认真看过之后,姜盛写的每一条都是为了江南建设,而且符合实际。
皇帝这下对姜盛另眼相看了,看来比起京城,江南更适合姜盛。
果然是,树挪死,人挪活。
换个地方,“废物”也能再利用了。
“好,你的请求朕答应了。
朕给你两年的时间,让你将这上面的想法一一实现。
两年后,朕一定会再次来江南,看看你做没做到。”
姜盛一听皇帝如此相信自己,立马跪下磕头谢恩。
“你先别急着谢恩,此次水患虽然造成的损失惨重,但也算是敲响了一个警钟。
我看你这上面,并没有关于预防水患的方法。
回了京城朕会召集大臣商议对策,你回去也多想想。”
“是,臣告退。”
随后便和姜轻羽一起离开了。
皇帝来的时候并没有带太多的东西,所以收拾起来也很快。
但是转眼就到了午饭时间,只好先吃了午饭。
吃了午饭后,不知道老百姓从哪里听到了皇帝要走的消息,纷纷前来告别。
皇帝看着被侍卫围在外面一圈又一圈的百姓,心中很是感动。
“陛下,我们也没什么东西,这篮筐红薯您带着。”
“陛下,我这筐菜您带着。”
……
百姓们看到皇帝后,都将自己手里的东西往侍卫手里塞。
看到百姓对自己如此的热情,皇帝双目含泪。
这些东西和他在皇宫吃的比,根本不值一提。
但是,他却知道,这些东西对于刚经历了天灾的他们有多重要。
“多谢大家,但是这些东西,大家比我更需要。
大家放心,朕只是走了,不会不管你们。
姜盛,姜国公已经请旨留在江南,帮助大家重建新家园。
王公公,让侍卫们一个筐里拿一个就行。”
皇帝的一番话,让在场的百姓,心里有了定海神针。
接下来又是一番军民互动,在这种时候一般人不敢打扰。
所以结束的时候,已经过去一两个时辰了,只能明天一早再走了。
皇帝看着最后一位百姓离开,他才转身回到屋内。
一进来王公公就先侍候着喝了几杯水,还很贴心的给皇帝按了按。
虽然说了半天话,很累,但是皇帝的心里却是开心的。
休息了半天,到了饭点,皇帝吃过之后,就上床睡觉了,为明天的早起做准备。
天才渐黑,姜轻羽这边还没有休息。
只见她点着蜡烛坐在书案前,拿着毛笔在纸上写写画画。
这边能下床走动的萧景宇,在忍了几天后,终于忍不住了。
带着灵星来到了姜轻羽的院子,只不过他没有由头,不好意思直说是来找姜轻羽的。
进了院子,冉阳问他,他只说是来找姜卓然的,姜卓然正好一直睡在姜轻羽的偏殿。
冉阳带着他去了姜卓然的房间,进来的时候,姜卓然正在姜盛的陪同下,练习写字。
见萧景宇来了,姜盛找借口告退,只留下他们父子二人。
萧景宇拿起书桌上的纸,一页页的翻了起来。
从第一张翻到最后一张,一对比,变化不小。
就在萧景宇翻动的时候,姜卓然停下了笔,坐的直直的,一副求夸的表情。
萧景宇发现后,毫不吝啬的夸赞了他。
“爹爹,天都黑了,您怎么过来了?”
姜卓然的一声爹爹,如平地惊雷。
“你,刚刚叫我什么?”
看着萧景宇惊喜,却不敢相信的样子,姜卓然不在意的重复。
“爹爹呀。怎么你不是我爹爹吗?”
萧景宇这次确定自己没有听错,立马开心起来。
“唉,我是,我是。
然儿,你再多叫几声。”
萧景宇满脸期待的样子,姜卓然不忍心拒绝,顺着他又叫了几声。
萧景宇乐开了花,他的笑声直穿屋顶,屋外的灵星还是第一次听到他主子如此爽朗的笑声。
姜卓然见他如此大的动静,对他嘘了一声。
“小点声,不要让娘亲听到了。
娘亲现在还不认你,所以,你这个爹爹,我也只能偷偷的叫,我娘亲在我心里永远是第一位的。
如果你想让我正大光明的叫你一声爹爹,那就要努力了哦。”
姜卓然说完,萧景宇点了点头。
“好,爹爹一定努力。
不过,这还需要你多帮帮爹爹。”
“帮忙?如何帮?”
“就比如现在,除了看病,我和你娘亲已经好几天没说过话了。
我刚进来的时候,我看你娘亲屋里的灯还亮着,想必还没有睡。”
姜卓然听完,立刻心领神会。
从椅子上下来,牵着萧景宇的手,就往姜轻羽的房间走去。
来到门前,姜卓然很有礼貌的敲了敲门。
“娘亲,您睡了吗?
方便然儿进去吗?”
适时,姜轻羽刚忙完,在清洗毛笔。
听到是姜卓然,姜轻羽没有动,对着门口说道。
“是然儿啊,进来吧。”
“咯吱”一声,门被从外面打开。
姜轻羽头也没抬,忙着手下的活。
“然儿这会过来,是有什么事?”
姜卓然仔细想了一下,发现自己并没有什么。
“那个娘亲,儿子并没有什么事。
只是有人想见娘亲,又不好意思来,所以然儿把人带过来了。
你们好好联系一下感情,儿子告退。”
姜卓然把萧景宇卖了以后,撒开他的手,一溜烟的跑了。
姜轻羽听了姜卓然话后,抬头才发现进来的人不止姜卓然,还有一个萧景宇。
萧景宇是个感情内敛的人,被姜卓然这么一说,他有些坐不住了,屁股下的凳子好像长满了尖刺。
看到萧景宇后,姜轻羽也被姜卓然的话,整的有些不好意思。
“然儿瞎说的,你别放在心上。
殿下这么过来,有什么事?
可是患处不适?”
萧景宇摇了摇头,说道。
“没有不适,然儿没有瞎说。”
只是他的声音越来越小,姜轻羽没有听太清。
“没有瞎说?”
“嗯,没有瞎说,本王,我是有些想你了。”
萧景宇这次说的铿锵有力,姜轻羽听的清清楚楚,她面上保持风轻云淡,实则内心慌乱极了。
“为什么想我?
是我的药不够苦吗?
病人想大夫可不是好兆头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