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畜生,那你是什么?老畜生!”君白语带讽刺,顺便抬手按住想要出手的郇迟。
而后回头看着郇迟,“我自己来就好。”
“可是他们都骂你。”郇迟有些委屈的说道。
他就是不想别人这么对待他的小白,他听着想杀人。
“找死!”司徒韫还从来没有被这么骂过,眼里最后一丝犹豫也消失了。
一个一人高的水球朝着君白打来。
这是要直接将他整个人都溺在水球里。
郇迟将君白往开拉。
君白任由他动作,嘴里轻吐出一个字来:“爆!”
啵的一声,水球中央似是装了威力最大的炸弹,将水球炸成了微小的漫天水滴,全都淋在了司徒韫和张莲心等人的身上。
顿时都成了落汤鸡。
司徒韫眼里的疯狂理智了一些,指着君白,“你……怎么会,这才多长时间,就这么厉害!”
躲在一旁当透明人的司徒朗轩也震惊不已,心里更是带着狂热。
司徒君白这么厉害,只要把人弄过来,他就无敌了。
司徒朗轩越想越兴奋,差点控制不住脸上的笑容。
连忙用手按住脸颊,继续看着大伯一家吃瘪。
君白没有回答司徒韫的疑问,冷漠的看着他,“放过你不是我的风格,一家人总要有个一家人的样子,你说是吧!”
“不——”
司徒韫心头狂跳,似乎明白了他说这句话的意思,刚喊出一个字来,身体里就传来剧痛。
他强忍着剧痛,眼珠子死死的瞪着君白,“你……你这个畜生,你不得好死你……噗!”
是郇迟,他实在忍不住了。
直接一脚踹过去,司徒韫一口鲜血喷了出来。
现在,真真是一家人齐齐整整了。
司徒朗轩看到君白将司徒韫也废了,就连呼吸都忘了,憋的他自己脸色发青。
正在这时,门口传来一道疑惑的女声。
“这,这是怎么了?”
“大伯,你没事吧?”
女孩丢开身旁的男人,小跑着来到离大门很近的司徒韫身边,打算把人扶起来。
“快,快把那个畜生赶出去,司徒家永远不欢迎他。”司徒韫被扶着,指着君白的方向,冲司徒薇薇急切吼道。
司徒韫心里恨不得将人撕碎了,但他不得不将血水暂时吞进肚子里,不能让君白把司徒家的人都废了,要对付君白,只能另想办法,此刻留下实力才是重中之重。
他是家主,必须为司徒家的未来着想。
司徒薇薇看向司徒韫手指的方向,那里站着一个神情冷漠的俊美少年。
有些眼熟,但她一时没有想起来这是谁。
“对,一次性把你们摁死多没意思,总要多来几次的。”君白先一步开口,拉着郇迟往门口走。
并没有给司徒薇薇什么眼神。
路过司徒朗轩站着的角落时,停顿了半秒。
大门口一身正装还提着礼品的男人侧开身体,给两人让路。
不过看向君白的时候,眼神带着些许不明显的诧异和打量。
郇迟发现对方在打量君白,直接上前一步,挡住了对方的视线。
南宫杰突然对上一双警告的眼,朝眼神的主人微笑了下,便当做无事发生的移开了目光。
南宫杰进入门内,来到司徒薇薇的面前,先是朝着脸色惨白的司徒韫打了个招呼,“司徒家主您好!”
然后对司徒薇薇说道:“薇薇,今天似乎不适合说我们的事情,我先离开,等你忙完了再联系。”
司徒薇薇原本好不容易把人说服同她回来见父母的,可现在却让对方见到了这么狼狈的时刻。
她咬着唇,点点头,撑着笑脸,“好,我晚上再联系你。”
南宫杰将礼品放在一旁,利落的转身离开。
“薇薇,赶紧把你爸和你二叔叫回来。”司徒韫撑着把这句话说完,就晕了过去。
“大伯……”司徒薇薇都不知道怎么办了,这时又看到沙发后面倒在地上的张莲心和双胞胎,震惊的后退,“这,这是怎么回事?”
“大伯,大伯母,还有云迁云梦的灵能力都被废了。”司徒朗轩施施然的从角落里走出来。
没有情绪起伏的一句话,如惊雷在司徒薇薇耳朵里炸响。
“这,不可能?”司徒薇薇一点也不相信。
司徒朗轩冷笑一声,“而且还是被大伯从来不问津的废物儿子给废的呢!”
他撂下这句话,就去打电话,叫自己的父亲回来。
司徒家的家主,该换人了。
-
“小白,你歇会,我去让酒店把晚餐送上来。”
两人打车回到酒店,郇迟小心翼翼的把人放在沙发上半躺着。
君白在电梯里头有点晕,就被郇迟认为是过度使用了言灵的原因,直接把人给抱进了房间里。
君白懒得解释,就随他去了。
“我渴了。”君白半阖着眼,头仰躺在沙发扶手上,露出弧度优美的脖颈。
郇迟视线掠过,眸色深沉的去倒水。
端着一杯温度刚好的水过来,“小白,水来了。”
说着,一手穿过君白和沙发之间,扶着他的后背,把人扶起来,半靠在臂弯里,另一只手慢慢把水杯送到他的唇边。
君白就着力道喝了水。
郇迟放下杯子,却没把人放下。
他把少年环进怀抱里,在他耳边轻声问道:“小白,今天难过吗?”
君白抬眸睨他一眼,淡淡回答,“不难过。”
他今天过去,原本打算只废了司徒云迁,结果他们还都上赶着舞到他的面前,尤其是司徒韫,竟然想杀了他,那他也不嫌弃多废几个人。
司徒韫那样的人,废了他,比杀了他还难受。
不是看不上没有能力的废物吗,那就让他自己也尝尝当废物是什么样的。
司徒家还有个空有野心的蠢货,那是君白特意留着的,从他们离开那一刻起,司徒家会热闹一段时间的。
郇迟垂头,嗅着君白身上令他安心的味道,舍不得把人放开,但是他怕君白饿着,需要去点餐。
正要把人轻轻放在沙发上的时候,君白突然动了一下。
“唔!”郇迟不设防的闷哼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