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律师,你这是做什么?”君白偏着头,桃花眼里盛着疑惑。
沈慕喉结滑动一下,抬头微笑,隔着镜片的眸子里是只有关切,“抬脚,我帮你把鞋套上。”
“哦!”君白尾音略扬,看了他一眼,重新转回头吃东西。
沈慕握着少年的脚腕,大拇指似乎不经意的摩挲着脚腕处丝滑的肌肤,面上一本正经的拿起拖鞋,动作缓慢的套上。
然后换另一只脚。
君白哪能不知道他的小动作,眼角余光还能看到男人因兴奋而微红的眼角。
沈慕终于给对方穿好拖鞋,一小块香气四溢的烤鸡肉递在了他唇边。
他抬头,就听少年眸中含笑的说:“这是谢礼!”
至于谢什么的,显而易见。
沈慕张口,连同少年的指尖一起卷进嘴里,舌尖在他指腹上滑过,一秒钟后,他后退一步,咀嚼几下咽进胃里。
他凝视少年,赞叹道:“很香甜!”
君白心脏不争气的漏跳了一拍,勾他一眼,“你是在夸你自己吗?”
“食物经过大少爷的手,味道更加好吃,所以我在夸大少爷呢!”沈慕看着少年微红的耳尖,眼底盛满愉悦。
“律师的嘴就是会说!”君白感叹一句,抽出桌上的纸巾擦了擦手,“时间不早了,还请嘴甜的沈律师送我回家吧!”
原本还带着笑意的沈慕,听到他要走,脸上笑意瞬间凝固。
“不再多待一会吗?”沈慕目光灼灼看向少年。
“答应今天陪外公吃晚饭。”君白也不想这么快就和他分开,尤其这屋子待着也很舒适。
但他早上才拿到股权,下午就玩夜不归宿,似乎有些太渣了。
虽然他不在乎其他人的看法,但他也不想这么快就给沈慕甜头。
第二天,君白在沐家待着哪儿也没去,他坐在沐文和的书房里,面前堆放着与云雅集团有关的资料,还有一些相关的书籍。
就连沈慕喊他去外面吃饭也被他拒绝了。
身为九尾神狐,过目不忘什么的自然不在话下。
而且他是来找回神尊神魂碎片的,附身在小世界的人物身上,虽然被限制了大部分能力,但他灵魂自带的许多能力还是可以使用的。
君白甚至有一种错觉。
如果不是被关在神殿万年,他的魅惑能力被消减到近乎于无。
否则就凭这两个世界遇到的秦鸿和沈慕的表现,他只要勾勾手指,对方就会把灵魂献上。
可惜了!
君白轻叹一声,继续看书。
……
第二天一早,君白带着沈慕一起来到云雅集团。
会议室里,公司高层和几个有股份在手的董事们全都已经到齐了。
陈英志没在,众人都与身边的人交换着信息:
“听说今天发起会议的是拥有股权最多的那位,你们谁见过吗?”
“没有。”
“好像自从公司创建这位就没有出现过。”
“也不知道这次对方突然出现,是不是因为陈总的事?”
“哎,这两天股价下滑厉害,我倒希望能有个主事的出来。”
“嘭!”
会议室的玻璃门被猛的推开。
陈英志一脸阴沉的走进来,“各位这是做什么,背着我开会?是想着怎么过河拆桥吗?”
一位董事开口,“陈总这话就说的不好听了,我们也是听令行事,您要是有意见,可以等那位来了与对方提。”
“就是,我们就拿着点股份,都快要因为你的原因亏损空了,难道还不允许我们来开个会?”另一位看不惯陈英志的老董事也埋怨地说道。
“姓黄的,你从公司分钱的时候可不是这个嘴脸。”陈英志指着后说话的董事吼道。
黄董事摊手,“那没办法,谁让你现在让我亏钱了呢,我不可能还要供财神一样的把你供着。”
“哟!真热闹啊!”少年穿着一身白色高奢西装,站在会议室门口,似笑非笑的看着里面,“我是不是来晚了?,错过了陈总的精彩发言?”
“你给我出去,这里没有你说话的份。”陈英志心里有了隐隐的猜测,但是他不愿意承认这个猜测的事实,于是指着门外吼道。
“陈先生,很遗憾的告诉你,你说的话不算数。”君白讥笑的扫他一眼,步伐沉稳的走到总裁位置坐下。
身着黑色西装的沈慕拿着一个厚厚的文件夹,面上严肃的跟在少年身后,越过陈英志的时候,连余光都没有看给他。
陈英志见自己的位置被他一直认为的蠢货占据,口不择言的开口:“你给我让给开,一个鸠占鹊巢的假货凭什么坐在这个位置?
你们都是死的吗?就让这么一个身份不明的人来捣乱?”
他试图让其他人出声赶人,但所有人都默不作声。
笑话,今天可是最大股东组织的会议,对方在这个时候出现,身份几乎明了了。
宛若神明一样的少年被羞辱,沈慕冷厉的黑眸划过陈英志的脸,心中已经给他判了死刑。
“鸠占鹊巢?”君白眸光凛然,如高高在上的帝王俯视着堂下蝼蚁,“陈英志,这样的话你自己信吗?”
他微微抬手,“沈律师,麻烦将文件发给大家。”
沈慕点头,取出文件夹里的复印件,给在座的每人都放了一份。
复印件里有股权持有证明,沐云雅的遗嘱,沐云雅与君白的亲子鉴定,陈英志与陈昊,陈昊与卢丽的亲子鉴定,还有陈英志这些年培养陈昊的一切花费与证明。
众人一脸震惊的看完。
会议室里瞬间响起窃窃私语。
以及落在陈英志身上的探究目光。
“陈君白,你到底在搞什么?”陈英志接收到众人落在他身上的奇怪目光,心里发慌。
“哦,忘了给陈先生一份资料了。”君白将最后的一份资料拿起,随手朝后一扬,一张张的纸片散落开,从陈英志的头顶落下。
“对了,还要提醒你一句,我叫沐君白,不姓陈。”
陈英志低头一眼看到了那张股份持有证明,脑子里轰的一声响,甚至没听清那句带着森森恶意的话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