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楚生点了点头，“就幼宁那个报道，把路垚直接摆到了雷蒙德的对立面，而且话里话外把雷蒙德贬得嗜钱如命，我担心他挟私报复。”
    唐糖也皱紧了眉头，的确，白幼宁的这篇文章倒是没有一如既往的用标题博眼球，反而算是写实。
    只是其中把路垚树立成了伟光大的形象，反观雷蒙德的回应则表述的不清不楚，不明不白，是事实却又不是全部真相。所以就雷蒙德那狭隘心思，真是说不准的事。
    “那我先雷蒙德那里看看。”
    “我也去。”乔楚生见状就要跟上。
    “你的身份不合适，就这个节骨眼，容易让人抓到话头，还是我自己去吧！江湖恩怨也方便行事，你帮我看着点唐江，而且如果路垚回来也方便让人通知我。”
    乔楚生明白唐糖说的有道理，所以哪怕担心也只好答应。
    而被两人担心的路垚正在一个会客厅里，和一个洋人喝着红酒聊着天。
    “路先生，恭喜啊，又破一件大案。”洋人举起红酒杯。
    “案子还没结束，说恭喜为时尚早了。”
    “路先生太谦虚了，今天的报纸都写了，你现在可是为死者言的神探，而且凶手已经锁定好了，至于逮捕罪犯那是巡捕房的事了，您的工作已经结束了。”
    如果唐糖在就会发现，这个人就是“吸血鬼”案中的幕后操纵者诺曼。
    “凶手？神探？”路垚很满脸疑惑，还用手指了指自己。
    “对呀！”说着把手边的报纸递给了路垚，路垚一把抢了过去，看到是白幼宁的文章，心里有了不好的猜测。
    诺曼也不管路垚的反应，继续喋喋不休，“雷蒙德买卖名家名作，但却仗着沙逊的势力独占市场，你可是为这个市场除了一害啊！敬你。”
    “不是，你等会。事情不是你想的这个样子，虽然我确实是神探，但雷蒙德根本不是此案的凶手。”路垚辩解。
    “可这份报道……”
    “这种小报为了销量，都喜欢博眼球、炒话题的，做不得数的。”路垚打断了诺曼的话，心里把为了热度，无底线地白幼宁骂了一遍。
    “路先生，那你现在新的线索了？”
    “很遗憾，没有。”
    “既然如此，为什么不将错就错呢！这样案子也能尽快了解，而且我听说你很需要钱。没了雷蒙德，空出来的市场，我可以分你块大蛋糕。”诺曼举起酒杯递给了路垚去。
    路垚结果，诺曼一喜，以为事成了。“chess！”
    “抱歉，我不能答应，有个人告诉我，在其位要谋其事，虽然我现在不是巡捕房的人，但也算是他们聘请的编外人员，我嘚有职业操守。告辞。”路垚放下了酒杯，不顾诺曼变黑的脸，转身离开了。
    路垚回到公寓，正好碰到在唐糖公寓外张望的乔楚生。“你在这干嘛？当门神吗？”
    乔楚生看到路垚先喜后气，看着路垚像看着放学不着家的熊孩子似的，“你这一天跑哪去了，买个早点还能走丢了，几岁呀！三岁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