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去拿几块破布，把它们绑在一根棍子上，然后把这的血收拾一下。
    用过之后把东西烧掉，灰烬泡在那个水桶里。
    然后把那盆水到在这里一些，把这个地方都覆盖到，一天一夜后再把这的水收拾了。
    记住，你的手不能碰到。”
    姜轻羽在让人进来之前，取了一桶外加一盆的空间水，用来处理老夫人吐的血。
    鸩毒真的太毒了，就算是吐出来的血都有一定的毒性。
    一不小心碰到，只怕也会中毒。
    只能用空间水把它的毒性稀释掉，不过这需要一定的时间。
    下人按照姜轻羽的吩咐去办。
    周佩珍和柳嘉瑜看老夫人沉睡，呼吸平稳，也放下心了。
    大家怕打扰老夫人休息，她们三个来到了外面的大厅里。
    此时，秋竹正跪在地上。
    从姜轻羽让她进来，她就跪下了。
    大家出来看到秋竹，都看向了姜轻羽，想知道她的打算。
    看秋竹的样子，不像是会害老夫人的人。
    毕竟她为了这份工作，也付出了很多。
    这些姜轻羽都是看在眼里的，她不相信秋竹会给老夫人下毒。
    就算是想对老夫人下毒，也不应该下在自己煎的药里。
    如果是秋竹，她再拿这一点给自己开脱，那她只能说佩服了。
    “秋竹，把你的手伸出来让我看看。”
    果然不出她所料，秋竹的手变黑了。
    看来，这柳家存在二心的人啊。
    鸩毒无解，大家都知道。
    她给老夫人下毒，肯定会多加小心，不会让自己的手上沾到。
    可能是她皮肤接触，毒性小一些。
    想要起作用的话，时间就长一些。
    所以到现在，秋竹都没有感到身体不适。
    姜轻羽赶紧又拿出一颗药丸，递给了秋竹。
    “你先把这个药吃了。”
    秋竹以为是什么毒药，她有些不敢接，两眼可怜的看着姜轻羽。
    “青青小姐，真的不是我下的毒。
    我真的没有想害老夫人，我一直把老夫人当成自己的祖母来照顾的。”
    这边秋竹痛哭流涕，那边姜轻羽很淡定。
    听她说完，只是点了点头。
    “嗯，我知道。
    正是因为这样，所以我才给你解毒丹的。
    你看看的你的手，都已经变黑了。
    如果再不吃解药，恐怕你也要和老夫人一样了，或者更严重。”
    原来青青小姐是在救她，是她误会了。
    秋竹双手捧着举高，自己手有毒，不敢碰到姜轻羽的手。
    姜轻羽把手一翻，药丸就掉到了秋竹手里。
    她赶紧把药吞下，吃了药的她，有一些难受，过了会再看黑色减少了很多。
    秋竹在知道老夫人没事了，她也服了药，她害怕的心情，平静了下来。
    看她不在害怕颤抖，姜轻羽开始询问她。
    “你今天煎药有什么和平时不一样的吗？”
    “不一样的？”
    姜轻羽问完，秋竹开始认真的思考。
    她想给青青小姐提供一些有用的信息，洗刷自己的嫌疑。
    可是，最后她还是摇了摇头。
    “没有，青青小姐。
    今天和平时并没有什么不一样的。
    奴婢从去药方拿药，到回来给老夫人煎药，这个过程中没有遇到一个人。”
    说完，秋竹又想了想。
    “不对，奴婢前去药材房拿药的时候。
    遇到了江勤，奴婢刚要推门进去，他正好推门出来，奴婢见他手里拿了几包药。”
    姜轻羽点了点头，江勤这个人她知道，舅母他们都很信任他。
    所以她就没怎么注意，不过，她很确定毒是下在药里的。
    “今天的药渣呢？带我去看看。”
    姜轻羽决定先去看看药渣，是不是有人对药材动了手脚呢。
    “还在煎药房，奴婢每天都是在那里煎药。
    然后伺候老夫人喝完药，奴婢才会回去收拾。”
    正好药渣还在，她要去看看。
    因为姜轻羽说老夫人随时都有可能醒，醒了就要喂水，就需要有一个人时刻照顾着。
    现在不知道到底是谁下的毒，有可能是任何一个人，柳家人不放心独自把老夫人交给别人。
    所以，周佩珍留下来照应老夫人。
    老夫人桌子上茶壶里的水，都被姜轻羽换成了空间水。
    秋竹带着姜轻羽和柳嘉瑜两个人，来到了煎药房。
    走到药炉旁边，鸩毒的味道越来越重了。
    自从姜轻羽修炼了嗅术， 她的嗅觉比旁人要灵敏很多。
    别人闻不到的，她可以闻的到。
    姜轻羽拿布把药炉打开，又拿勺子在里面扒拉了几下。
    一根小小的羽毛，吸引了姜轻羽的注意力，这个羽毛和鸩鸟的一样。
    据说鸩鸟以毒蛇为食，毒蛇的毒性就会渗透到它的各处。
    不仅它的肌肉和内脏有毒，就连它的喙和羽毛也有毒。
    鸩鸟如果把屎拉在石头上，石头都会因此腐烂。
    鸩鸟的鸟窝下，十步之内，寸草不生。
    它饮过水的地方，各种虫类也会被毒死。
    鸩鸟的毒来自毒蛇，但又可以化解毒蛇的毒性。
    在这里雄鸟叫做运日，雌鸟叫做阴谐。
    江南人的话，称它们为同力鸟。
    这些都是她在藏书阁二楼看到的，空间里虽然没有任何有毒的东西。
    但是，里面的书却是不管有毒没毒。
    她也是前几天在里面放松的时候，闲逛看到一架与毒有关的书。
    出于好奇，她翻了几页。
    其中就介绍了鸩毒，除了它，还有鹤顶红等剧毒之物。
    找到了毒的来源，姜轻羽又来到了药材房。
    这里放着一些买来的药材，因为老夫人常年服药，这里像是一个简单的药房。
    每天都有人在固定时间打扫卫生，晾晒药材。
    其他时间是没人的，只要有药方，府里的人都可以来拿药。
    包括下人们，这也算是柳府当差的福利。
    别的人家下人生病了，有钱就自己看，没钱也没人管。
    柳家很大方，想要什么药自己来取就好了。
    下人们都怕对方多拿，平时都是互相监督。
    一旦有人拿的过多了，主人家生气，以后都不给了怎么办。
    只要关乎到每个人的切身利益，不用说大家都很上心。
    姜轻羽在老夫人常用的药材里，又发现了几个羽毛。
    她命秋竹把这几种药材和放药材的盒子，一并拿出去了。
    让她把东西都烧了，再浸泡在她提供的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