我就兴奋…哈哈哈哈哈……”
邪恶的智子一心求死,忍着巨大的疼痛挑衅着发出笑声,用嘲弄的眼神看着他们三个人。
“啊-----啊-----我操你小日本祖宗!”
郝大壮弯腰捡起飞到他脚下的匕首冲过来一下插在智子的心口上。
诸葛斌想要阻拦已经来不及了。
智子看着心口那把匕首,嘴里涌出一大口血,抬眼死死盯着郝大壮,头一歪死了......
诸葛斌说:“你太心急了,没问清楚为什么死盯着这支金钗不放,这金钗倒底与日本什么相干?为什么她说是日本国宝?她还说‘军部的判断是正确的,它的确在满洲出现了’这句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塔斯哈说:“日本现在不是裕仁天皇吗?她刚才好像念叨了一句‘元正天皇’,应该问清楚什么意思?
郝大壮说:“你们觉得这狗杂种会说吗?她刚才说杀了一家人是真的,我就在郝家屯住,这狗东西把一岁多的孩子都杀了,村里人帮着埋了的,我也去了,可惨了,枪枪爆头,这个狗杂种太狠了!”他激动的话都说不利索了。
“难道就是我们遇到她的那次?她和你一起上的火车?”诸葛斌说。
“可不是怎么的?那家人也姓郝,叫郝老蔫,他家灭门后,第五天才被人发现。他家住的离村子比较远,到山里打柴的种地的路过他家会进去喝口水,有个打柴人看见一个女人从他家出来过,当时那个人以为是郝老蔫家亲戚也没注意,有人发现他家被灭门了这个人才说起此事。我在城里卖了枪回去正好赶上村里人给他们做后事听说的,今天才知道是这狗杂种干的,怪不得在火车上不让碰她的皮箱,没准皮箱里有带血的金矿石。”
塔斯哈震惊了,他没想到这女人如此狠毒,竟然连孩子都杀,而他刚才明明可以用力拧断她脖子的,却怎么也不忍心。他心里很惭愧,觉得对不起被她杀死的那一家四口。
这时门口传来轻轻的叩门声,他们知道是小瑞,诸葛斌说:“门没关。”
小瑞鬼头鬼脑进来关上门压低声音说:“什么情况?没上钩?在外面放哨快把我冻僵了......”话没说完就看见靠在墙根的智子。
“死啦?”
塔斯哈点点头。
诸葛斌说:“时间不早了,赶快给她换衣服。”
塔斯哈说:“看天气今晚上要下雪了,在下雪之前把她弄到别处去,最好扔进河里,河里的冰现在还不算太厚,只要砸开冰扔进去,明天下雪就能把所有足迹覆盖。”
郝大壮说:“把她扒光了扔在山上一晚上就能被狼啃干净。”
塔斯哈说:“不行,这么晚了你怎么出城?再说,你怎么知道哪个山头晚上正好有狼?”
诸葛斌一边在灶膛点火一边说:“她这衣服现在就在这灶堂里烧掉,大壮赶紧清理地上的血。”
大冬天的晚上,家家户户的烟囱都在冒烟,尤其是这又黑又阴冷的黑夜,街上行人本来就少,即便有一两个路过这个门前,也是缩着脖子匆匆而过,谁还有心思看看这家烟囱冒的什么烟?所以当智子的衣服被小瑞在火灶里烧完后,她已经是一个头戴狗皮帽,身穿长袍的醉酒男人了。
塔斯哈此刻才知道诸葛斌从一开始就没打算放过智子,从智子用枪指着吕有成那时起,诸葛斌就动了杀心,这些衣服就是他弄来的。
小户人家屋里的地是土地,郝大壮用灯照着把血块挖出来装在包裹智子尸体的衣服里,为了做到万无一失,大家商量明天弄一些胡椒粉和辣椒粉在这个屋里撒一遍防止日本人带着狼狗挨门挨户搜查。
一切布置停当已经接近午夜了,这时候如果遇到日本人可就完了。
塔斯哈在前面走,不到十米是小瑞,后面是郝大壮背着智子,诸葛斌断后。
走走停停,只要有人过来,塔斯哈便用嘴“啾啾”一下。还好,天气真的太冷了,一路上没有遇到巡逻队。他们绕着小路到了河边,只要过了三孔桥那面,就安全了,那边几乎没有路灯,顺着河堤往下走那里的河水比较深,而且住在那里的穷人比较多,他们在冰面上凿开一个大窟窿用来打水洗衣服,从冰窟窿把尸体扔进去,冰下的水只要没有上冻,会把尸体冲到下游,等再发现时只能到开春了,也许她的尸体已经在几百里开外了。
一切都很顺利,塔斯哈看清楚那个冰窟窿的位置后,发暗号通知郝大壮过去,尽管是大半夜,连个鬼影也没有,为了安全,他们没有堆积在一起,只是远远地瞅着郝大壮摸黑把尸体放下了,半天听不到落水声,这三个人急了,不知道郝大壮是不是把人放在冰面上了?正当塔斯哈要跑过去时,听到“扑通”一声,他们放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