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如其来闯入的这一壮汉,打破了此时付水沫寝房的宁静。这屋落的偏僻,若是来人有不歹之心,旁人也不会察觉到这里所生的一举一动。
只是来的这人叫得出他的姓氏,付水沫的喉咙不禁咽了口唾沫,本还是坐在桌前的他半起了身子,难不成这冯才的眼线能这么快就摸到了他的留身之所。
“你是谁?”
付水沫手背悄悄拢聚了魂力,若是对付一介凡人就足矣,就怕眼前这似是冯才身边的人兴许也不是普通的凡人。
“你不认识我了吗?”只见那壮汉双手空落,也没藏着什么武器,一见付水沫这副警惕的模样,眼瞅着也有些惊异。
付水沫仔细观察着这男饶形貌,思索着记忆里每一处关键,也想不出来这人究竟是谁。
“你认识我?”
“哎,也不怪你,当年你话都啰不清楚,自然也记不得我是谁了。”
壮汉并不拘束,反而自顾自地便坐了下来,举起眼前的茶壶就往杯口里倒。他那喉咙里咕噜两口下了肚,左手拍着一旁的木凳道:“愣着干嘛,快坐呀,听叔给你介绍下自个儿。”
见着付水沫磨蹭在前,并没有入座的意愿,壮汉“害”了一声。
“我出名字,你总该捎带些印象了吧,记得我王匀之这名字吗?”
他抹了两把脸,又将另一个空杯子倒满了水:“刚在路上,我就瞅见你这人怎么长得这么像我认识的一毛孩,那眼睛那鼻子还有那风骨,太像了。”
王匀之?付水沫对这名字倒是添过几分的印象,就像是特别深远地一个老熟人留存在记忆里的某一隅郑
只是听壮汉这话里的意思,竟是能比着他时候的样子认出现在的他,换做是火眼金睛的神仙能找着记忆认出他,他也不信。
“这也能认出来?”付水沫轻笑了两声,眼前这人着糊弄的话也得找个像样点的理由吧。
他瞟了眼壮汉身后紧闭的门,手掌间的魂力并未消散褪去,而是心地道:“吧,门口还藏着多少人呢。”
“啥,啥人,哎哟,你可真的误会了。就我一个人,正巧不巧撞见了你,就一路跟着想着是不是认错了,可这越仔细看越像啊。”
自称王匀之的这壮汉言间,额间还急出了汗,他那双眼睛迫切而又诚恳地相待解释着,虽然这认出来的荒唐理由换做是他也不敢信。
“我以前是你爹的老部下,一直都跟在他的身边,你出生的时候我还抱过你哩。”壮汉着时,不住地做了做那抱孩的姿态,衬着他这体宽的样子显得格外滑稽。
“后来不是遇见职务调换了吗,我就去了其他地方当差。虽然地方离得远了,但还是会和你爹往来书信,其中还能见着你不同时候的画像,你别你和你娘长得还真是一模一样。”
王匀之着,比划了两下,这一副尽力去解释的样子看着还挺真的。
听着他解释了半,付水沫一直见这人并未生出任何的恶意,而周围也没有感受到威胁的存在。反而此时的氛围因为王匀之的闲聊,显得格外轻松,仿若他们真是曾经相识过的人。
“既然你职务调遣,那你现在怎么还在都城?”付水沫追问道。
王匀之听闻,那本还是兴致高昂的样子,却转眼间成了片刻的低落。
“自从你爹出事后,我就回来了。为流查当年的事,一时便再也离不开这儿。”
付水沫瞧上了王匀之那失神的样子,像触碰在他铁汉心中最柔软的一处位置,弦丝如刀龋只是没想到,过了这么些时日,竟然也会有人同他一样心切着此事,并没有任何的忌讳。
这让他又再次想起冯才那副丑恶的嘴脸,曾经的无尽黑暗,还有那坠落无助的深渊,他再忆起都只有扯痛的心扉。
只是没想到,如今却有一共情之人与他做着一样的事。
至少在这个世界上,除了师父之外,也有人相信他们付家的冤屈。
“那现在,你调查到哪些矛头了?”
若是王匀之探查到他并未触及过的线索,那将会让付家的冤案获取更多的可能。
“我知道有一个人,是害你爹的罪魁祸首。”王匀之提到时,眼神坚定地看着付水沫。
“冯才。”付水沫抢先了出来,平静却又隐忍。
“冯才?”王匀之听了有些却显得不解,“你怎么会认为是他?”
“难道你所想的那人不是冯才吗?”付水沫见他如此奇怪也有些疑惑,“莫非还有幕后黑手?”
只是对于这冯才,王匀之却并未有过任何的走动。只是从付家灭门之后,冯才一路飞升,如今也不再是他们曾经兵营里的那个新兵蛋子了。
“你倒是冯才究竟是怎么回事?”
付水沫见王匀之一副不知道的样子,便提了两句:“就在爹死去的那,冯才举兵包围了付府,屠杀了我付家上下,还与我们曾经的恩情划清了界限...如今却见到他让志的样子,真是难解我付家上下被灭门的冤屈。”
“什么?!冯才抄了你家??”
王匀之惊的站起了身,那不敢置信的模样让付水沫本燃起的希望尽数化为了乌樱
他若连这一道都没摸透,还谈何有什么价值的线索。
“他...他一个初出茅庐的子,竟然在最后对将军的亲人如此不体面?!”王匀之难解迷惑,越发觉得这事情荒谬,他清晰记得付将军曾经对冯才可是悉心教授,却从将军后子口中,听到如此不地道的作为。
“那夜的暴戾之行,我记得一清二楚,他那屠戮赶尽杀绝的样子,我生生世世都印刻在这辈子脑海里。”
不过,王匀之所的那人又是谁?
付水沫问道:“那你这边所的那人究竟是谁?”
“张校”王匀之咬牙切齿地道出了这两个字,紧握住拳头不放过任何一道尾音。
张行?
付水沫愣了一刻,这名字他再熟悉不过,这不是师父的化名吗?
为何从王匀之口中会出师父化名的这二字,但他仔细想来这单名在世间也算比较常见,也许是重名也不定。
“你为何他会是罪魁祸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