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茜，你们母子俩来了，他们在外面谈事情，不知道谈好了没有，谈好了就回来了。快进来坐吧，坐着玩。”
    陈茜他们没有说话的时候，仿佛还能听到尹利他们的声音。知道他们在不远处，可偶尔听得到一句。却听不清楚他们在说些什么。
    陈茜哪好意思，只是坐着玩，等着吃。也加进了他们的队伍帮忙。
    尹利和李四，还有李坡他们三人在外面山坡上探讨。哪些行业好做，哪些行业怎么样？今年有没有赚到钱？意思就是旁敲侧击。打探一下李坡到底有没有赚到钱？他借出去的钱。能不能收的回来？可是他回来的时候看见了李坡他们的房子已经改变了。修了新房子。
    “哥，不瞒你说，我今年没赚到什么钱，所以你的钱。现在过年也没有钱还，你得体谅一下。”
    “兄弟，你这样可不行哦。说好的过年还。可你不可能一点都不还吧，你总要还一部分。我还等着你还我的钱呢，过年呢，我现在过年身上都没有钱。父母那里还没得表示，我都不知道该怎么说。初二还要过去给岳父拜年，这些钱………你不还给我，我拿什么去开支？”
    尹利也在叫苦。不叫苦，那钱怎么收的出来嘞？可他叫了也没有用，人家就是没有。
    “你看你说的那么可怜。你新设备也买起来了。听说你老婆也开网店了。哪里会没有钱？别在我这里叫苦连天，装穷。尹大老板，尹总。你那么大一个老板了，还差我这点吗？3瓜两枣的那你抵得上你的一点开支。我确实穷啊，我没办法，你看到我房子修起来了，那可是政府找人捐钱给我父母修的，之前我………我妈妈被房子倒塌，压死了，我都不敢回来，我妈妈走了。我都没回来参加葬礼，最后一面都没有见着，连奔丧都不敢回来。你说我混蛋到什么地步了？”
    李坡说到这里，都有些哽咽。
    “你就知足吧。不管怎么修呢？总之房子修起来了，可我们还是烂房子呢。而且还是老房子，我们连住都住不下。去年我们还住旅馆都没敢回家来过年，前年也住旅馆，今年没有住旅馆，可我妈和我妹妹都是到别人家去住的。你看我们的条件，远不如你。我也巴不得政府拿钱出来给我们家的房子也修一修。可人家会理我吗？……”
    尹利说了这些，李坡有点不相信，可李四可以为他证明。
    “这个我可以证明。他去年确实没回来。前年也确实去住的旅馆，这个我可以打包票。都是本街上的人，谁不了解谁呀？你是几年没回家了？所以对家里面的事情不了解，你娃就偷着乐吧，你才是享受最好的待遇啦。”
    “是你不知道我连我妈的葬礼都没有参加，根本都不敢回来。那也是我一生的遗憾，如果当时回来了。也不可能得到这一些待遇。我没有回来，他们也没有联系上我，就以为我失踪了，或者说死在外面了。其实我知道我姐给我打过电话。可我根本都不敢回来，我手上没有钱，钱全部压到工地上去了，那时候我老婆也在跟我闹离婚。我压根都不敢走，原本还想着带他们母子俩回来见见我的父母。可是到头来狗屁，人财两空，啥都不是。现在我又被打回原形了。想当初我前面那一个妻子跟我离婚了，我是。怎么样？那个时候简直就是人人唾弃的过街老鼠一样。别人人人喊打。我没办法，我才跑出去的。那时候，出去连车费都没有。还是跟人家说好话，人家才带我一程。还是吃了很多苦，然后才遇到我那个老婆，现在二婚也没有了。儿子他不给我，可我，我想要儿子，我还没有后代。你知道的，我前面是个女儿，我妈妈老是盼着我有个儿子，可到头来连面都没见着一面。人就没有了，你说我苦不苦啊？这辈子也就这样了。看我这个逼样子以后还能不能找到老婆？还得两说，也是未知数。”
