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全场最轻松的,就属站在君白身边的迟鹤霄了。
他任何感觉都没有。
不过看到其他人的样子,也知道君白用了威压。
但他一点也不着急。
谁让那几个来逼迫君白的。
活该!
同一时间,君白的神识里接受了很多股信仰值。
正在发威的君白神色一滞,扫了眼身后那些魔修,很快恢复原本冷然模样。
“本尊不仅要带走夙封劼,还会带走迟鹤霄作为人质,如若各位无故来犯,尽管来找本尊便是。”
君白猛的收回威压。
一众修士全都脸如金纸,严重的更是口吐鲜血,显然受了更加严重的内伤。
君白现在急切要弄清楚一件事,不想再在这里浪费时间,话落扯着迟鹤霄,正要离开,便被玄齐道尊喊住。
“无月魔尊,你之前好歹与鹤霄师兄弟一场,他也很照顾你,还请手下留情,放了鹤霄。”
“玄齐道尊,迟鹤霄跟着本尊不会有性命之忧。”留下这一句,君白直接带着人瞬移离开。
至于后面的事情,自有手下几个魔将接手处理。
魔宫后殿。
君白放开迟鹤霄后,就转身朝另一个方向走去。
“小白。”迟鹤霄心里忐忑,大步追了上去。
结果,竟然追到了洗浴池。
他的眼前,青年褪去外袍,径直步入冒着烟雾的池子里。
迟鹤霄顿在了原地。
视线却不由自主的跟着移动。
喉结更是滑动好几下。
他很想过去。
可是青年一直没有理他,迟鹤霄不敢轻举妄动。
高高大大的人,冷厉的眼神不在,只剩下委屈。
君白靠在晶玉池边,掀起眼皮看向迟鹤霄,清冷的嗓音响起:“怎么,嫌弃我的身份?”
迟鹤霄心口一震,身体比脑子更快一步的冲到君白的近前,半跪在他身边,急切的表态,“我从未这样想过。”
“我更怕你嫌弃我。”
“你那样厉害。”
“而我只是一个小小的元婴修士。”
“什么忙都帮不上,就是个累赘。”
迟鹤霄唇瓣不停的开合,将心里的想法都说了出来。
君白似笑非笑的看着他,很想说一句:人设崩了啊。
迟鹤霄试探的将手搭在青年的肩上,隔着一层湿透了薄纱,温热的皮肤温度从指尖传到他的心上。
“身上脏死了,还不下来洗干净。”君白斜睨他一眼,就转回脸,闭目靠着。
得到提示,迟鹤霄身上脏兮兮的外袍以最快的速度离他而去。
紧接着,水声响起。
迟鹤霄依然进入水池。
他紧挨着君白,眸光定定的看着已经想了好几个月的人,“小白,我帮你洗。”
君白睁开眼眸,与迟鹤霄对视。
片刻后,他伸手,揪住迟鹤霄的纯白里衣,将他拉得更靠近自己,唇边扬起一抹笑意,“迟鹤霄,你都不想我吗?”
想。
怎么不想。
他想的都已经嵌入骨髓了。
迟鹤霄眼神一变,低头,如猛兽进攻,噙住了青年的唇瓣。
久违的滋味,抚慰了迟鹤霄心中的忐忑。
渐渐的,迟鹤霄已经不满足只亲吻。
开始有了其他的动作。
君白仰着脖颈,口中发出细碎的喘息。
……
三个时辰后,两人终于清洗结束。
迟鹤霄抱着阖着双眸的青年,来到寝殿里,将人轻轻的放在偌大的魔晶打造成的床榻上。
随即迟鹤霄自己也躺在一侧,拉过柔软的被子将两人身躯都盖住。
“你打算什么时候回宗门?”
闭着眼眸的君白淡淡问道。
迟鹤霄握着他手臂的力道都紧了一分,话语里都带着委屈,“你现在就要赶我走?”
“道衍宗剑派的天之骄子,待在魔界时间长了,可不好。”君白拍开握着他手臂的手,抬眸睨着他。
迟鹤霄与他对视,“小白,我不在乎你是魔尊还是剑派小师弟,不论你是怎样的身份,我都不会与你分开。”
君白挑眉:“不要你那些名声了?”
迟鹤霄突然倾身,狠狠撕咬他的唇瓣。
直到两人气息都不稳,迟鹤霄才放开君白。
迟鹤霄重新与君白对视,眼神坚定而又充满爱意,“什么都没有你重要,哪怕是我的命,与你比起来,都不值一提。”
君白早就知道这个结果。
问这些,只不过是想逗逗他罢了。
打了一个哈欠,眨了眨眼,将眼角的生理泪水挤出去,“唔,我知道了,以后不这样问你了。”
迟鹤霄露出不满,“你刚才都不相信我,我要补偿。”
“想要什么?”君白心情极好的问。
“你以后不准赶我走。” 迟鹤霄一半祈求一半委屈的说。
“嗯。”君白有些累,随意的应了声。
迟鹤霄却坐了起来,眼神定定看着君白,“嗯是答应还是不答应?”
君白慢悠悠的睁开眼,古怪的看着迟鹤霄,“你……就这么不自信?”
都快赶上患得患失了。
迟鹤霄紧抿着薄唇,只是看着他,没有说话。
君白抬手摸着他的喉结,“我答应你,不赶你走,如果你想回去看你师尊,我也可以陪着你去,这下满意了吗?”
“满意。”迟鹤霄点头,眼神灼热,下一刻想起自己刚才的行为,看向君白有些红肿的唇瓣,“刚才我有没有弄疼你?”
“你说呢?”君白睨他一眼,懒得理他。
迟鹤霄却不干了,他一个翻身,将青年锁进自己的怀里,不过怕压着他,用双臂撑在两旁。
低头。
温柔的舔舐。
君白任他施为了一会儿才伸手推开他,“我累了,要休息。”
迟鹤霄也没继续,但也没起来,而是温声问道:“我又学会了新的方式烹饪灵兽肉,要不要吃点再休息?”
君白舔了舔唇瓣,“好吃吗?”
迟鹤霄迟疑了一下点头,“我觉得还可。”
“拿出来我尝尝。”
迟鹤霄起身,“有好几样,我抱着你去桌前食用。”
得到君白的应允,迟鹤霄将人抱着,坐到另一边的茶桌前。
他也没有放开人,而是让君白坐在他的腿上。
两人都只披着一件中衣在身,和没穿衣区别不大。
然而两人谁也没有在意。
就只见迟鹤霄一挥手,桌上摆了五样香味四溢的肉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