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了王公公等人,国公府其他人纷纷告退回自己的院子去了。
就像平时一样,没事她们就待在自己的院子里,连院子门都很少出。
前厅只剩下姜轻羽和姜爹、大夫人还有姜轻尘,远处还有几个下人。
姜爹小心翼翼的看向自己的女儿姜轻羽,弱弱的表达了自己的想法。
“羽儿啊,你怎么能做出对齐王下药这种事情,你是个女子,万一被人传了出去,你以后怎么见人啊。
虽说皇上现在压了下来,可万一。。。”
还没等姜爹把话说完,就被姜轻羽打断了。
面对脾气火爆的大女儿,姜爹其实心里是有些怕的。
他偷偷的用目光看向姜轻羽,就怕自己说的多了,她再和自己闹起来。
“爹,现在事情都已经发生了,再说这些还有什么用,有这时间还不如想想接下来该怎么办。
要不爹你去和皇上说说,咱们解除婚约?反正他齐王也不喜欢这桩婚约。”
听完姜轻羽的话,姜爹吓得连连后退。
要不是大夫人扶了下,只怕要一屁股坐在地上了。
“羽儿你可不要开这种玩笑吓爹,圣旨都已经下了,咱们也接了,现在说退婚,只怕是要掉脑袋的。”
看到姜爹如此反应,姜轻羽觉得没趣。
她只不过想逗逗他,谁知道一句话就能把他吓倒。
“好啦好啦,快站好吧,作为一个男人,国公府的主人,怎么能这么不禁吓?
我不过是开个玩笑,你将来可是要当齐王岳父的人,以后别人不都得高看你几分?
把你国公府主人的威严拿出来。万一齐王要是欺负我,你还得给我撑腰呢。”
听到这里,姜爹勉勉强强的站了起来,推开了大夫人的手。
“羽儿啊,别开玩笑了,爹害怕。
你这也马上就要嫁给齐王了,你把你的脾气改改,少惹齐王生气。
以后你们就是夫妻了,就要好好过日子了。
我相信以齐王的品质,只要你不惹事,他肯定不会为难你的。
不过齐王他真的欺负你,你告诉爹,爹豁出这条命也会保护你的。”
姜爹说完,姜轻羽明显看到他的手在发抖。
半天了,姜轻羽终于从姜爹嘴里听到了一句像男人的话,对他也有了点改观。
“嗯,这才像个男人的样子,成天唯唯诺诺的像什么样子。
保持住这种气势,也省的别人看笑话你。”
听了姜轻羽的话姜爹有些不好意思了,挺了挺腰,板了板脸,语气故作严肃。
“咱们现在是在说你的事,怎么扯到我身上来了?”
这可能是三四十年来姜爹说话最硬气的一回,让人看来就像真的生了气一样。
看到姜爹一副生气的样子,一旁的大夫人,柳思怡站不住了。
松开了姜轻尘的手,往父女二人这里走了走,眼含着泪水,扯着姜爹的袖子。
“老爷就算是看在姐姐的面子,请你不要责怪大小姐了,要责罚就责罚我吧。
都是我的错,是我没照顾好羽儿,让她出了这样的事。
我有愧姐姐的交代,以后我定会亲自向姐姐请罪。”
看着哭啼啼的大夫人柳思怡,姜爹有些习以为常。
每次都是这样,只要羽儿做错了事,他刚想教育羽儿,这时柳思怡都会站出来说这一堆话。
次数多了,他渐渐的不敢管姜轻羽了。
以前都是小打小闹,不管也就不管了,可是这次的篓子捅的也太大了。
也是皇上仁慈,不然姜轻羽现在早在牢里了,哪还能站在这里。
“夫人我没有要责罚羽儿,只是我感觉齐王他不是真心爱羽儿。
现在羽儿又做出了这样的事情,害怕她将来嫁到王府会受委屈。
嫁入了皇家就算受了委屈又能上哪说理去?
我是真的担心羽儿的未来,唉,现在说什么都晚了。”
姜爹一口气把心里的想法都说了出来,看着眼前还在哭的柳思怡只觉着心烦。
事已至此,他还不如去准备婚礼,尽可能的让婚礼体面些,还能多给羽儿添些脸面。
“羽儿和尘儿你们两个哄哄夫人,我先去准备结婚的事了。
距离大婚只有三日时间了,时间急迫这马上就得忙起来了。”
姜爹走了以后,就剩下姜轻羽、柳思怡和一直没说话的姜轻尘,三个人相顾无言。
姜轻羽看完刚刚发生的事情,她算是明白了。
为什么这么软弱一个爹,会生出像“姜轻羽”那么强势的女儿?只怕这中间少不了柳思怡的“功劳”。
别人家孩子做错了事,父母都会进行管教,教他们什么事情不能做,什么事情能做,又该怎么做。
可是眼前这个即是她姨母又是嫡母的女人,只会一味的惯着“姜轻羽”,从不教她是非对错。
也不允许姜爹管教她,姜爹一管她就开始哭闹。
她惯会说的一句话就是“羽儿不是我亲生的,我能成为国公夫人也是姐姐提拔。
我若罚她,别人该怎么看我,他们肯定会说我忘恩负义,连亲情都不顾,虐待姐姐的孩子。”
日积月累,“姜轻羽”也就在柳思怡的教导下失去了判断是非对错的能力。
不仅如此,当“姜轻羽”开始学琴棋书画时,只要一说学这个太累了,柳思怡就表现得特别心疼。
柳思怡拉着“姜轻羽”的手,看着上面的红痕,两眼泪汪汪的。
“你是我们国公府嫡出的大小姐,就算不会这些也不会饿肚子。
你看看这好好的手都被糟蹋成什么样了,明日我就告诉先生咱不学了。”
就这样,“姜轻羽”慢慢的也就成了一个只靠国公府生存的废物,一无是处,一无所长。
当别人在课堂里学习时,她在外面调皮捣蛋。
当别人温习功课时,她在吃喝玩乐。
就比如柳思怡她的亲生女儿姜轻尘,琴棋书画样样精通。
师傅一位接一位的请,柳思怡从不心疼这些钱。
所以她的女儿成了人们口中的第一才女。
对此“姜轻羽”也问过柳思怡都是国公府的女儿,何必让妹妹如此辛苦?那么累,学来干什么。
柳思怡只说“尘儿和大小姐不一样,说到底只是继室所生的,若不学点本事,只怕将来嫁不到好人家”。
“姜轻羽”也就打消了疑问,每天过着“自由”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