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白死后,沈母哭瞎了眼,沈父上山打猎的时候被毒蛇咬死,沈母一时气血攻心也撒手人寰,家里年仅十二岁的龙凤胎弟妹最后也被人悄悄绑走,卖给了没有人性的人牙子。
而崔承安养好伤后,带着赵听雪回到京城,帮她开了一家专为上层女子或者妇人服务的医馆,凭着一些妇科医术,还有美容美体项目,赵听雪在京城名誉钱财双丰收。
后来想尽办法入了老太后的眼,被封了一个县主,赐婚给崔承安,出嫁的时候十里红妆,羡煞了京城一众贵女。
婚后,赵听雪一胎三宝,为威远侯府开枝散叶,更是得了皇帝和老太后的封赏。
夜深人静的时候,赵听雪也想过那对长得很好的沈家双胎,叹息一声他们不知过的好不好,就安然的睡去了。
君白看完后,只想现在就把那个赵听雪给丢到河里去,好好感受什么是冰冷刺骨。
然而原主的遗愿是让赵听雪失去一切,被人牙子卖个十次后,再饥寒交迫而死。
还有就是不要让爹娘弟弟妹妹被赵听雪所害。
‘小镜子,为什么有一段剧情我不能看?’
君白皱着眉,触动着脑子里一小段被封住的剧情,却无法打开查看。
【应该是遇到了特定的事情才会解封。】伏羲镜也不知道为什么,只能猜测的回答。
说了和没说一样,君白无比嫌弃的把伏羲镜给关了小黑屋。
不过他心里也猜测,说不定和爱人有关。
也不知道那家伙在这个世界是什么身份,人在哪里?
屋子里的木门被轻轻推开,一个小脑袋悄悄的探进来,然后是身体,进来的赫然是一个长相伶俐可爱的十来岁小姑娘。
正是沈白的妹妹沈玉。
见着床上的人动了动,沈玉忙小碎步上前,担忧地问道:“大哥,你可好些了?要不要吃点东西?”
“我要喝水。”君白扫了沈玉一眼,是个安静不讨人嫌的小姑娘。
沈玉赶忙去倒了一杯温水过来,鼓足了力气扶着自家大哥的后背,好让人能把水喝了。
君白喝了水,感觉好受一些了,才问道:“爹娘和沈安去哪了?”
“爹带着小安去山里看陷阱里有没有猎物,娘去给你重新抓药去了。”沈玉嘟着嘴,“本来娘想让听雨姐姐帮忙,但是听雨姐姐说她有事情,就给推了。”
沈玉不明白,以前听雨姐姐那么关心她哥哥,现在哥哥都病倒了,可听雨姐姐只来了一次后,就再也没出现过了。
剧情里沈父不是今天被蛇咬,君白放心的躺下,“你去熬点肉粥,熬好了叫我。”
原主已经两天没有吃过什么东西了,君白此时饿得慌。
虽然伏羲镜的空间里存着不少的食物,但都是为了解馋的各种肉食,这具身体现在这个样子,是不能吃的。
沈玉高兴的哎了声,就出去忙活去了。
沈父除了农活外,也经常的去镇子上找短工做,现下冬天没有活计,就去山里下套子挖陷阱,偶尔也能抓些猎物。
再加上沈母有一手不错的绣活,就给镇上的成衣铺子里绣些手帕香囊什么的,一月也能赚些碎银,所以沈家在村子里虽然不是多么富有,但供了沈白这个秀才外,家里的肉也还是时时能供应上的。
君白无聊的看着房顶,迷迷糊糊的又睡着了。
再醒来的时候,就听到外屋传来说话声。
从对话判断,是一家子人都回来了。
又过了一会儿,沈母端着两个碗走了进来。
“儿啊,你睡醒了没,娘把肉粥和药都给你端进来了,你快起来吃了。”沈母声音轻柔,生怕吵着自己的儿子。
君白这会好了很多,应该是神力滋养了身体的缘故,他坐起身,半靠在床头,“好多了,明天应该就能出屋子。”
“你这次病的不轻,还是要好好的养着,大夫都说千万不能再受寒。”沈母关切的叮嘱。
“嗯。”君白伸手要去拿肉粥。
但是沈母却先把那碗黑漆漆的药送到他手上,“这是娘今天去镇上重新抓的药,先喝药,再吃粥。”
还没喝,药的苦味已经蔓延到鼻子里了,君白不想喝,“娘,我觉得我已经好了,不用喝药都行。”
沈母眼圈一红,“你看你脸色白的跟纸一样,娘看着就揪心,你不喝药,这是剜娘的心啊。”
君白无言,又不能对沈母使用精神控制,只好捏着鼻子一口闷了。
沈母这才放下心来。
而君白一碗肉粥都是吃的苦味。
他太难了。
等沈母出去了,沈父和沈安也进来探望了一下君白,沈安见哥哥好起来了,一脸的开心,“大哥,今天在陷阱里抓到一只肥兔子,爹说明天就炖了给你补补。”
君白冲他点点头,然后看向沈父,“天气越来越冷,这些日子不要进山了,现在钱够用,也不用天天吃肉,还是安全最重。”
“哎,爹听你的。”沈父想也没想的点头。
沈白见识广,家里其他人都已经习惯听他的要求。
见大儿子这般郑重的说道,沈父就熄了最近去山里多套几只猎物的念头。
其实他的打猎手段确实不咋地,十次进山只有三四次能有一点收获,都是挖陷阱得来的。
现下冬日农闲,进山挖陷阱的人多,他估计收获就更小了。
第二日,君白的风寒基本已经好了,只是还有一些大病初愈后的虚弱。
这个世界他不能使用神力,伏羲镜用来给他温养身体的神力也只能是细水长流。
还是要吃些好的东西来补。
君白从空间里扒拉出一个金镯子,找了个借口让金镯子出现在沈家人面前,然后让沈父去换成银子,再买些肉食回来。
他自己是不愿意走着去镇上的,问就是没力气。
连着喝了三顿鸡汤猪蹄汤,君白终于觉得没那么虚了,也该出门,会会那个穿越女了。
这么想着,他刚踏出家里的院门,就看到了一个穿着绿色袄裙的年轻女子从隔壁的院子里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