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面他们办那个死男人周年的事情，问我拿钱，我没有拿给她。她不满意的很。……”
    “凭什么问你要？他儿子媳妇不是回来了吗？他们没有给她。”
    陈茜觉得特别气愤，那个女人真的是得寸进尺。还好爸爸有主见，没有给她。
    “她说她儿子他们买了酒。还买了其他的，就当随礼。可是你妹妹她们回来一起吃饭了没有随礼，你也没有随礼。所以他就喊我拿钱。”陈宏衡说道。
    “办个周年忌日，有啥好送礼的，送啥？送给死人，还是送给活人？那些不都是他儿子媳妇的事情吗？管我们啥事，他自己的女儿女婿回来了吗？随礼了吗？还有你不是在那边一起弄饭吗？那他的那些亲戚朋友来随礼了没有？”陈茜问道。
    “没有，我在那边跟她一起弄饭菜。一起的，我没有看到他们有人送礼啊！那些人都是空着手来的，没有那个送礼。”
    陈宏衡一边想一边说，一手拿着电话放在耳边。一手拉着买来的一个小拉车。菜放到小拉车上面，也不用提着，所以才没那么费劲。
    “这不就对了嘛。其他的人都没有随礼，凭什么只说我们。那你是怎么说的？”
    “能怎么说？我就是你说的那样子说的。他后来又说他两个儿子不容易，挣的钱一家人开支很费劲，有点缓不过来。说是这两个月房贷都还不动了。要让我把银行里的钱取出来，给他两个儿子还房贷。他说我取出来给他们还了房贷，他们以后给我养老。……”
    陈宏衡说着又有点后悔了，这些话不知道该不该跟女儿说。赶紧往自己的脑门上拍了一下。感觉自己说错话了。可是说出去的话，哪里会收得回来，泼出去的水，更收不回来。
    陈茜想了想，又问爸爸。“爸爸，你是不是同意了？”
    “我怎么会同意？那可是我的养老钱，我怎么可能会同意给他们？你都还没有房子。再说了，连他自己的亲生父亲。都没用到他啥钱。他老子办个周年还要老子出钱。我还相信他们会给我养老？自己亲生老汉都没有得到靠，我一个继父老汉会得到靠吗？谁也不指望？还是只能指望自己？再说了，那钱是你们给我存的，我哪里会取？我哪里取的了？”陈宏衡说的都是实话。
    “爸爸，别说那些，如果你真的同意了，那我们取也得取，不取也得取给你呀。那可是你的钱，我们也没权利私吞。再说了，那是你的名字，让我们吞，我们也吞不下去。没有你的同意，没有你一起去，我们也取不到。”
    陈茜想想爸爸还是挺聪明的，知道是怎么回事？他的亲生父亲都没有。靠得住自己的儿子。爸爸只是他的继父，怎么可能会靠得住呢？无论你对他再好，那也也不一定会给你养老。在一起生活那么久，谁是什么性格都已经熟悉的不能再熟悉了。
    “你们最近生意好不好？”
    “还行吧，就那样。爸爸，你现在还在吃降压药吗？”
    “有的时候吃，有的时候不吃。就感觉头晕脑胀的时候，我才吃一颗。不能天天吃，天天吃。我也讨厌吃，也吃不下去。”
    “好了，老大。那你就慢慢忙，我要到家了，我去弄饭吃去了。”
    “好吧，爸爸，拜拜。”
    “拜拜嘛！”陈宏衡把挂掉的电话放进裤子口袋里。拖着小推车。刚好走到大哥大嫂门前。
    “陈宏衡，怎么？你又去买菜了？邱文楠不是背着背篓去买菜去了吗？”
    “她在街上吃酒去了。没时间买菜，我自己去买。”陈宏衡向大嫂说道。
    “街上吃酒。上一个赶场天，她不是才去了吗？这次又去了，她的日子都过的潇洒的很，现在受苦受累的就是你了。”
    “大嫂，你咋知道？”
    “我咋知道，我看见的。”
    “他们是几个人在一起吃啊？”陈宏衡也有点好奇了，既然大嫂看见了，那就随口问问呗。
    “三个人，另外两个男人不认识。她回来没跟你说吗？”大嫂向陈宏衡问道。
    “说了，她说是她老太婆没改嫁之前那家人的孙子，侄子。”
    “他在说你在听，谁知道是不是啊？那一辈子年轻人长大，我们都不认识了。”
    “管他是不是。吃也吃了，钱也付了。是也好，不是也罢。反正都拿不回来了。好了，大嫂，我弄饭去了。你饭煮好了吗？”
    “还没煮。那你去弄饭吧，等一下好吃。”
    ………
    君浩的高考成绩出来了。500多分，刚好达到一本线。
    君浩有些忧愁，这个分数线怎么选择？选一本，好像一本学校进不去。只能读二本学校，选一本专业。高考多一分，要打败多少人？那可是成千上万的人呀。低一分，又要落后多少名？简直没法形容。查到分数线倒是很惆怅了，分数没出来之前还有很多向往，可现在除了惆怅都是忧虑。
    他向班主任请教。班主任建议他再复读一年，重新考。那样选择余地会多一些，学费也会少出很多。
    可是他想到复读一年。也是钱，而且还要花时间。这一年能不能？把成绩提升高十多分，甚至20多分。一时半会拿不定主意。可是看到周围的同学个个都在填志愿的，填志愿。决定复读的，就去找好的学校了。而自己呢？现在还在两难选择中徘徊。
    于是他给妈妈打了一个电话。
    “妈妈，我没有考好。”君浩声音很低沉，同时也很沮丧。
    “你之前不是预估能够达到一本线吗？现在出来的成绩相差多少呢？”陈茜耐心的问，也想好好的宽慰他一下。
    “妈妈，我预估是没有错的。现在的成绩出来也是达到一本线了。但是一本学校进不去，只能读二本学校选一本专业。”
    “为什么要这样子选择？有什么区别吗？”陈茜没有读过大学，自然这些东西也不懂。这些程序和其中的弯弯绕绕，更是不明白。
    “因为人家的分数高，好的学校。他是从高到低，我要被滑档。所以就只能读二本学校了。区别就是学费的区别。就是读出来以后，就业平台的区别。选择可能没有那么好，因为是二本学校出来的，很多大公司都不会选择二本学校的人。老师建议我复读，妈妈，你说呢？”
    “老师都建议你复读了，那还说啥，肯定老师懂得多啊。他跟你们了解这些，他们都是过来人，而且他每一年都有学生高考。怎么选择？他肯定懂得更多。他教出来那么多学生。经验也很丰富。听老师的，没错。”
    “可是其他的同学都去好的学校，其他的城市复读了，我要在哪里复读呢？老师建议我复读，是在本校复读，还有奖学金，他说复读不用我交复读费。就是基本的费用就行。可是我看到我们学校有一个人已经连续复读了三年。都没有考上他心仪的大学。我不想在本校复读。感觉太熟悉了，没有冲劲。那样复读都没有意义。”
    “啊，这样啊。儿子，要么你问问你大姨？你大姨她肯定更了解。这些我也不太熟悉。你问她最好，看她给你什么建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