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舅舅打人可不好哦。”
一声舅舅,吓到了柳子羡,他妹妹家的孩子,他都见过,唯独眼前这个他真的不认识啊?
难道是他哪个妹夫外面的私生女,现在找上门来啦?
不对啊,那也不应该来找他啊。
她爹是谁,就找谁去啊。
柳子羡把要打柳嘉瑜的手放了下来,扭头看向她。
此时姜轻羽正背对着柳子羡父女二人,面朝着老夫人。
只见老夫人情绪有些激动的,指着姜轻羽。
嘴里说着,“思,思。。”
外人听来还以为老太太在说死,柳子羡虽然也不喜欢眼前小姑娘的做法,但他看来这也罪不至死啊。
“娘啊,这小丫头是粗鲁了些,但是咱们都是守法的老百姓,儿子可不敢杀人。”
然后又对着姜轻羽说起了话,“那个青青啊,你叫我舅舅,可是我的不认识你啊。
你告诉我,你爹是谁,我给你找来。
我倒要看看是我哪个妹夫,这么狠心,把孩子扔在外面不管不问,让孩子自己找上门来。”
姜轻羽觉着她这个舅舅太搞笑了,脑洞还真是大,真够能想的,竟然把她当成了私生女。
姜轻羽笑着回了头,等柳子羡看清了姜轻羽的脸,他震惊的说不出话。
低声的说了句,“姐姐?”
同时,情绪平复下来的老夫人,也开口说了话。
“思愠,你是思愠吗,是思愠回来看娘了吗?”
一听祖母叫起了大姑姑的名字,被她爹的巴掌,吓得闭上眼的柳嘉瑜,睁开了一只眼。
怎么她感觉青青姐姐的模样,好像变了一个人一样,难道是她被吓傻了,眼神也不好使了?
见床上的老夫人情绪激动了起来,姜轻羽赶紧放下手帕,向着老夫人走了过去。
“外祖母,我不是娘,我是轻羽啊。柳思愠的女儿姜轻羽,您的亲外孙女。”
老夫人仔细看了看,确实和她的思愠不太一样。
至于模样,从前都是看画像,觉着有七分像。
现在亲眼目睹,她觉着能有八分像。
老夫人不敢置信的低声问了句,“轻羽?你是轻羽?”
柳子羡震惊的站在原地,不敢动。
一旁的柳嘉瑜反应了过来,轻羽这两个字她可太熟悉了。
姜轻羽,这可不就是她姑姑的女儿嘛。
本来她觉着自己和青青姐姐有缘分,能交到这么个朋友,她挺开心的。
没想到她竟然骗了自己,她有些生气的走到姜轻羽旁边,拉起她,就要往外走。
嘴里同时还说着,“好啊,原来你不叫柳青青,亏我还把你当成好朋友。
原来你就是那个讨厌鬼姜轻羽,你竟然骗我。
你不是不愿意和我们再联系了吗?怎么现在又找上门来了。
你快离开我家,回你的国公府去吧,这里可不欢迎你。”
一看好不容易见到的外孙女,就要被拉走了,老夫人着急的直捶床。
对着柳子羡说,“你还在那傻站着干什么,还不赶紧把人给我拉过来。”
这时,柳子羡才回过神来。
“哦,哦~娘你别着急,我这就把人给您拉回来。”
看着胡闹的柳嘉瑜,柳子羡上去就是一巴掌,打在了柳嘉瑜的肩膀上。
“去去去,快放开你表姐。”
同时还把柳嘉瑜往旁边推了推,然后和蔼可亲的对着姜轻羽。
拉着她的手,将她拉回了老夫人的旁边。
“来来来,轻羽,我这么叫合适吗,还是应该叫齐王妃?
快让你外祖母再多看看,刚刚还提起你,没想到,下一秒你就出现在眼前了。”
看着有些不知所措,一直搓手的柳子羡。
姜轻羽说道,“舅舅,您叫我轻羽就行,咱们都是一家人,您要是叫我齐王妃,还显得生分了。”
然后轻声对着老夫人说起了话,“外祖母啊,都怪轻羽不懂事,这么久才来看您。”
一句话,老夫人泪流满面。
“好孩子,你能来看外祖母,外祖母就已经很开心了。”
旁边的柳嘉瑜被她爹打了一下,还很不服气。
“哼,这么久了,才想起来看祖母,谁知道她安的什么心?”
柳子羡一听,作势又要打这个破坏氛围的惹事精。
“你不会说话,就少说两句,没看你祖母正开心的嘛。”
这句话的意思,姜轻羽也听出来了,他们对自己的突然出现存疑呢。
就算是老夫人,当她从刚见到自己的激动情绪中走出来,估计也会有这种疑问吧。
正好,趁着这个机会一次解释清楚了。
“舅舅,妹妹说的也没错。我这突然出现,大家肯定都觉着奇怪。”
说着拉起柳子羡和柳嘉瑜的手,把他们拉到了老夫人旁边,挨着床都坐了下来。
“外祖母,舅舅,这件事说来话长。我也是前几日,偶然见到了母亲以前的一个下人才知道的。。。。。”
姜轻羽把柳思怡从中挑拨的事情,全盘托出。
老妇人听完,伤心的躺在床上流泪,她这可怜苦命的外孙女啊。
姜轻羽一边给外祖母擦泪,一边顺气,嘴里还宽慰着老人。
旁边的柳子羡听完,气的一拍大腿。
“哎吆,爹,你生气就生气,你干嘛又打我啊。”
柳嘉瑜痛的揉着大腿,眼泪直在眼里打转。
柳子羡这才反应过,他说怎么拍一下,他没有一点感觉呢。
他还以为是他前几日拜的师傅教得好,他的武功又精进了呢。
一脸歉意的对着柳嘉瑜,“不好意思啊女儿,爹这是被气坏了哈,爹不是故意的。”
接着又很生气的说道,“哼,好她个柳思怡,本来就是她娘偷爬二叔床才生出的贱人,姐姐让她嫁到国公府都是给她面子了。
没想到她竟然做出这种事,亏我这些年,还过年过节给她送去不少银票。
只是想着她能念及亲情对轻羽好点,没想到到头来都喂狗了。”
平日里柳子羡虽然喜欢舞刀弄棒的,倒也是个儒雅的人,今日也是被气急了,才说了贱人这种辱骂人的词。
被柳子羡的情绪同化了的柳嘉瑜,也和她爹一样,气的一拍腿,正好也拍在了那条腿上。
疼的她直哎吆,她那手劲连木门都拍的坏,那疼痛程度可想而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