    “离婚了。瘦死的骆驼比马大。你老婆有农家乐，还有房子，还有好车。你再怎么样离婚也比你之前好的多，总要落下一些吧。你想办法多少就要还一些出来。我过年开支，不然我这个年怎么过呀？”
    尹利采取了挤牙膏似的方式来要账。能够挤一点出来，就挤少一点。慢慢的挤，总有一天他会还完的时候。
    李坡想了想说看。你想我的工程款能下来多少？到时候我匀一点出来，1000或者2000。多了真的匀不出来了。你知道的，我几年没回家了，我总要跟我爸。好好的过一个年吧。还有我女儿，她现在也辍学了。成年了。我要留一点跟他们一起过完年，还是要带着女儿出去找工作。让他在家里。就留老爸一个人在家里。如果他愿意跟我一起出去，那就。带着他一起出去。”
    尹利还是感到有点庆幸，终于他松口了，不管1000还是2000。能拿到手，那就是幸运的。最起码他还一点自己也可以开支，在老婆那里还可以。有话说，不管多少，总之是收了一些回来。
    “好，那就这么说定了，你收到了。打电话给我。是现金还是微信转账？那你总要。有个方式方法，然后告诉我。你知道的，我初二就要去岳父那边，到时候我们肯定也没法见面。今天才腊月二十八。你最好在年前给我。”
    “好，知道了。知道哥也不容易，我们都不容易。”
    李四见他们已经谈好了。就顺势说。“好，我们也谈了这么久了，既然谈好了，那我们就回去吧，回去吃饭。李坡，你也过来一起喝酒吧？”
    李坡知道自己的女儿曾经偷过李四家，偷他父母家的东西，差点被抓住。老头子还想打她，可老太婆不让打。还对她挺好。可他也不好意思过来见老两口。
    “不用了，哥。我难得回来，还是陪爸爸和女儿他们一起吃饭。就不麻烦你们了。你们回去吧，我也回去了。”
    李四：“反正我喊你了，你不愿意来，我也没办法。既然你要回去陪爸爸陪女儿，那你去吧，改天有时间再过来玩。”
    …………
    其实李四也是喊一个场面话而已。难道是真心喊他？他的女儿做贼就偷到自己家里来了。谁还会跟他做朋友嘞？要不是为了尹利的事。要从他手上收款回来。才不会与他谈那么久。懒得理他。
    就这样，他们说好了，就各自回家了。
    尹利回来还边走边说。不知道，我老婆孩子过来了没有？我先回去喊她们。尹利说着就想往家里走。
    “你说你是不是傻呀？不知道，打电话吗？还要跑回去喊。”
    没一会儿。他电话拨了出去。可是他一播出去就听到电话铃声，在他耳边不远处响起。那是李四的家里。
    陈茜也听到电话响了。连忙接起。“你去哪里了？怎么还没有回来？”
    “我不是跟你说了吗？和李四他们在外面谈事情，你母子俩过来了没有？”
    “过来了，过来好一会儿了。那你们谈好了没有？回来了吗？”
    “回来了，真想回去找你来。所以先打个电话。既然你们都过来了，那我就不用回去了。”
    “尹利，你不用回去了，但最起码你要打个电话跟家里面说一下，不然等一下回去又有你好看。难道你不知道你老汉的脾气？”
    陈茜提醒他向家里打个电话说一声，不然到时候。一家人又不得安宁，吵吵闹闹的，有什么意思？一年到头回来这么几天，就是吵吵闹闹的。根本都不想回来，往年陈茜一直都不想回来，今年。今年要不是回来。为了遇一下李坡，把借出去的钱收回来。才不愿意回来呢。
    “好，知道了，不管怎么样，打个电话说一声是好的。”
    经过老婆的提醒，尹利还是向家里打了一个电话，说明了一下外面的情况，只是说在外面陪朋友吃顿饭，晚一点回去。
    “好，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