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铮想了想,点点头。
他发现小白很想告诉他,那就当听个故事。
君白轻笑一声,和他进了屋子,坐在桌旁,将事情大致给他说了遍。
“那位侯夫人倒是挺果断的。”
玄铮听完,给了这么一个结论。
君白:“她没有让皇上处置威远侯,估计就是想这么折磨他吧。”
玄铮点点头,转移了话题,“我已经租好了房子,今日就可以搬进去,不过房子有些小,要委屈你阵子了。”
君白抬眸睨了他一眼,“你知道的,我不介意这些。”
反正有玄铮打理一切,顶多就是屋子小一点,其他的都很舒服,君白便不在乎那么多。
玄铮给他倒了杯茶水,没有说话。
他只是个粗人,怎么都可以,但他的心里总觉得,该给他的小白一切好的东西,娇贵的养着才对。
可是目前这些只能心里想想。
两人退了房,就去了玄铮租下来的屋子那里,收拾一番后,就出去采买一些需要的东西。
等这一切妥当,君白拿着之前置办的一些礼物,和之前夫子的一封引荐信,去见了郑先生。
郑先生曾经是太子太傅,后来辞官了后又开办了舟山书院,书院交给很有实力的学生后,他就在家里含饴弄孙,颐养天年。
君白不打算去舟山书院上学,而且距离秋闱也没多久了,他只需要郑老先生帮忙弄个名头报名的时候方便就够了。
郑老先生原本只是见一面,后见君白谈吐见识不凡,就来了兴致考教他,这一考教,顿时起了惜才之心。
便问他愿不愿意当他的关门弟子。
君白道:“我无意在上京城为官,即使考上了,也会想办法调往偏远的地方,这样先生还要收我做学生吗?”
郑老先生笑了,“只要为国利民,造福一方百姓,老夫很支持你这种想法。”
郑老先生当年之所以辞官,也是因为朝中一些大臣私心太重,他无力改变,这才创建了书院,总能培养出一心造福天下的学生来。
君白淡笑不语。
他想要去偏远地区,本意也只是为了和玄铮一起安静的养老。
至于造福一方百姓这样的事情,也要看那些人值不值得他出手。
不过,这些事情,就不需要和没几年寿命的老先生说了。
从郑老先生这里离开,君白报名秋闱的事情稳了。
接下来的日子,没有什么大波澜。
虽然有人知道了郑老先生收了一个关门弟子,但是多方打听下没有什么眉目,就平息了。
而君白也不是那爱出头的性子,只与玄铮各种快活。
玄铮甚至学会了研墨,君白读书写字的时候,他就在一旁研墨,也跟着学了识字写字。
而且写的还不差。
头脑之聪明,比那崔承安强了太多倍了。
玄铮要是自小就在侯府里长大,恐怕建树颇高。
那威远侯实在是丢了价值连城的夜明珠而留了鱼目。
很快,秋闱开始。
君白将文章做的中规中矩,没想到还是进了三甲,殿试后,被皇上直接定了探花之名。
皇上也是个看颜值的,虽然君白的文章还能再进一名,但这界学子里,就属他容颜最盛,甚至当场就准备让他尚了公主。
君白直接催眠了皇帝,让他直接给他委任了靠近南疆的一座边城的知县。
那里山高皇帝远,完全不用看谁的眼色。
原本还有大臣说这不符合规矩,也被君白一个眼神给搞定了。
他才不要在这里起早贪黑,还要和这些人虚与委蛇勾心斗角的,那样很累的。
原本君白并不想科考当官,但是后来想一想,这样也不错。
有君白强大的精神控制能力打底,任命就这么定了下来。
君白给老沈家去了信,又送了一千两银票给他们,就直接带着玄铮走马上任去了。
磐遂县靠近南疆,很乱,蛊毒盛行,很不好管理,不过到了君白的跟前,都得乖乖的。
再加上玄铮武功高强,两人强强联合,没多久就把磐遂县全部把持在了手里。
普通老百姓是无所谓谁当着官,只要让他们有饭吃,年年都能富足就够了。
君白和玄铮两人潇洒自如的在这里生活着,与沈家人保持着通信。
后来朝堂动荡,也没有影响到这里来。
沈安也考取了功名,效忠着新皇,稳步上升着。
沈玉也嫁了一个不错的人家,一进门就当家做主,比大多数京城贵女的生活都要如意些。
沈父沈母很满意孩子们的成就,虽然大儿子一直不成家,还见不到面,但是小儿媳给他们生了两个孙子一个孙女,他们也知足了。
君白在磐遂县连着当了十年的知县,就腻味了,直接辞了官,和玄铮一起游览世界,到老了找了个无人的地方隐居,然后等玄铮寿命到头的时候,他也跟着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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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是想解约吗,只要参加了这个综艺,我就说服公司放你离开。”
盛气凌人的女声在君白的耳边嗡嗡。
他蹙着眉睁开眼眸,冷冷的望着面前大约三十岁左右的女人,“我都伤成这样了,你还要我去给你养的狗当垫脚石?”
“容君白你怎么说话呢?”女人横眉怒眼的瞪着他,“谁给你的胆子在这里胡言乱语的?”
“胆子自然是我自己给的,不然还能是你。”君白一脸轻蔑。
这态度也彻底激怒了这个女人,她抬手一巴掌扇了过来。
君白冷呵一声,顺手拿起旁边的一碗粥泼了过去。
“啊——容君白你找死啊!”被泼了一脸一身粥水的女人直接炸了,不管不顾的就要冲上来朝着君白头上的伤下手。
君白面无表情的看着她,“转身,跪在墙角去自扇巴掌。”
女人脸上狰狞,但是腿完全不听她的使唤,自己走到门背后的角落里,重重跪下去,左右开弓的扇着自己的脸。
一开始她还一边扇一边恶狠狠的盯着躺在病床上的人,恨不得用视线杀了他,但是慢慢的,她的脸疼的麻木起来,她的眼里才露出惊恐。
到底发生了什么?
为什么容君白能够一句话就控制了她?
谁来救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