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一声尖锐的女高音几乎要逼迫陆川耳膜。
“怎么了?”
“怎么了?”两个陆川对视一眼,均是感到有些无奈。
“你特么能不能别学我说话了?”
“你特么能不能别学我说话了?”两人大眼瞪小眼,陆川还真不知道能拿对方怎么办,打又不能打,杀也不能杀,骂他等于骂自己。
“川哥?这也是川哥?”白雨惊恐的看着面前突然出现的另外一个“陆川”,跟陆川拥有一模一样面孔,只是穿着一身黑衣,那是真空教教徒的标志。
“川哥?这是怎么回事?他怎么跟你一模一样。”白雨在经历最开始的慌乱后立马把陆川给认了出来。
“还好,还能把我认出来。”陆川拍了拍自己的胸脯。
“哥们,看吧,我的魅力可比你大多了。”陆川挎着对方的肩膀,一脸的轻松,能在这种阴森的地方放松自若恐怕也只有陆川这种神经大条的人才能做到了。
白雨有些尴尬地看了一眼陆川,又看了看那个穿着黑色衣服的陆川,她的目光在两者之间不停地游移着,最后稍微往下移动了一点,最终停留在那件黑衣上。
此时此刻,黑衣陆川仿佛得到了某种启示一般,原本呆滞的眼神突然变得明亮起来。只见他毫不犹豫地将手伸向自己的衣物的纽扣上,动作迅速而果断。
“你特么赶紧把衣服给老子穿上!”陆川几乎要崩溃了,他瞪大眼睛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这个家伙居然当着他和白雨的面,把自己脱得一丝不挂,赤条条地站在那里。
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怎么说对方应该也能算是自己的一道分身吧,怎么这么不要脸。
实际上,陆川刚刚在黑暗的意识海洋中就已经察觉到,他与这个黑衣陆川之间的联系并不是十分紧密,时而出现,时而消失。若不是确定这家伙真的是从自己身上分离出来的,他甚至会怀疑对方是在故意戏弄他。
陆川心中憋着一股闷气,抬起脚狠狠地踹向黑衣陆川。然而,让人意想不到的是,黑衣陆川也同时飞起一脚,朝着他踹了过来。
两人的双脚瞬间碰撞在一起,巨大的冲击力使得他们双双向后飞出老远,径直撞向了这间并不宽敞的佛堂角落里。
“卧槽。”陆川挣扎着爬起身来,皱着眉头看着对方。也许是因为距离足够远的缘故,陆川只感觉二人之间的联系淡薄了许多。
黑衣陆川也学着陆川拍了拍自己的衣服,可是却发现自己似乎全身赤裸并没有衣服的存在,瞬间有着呆滞,不知如何是好的依呆呆站在那边。
刚才那一击陆川并没有使用任何的元力,只是单纯的使用肉体力量。只是凭借刚刚那一脚便能敏锐的感知到,对方的体内空空如也,别说气海,甚至经脉也只是普通的经脉,连黑刃都没有,两人的差别实际上多的很,只是容貌看上去一致罢了。
陆川想到这里长长吐出一口浊气,那就好,生怕这个不知名的玩意突然成了自己的掣肘。
“你能听懂我的话吗?”
陆川将双手放在嘴边,扩成喇叭样,对着黑衣陆川喊话,似乎这样距离足够远就能让对方不在模仿自己。
“......”
“我知道你应该能听懂我的话,听懂的话,点个头好吗?”
“......”
白雨看着这荒诞不经的一幕是给彻底无语到了。
黑衣陆川歪着头眼神懵懵懂懂,居然真的点了点头。
“很好,那你知道你是谁吗?”
“我是你。”黑衣陆川楞楞的说着。
陆川强忍着骂人的冲动,循循善诱。“不对,不对,你是你,我是我,你是我创造出来的,是不是应该要听我的命令。”
“不对,我是你。”
“还是不对,你是我,可我不完全是你。”
也不管黑衣陆川到底理解没有理解,各种给他灌输,我是谁?从哪里来?到哪里去?这种深刻的哲学辩证思想,给黑衣陆川唬的是一愣一愣的,本来就不够用的大脑此刻严重欠费。
“你仔细想象,你是从我身上分裂出来的,可是你没有元气,没有灵气,没有黑刃,甚至没有衣服。”
“你既然是我的一部分是不是应该帮我做事?”
“啊?”白雨捂着双眼,看着陆川像是哄骗小孩子一样哄着自己的分身,顿时有些看不下去。怎么川哥这样......与众不同呢?
黑衣陆川不太灵光的眼珠转了转,还是重重的点了点头。
“很好,既然如此你以后要听我的话。我陆川叫你做什么你就做什么。”
“现在我要先给你取个名,不能叫陆川,既然你是从我身上分裂出来的,利用第一具尸体制造成的,那么就叫陆一尸吧。”
“以后估计还有二尸,三尸,你们可得好好相处啊。”
“那么,现在去好好探索一下这片天地,我总感觉这里隐藏着很多秘密,现在还没仔细观察。记得在我回来之前找到能让自己变得更为强大的办法,还有记得不准死,因为你是我陆川的分身。”
“强大...强大...”陆一尸重复了两遍,不知道也不知道究竟有没有机会这个词语的意思。
“对,强大,不管什么方法,元气也好,灵气也罢,哪怕是利用鬼的力量也好。只要能让你比现在更强。”
白雨有些担忧的说了巨:“川哥,它...听得懂吗?”
第一尸呆愣在原地思考了片刻后,点了点头转身走了,一头扎进了室外阴森的松树林中,猩红的月光中背影缓缓消散。
一时间整个偌大的佛堂只剩下陆川和白雨二人,陆川这才开始打量起来这个古怪的佛堂来。
陆川看了一眼那个没有面目的穿着碧绿色宫装的蛇尾女人,没有第一时间去观察他,而是先看了一圈整个佛堂。
东看看,西瞧瞧,没有任何发现。
这才重新走回去,轻轻捻了一把香炉里的香灰,一碰就碎,想了片刻,掏出火折子将那三长两短的香重新点燃,再度旁坐在了蒲团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