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的能力袁骁铭已经见识好几回了。
尤其是裴垣被迫说出心里话的时候。
袁骁铭紧抿着薄唇,微微点头,“好,交给你。”
他也想知道,他们为什么要这样对他。
君白将四个人同时催眠,看向袁尚伟夫妻俩。
“裴垣说你们都不把袁骁铭当儿子,而是免费的长工使,是真的吗?”
清越的少年声音响起,不管是这四人还是围观的,都听的清清楚楚。
“什么儿子,他不是我儿子。”袁尚伟一脸的激动,“他就是个没人要的孤儿而已。我把他养大,他就该为我们奉献一切。”
君白握住袁骁铭的手,“哥哥,你有我。”
袁骁铭沉声,“没事,让他们继续说。”
于是君白又问,“既然袁骁铭不是你的儿子,那你为什么要养着他?”
袁尚伟:“我不养能行吗,他亲爹出任务死了,亲妈生了他就自杀殉情,我真是没见过这么蠢的人,老头子还天天在我耳边念叨我这个当哥的没有弟弟有用,真他吗烦死了。”
君白眸光泛冷,“所以你就不停的压榨他,把他当成牛马为你们一家人贡献一切吗?”
袁尚伟:“那是他该做的。”
袁骁铭突然开口,“既然是这样,末世之前我为你们挣了八年的钱,让你们享受了八年,末世之后又把你们一家人全须全尾的救出来,一路照顾了三个月,应该也够偿还了。”
袁尚伟一脸狰狞,“你想得美,你休想有能力了就甩开我们。除非你把你一区的别墅给我们住,还要给你弟弟妹妹安顿一个好工作,还要给我们足够的物资,否则的话你别想甩开我们。”
“这是在做什么?”一道威严的声音从人群后面传了过来。
围在那方的人一看来人,赶忙让出一条道来。
口中更是恭敬的打招呼:
“基地长您好!”
是基地长。
君白来了好几天了,还没见过所谓的基地长呢,于是看了过去。
基地长大约五十多岁,头发花白,眼神平和下藏着锐利。
一股常年居于上位的气势。
见君白打量,基地长笑着朝他点点头示意。
而后看向袁骁铭。
同来的俞信衡连忙开口介绍,“基地长,这就是袁骁铭袁先生。”
基地长:“哈哈,袁先生果然一表人才!”
袁骁铭严肃着脸,“基地长过奖了,叫我袁骁铭就好。”
还被控制着的袁尚伟又开始说话了,“你就是基地长,你赶紧的,让袁骁铭把房子给我腾出来,我把他养大,他就该好好的报答我。”
基地长一脸疑惑看向说话的袁尚伟。
旁边立即有人殷勤的给基地长三言两语说清了情况。
没有添盐加醋,也没有加他自己的主观意识。
君白便没有干涉。
基地长听完,眉头一皱,“这也太不像话了。”
袁骁铭神色转冷。
然而下一刻基地长就对俞信衡说道:“让人把这几个人送回去,顺便再思想教育一下。”
“是。”俞信衡点了几个人,将袁尚伟四人强行拉走。
基地长又看向袁骁铭,“骁铭啊,我相信你的为人,等空了你再好好处理这事,要是有啥需要帮忙的,就尽管找俞信衡给你解决。”
袁骁铭:“谢谢基地长。”
“不要客气,现在这个世道,我们就是要团结一致对抗才是正确的。”基地长摆摆手,“看今天这个情况,我就不打扰你了,明天让俞信衡陪着你来我办公室坐坐。”
显然,基地长特意来找他,是有事要说的。
袁骁铭淡淡点头,“好的,基地长慢走。”
回到别墅里。
袁骁铭似乎没事人一样的去厨房做饭。
君白洗了澡后,下来站在厨房门口,依靠着门框看着袁骁铭动作。
袁骁铭做饭之前也洗了一个战斗澡,此时穿着简单的灰色t恤,不知是不是t恤紧身的缘故。
袁骁铭身上的肌肉壁垒分明的显现出来,手臂上也因为动作而显得格外的有力量感。
君白抿了抿唇瓣,从后面抱住袁骁铭的后腰,脸颊贴在他的后背,“哥哥,我会一直陪着你这话,永远不会变。”
袁骁铭拍了拍他的手臂,“小白是在担心我心里难过吗?”
“嗯。”
“难过的情绪早都已经过去了,就像你说的,不值得被他们左右我的情绪。”袁骁铭缓缓开口,嗓音温柔。
那些难受,痛苦,已经在上辈子经历了。
也许老天爷让他重生,就是为了让他遇见他愿意付出一切的爱人。
袁骁铭:“小白。”
“嗯,我在。”君白汲取着袁骁铭身上温暖的味道,不愿松手。
“我爱你!”
袁骁铭关了火,转过身来,捧着少年的脸,虔诚的吻他的额头。
君白微微抬头,咬着他的下巴,一路向上,最终含住他的唇舔舐。
袁骁铭大掌一把拦住他的腰,将他抱了起来。
一边走,一边嗓音暗哑的说:“看来你选择了先吃我,那我就如你的愿。”
君白展颜一笑,声音极尽魅惑,“是哥哥自己等不及了,怎么能说我选择的呢?”
袁骁铭也不争辩,“嗯,是我自己等不及了,所以我现在就要先享受我的大餐了。”
卧室里,不过片刻,就升了温度。
……
翌日一早。
袁骁铭刚给君白把早饭做好,俞信衡就过来了。
“你去吧,把饭温着,我睡醒了就下来吃。”君白蒙在被子里,说话都是懒洋洋的。
“那你等会把饭吃了再睡。”袁骁铭无法,只好叮咛着。
得到了少年敷衍的答复,他才出门。
不过对上俞信衡的笑脸,并没有好态度。
谁让他来的不是时间,打扰了他给小白喂早饭,而让小白饿着肚子继续睡觉。
袁骁铭却不知,他心心念念饿着肚子的少年,此时已经坐在餐桌旁,津津有味的吃着蒸肉羹。
觉得不过瘾,又拿出了伏羲镜那里保管的烤鸡接着吃。
一只烧鸡被他连皮带骨的给解决掉,这才慢条斯理的擦了嘴,换上一件连帽的卫衣,将帽子扯起来戴上,遮住了他那头好认的头发,便出了门。
朝着三区的方向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