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晓得呀。是她挑起来的，她脾气不好。就是因为她日子过得不好，她心里烦躁，她才脾气不好。”邱秀兰为女儿辩解道。
    “妈，你的意思是我过的很好了，我过的好不好？你们自己不知道不清楚。在你们眼里，这种日子较好。………”陈茜反问婆婆。
    “我也知道不好。可比我们那时候好多了，你看我现在你老汉都不管我。我们也只有这个条件。”
    陈茜心里想你条件你啥条件呀？结婚的时候啥都没有，酒席也没有。彩礼也没有，啥都没有。现在到这个时候了。买个房子还要自己拿出那么多钱来，这就是你的条件。他现在都卧病在床了，好不容易把他照顾的可以慢慢的走动了，不想气她。如果把他再气倒了。受苦受累，照顾她的还不是自己夫妻俩。
    “那现在房子的尾款谁付，贷款又是谁去贷？妈，之前是你下不了床，说要跟着我们一起走。可是现在呢，你可以走动了。再休养一段时间，应该都没啥问题了。你是怎么打算的呢？”
    “我能有什么打算，知道老头子不会管我。除了跟着你们走，我还能干嘛？房子的尾款和贷款当然是由你们两人去办了。我无能为力。”
    陈茜再也无话可说了。走了，离开这里。去到卫生间里洗她的内衣内裤去了，把这些衣服裤子全部洗好晾晒。把该办的事情办了，就好走了，天天待在家里。只是消费，没有收入。有几个家庭能吃得消？现在真的已经捉襟见肘了。
    邱秀兰看到媳妇没有说话就走了，不知道她是同意还是不同意。
    “她啥意思？是不愿意我去吗？”邱秀兰向儿子问道。
    “妈，你想到哪里去了？他又没说不让你去，她这不就是表示默认吗？不要乱说，你的媳妇不是那种人。”
    “那她咋不说话？又显得很不高兴。”
    “陈茜你跟妈表个态，你是同意还是不同意？”尹利向老婆喊道。
    “你安排就行了。我没啥可说的，你安排就好。”陈茜说道。
    “妈，现在听到了吧？你媳妇没啥可说的。看我的安排。现在放心了吧？”尹利说道。
    “嗯，那就由你安排吧。”邱秀兰总算让媳妇给自己吃了一颗定心丸。
    这时尹惠从外面回来了。她刚走到客厅。
    “妈，你咋还在这里坐着？没进房间去？
    妈了个巴子的，谁把门窗打开了，脑子有毛病。………”
    陈茜马上就炸了。刚进家门就在这里像疯狗一样乱咬。被疯狗咬了，没打狂犬疫苗吧，进门就乱咬人。
    “你再骂一遍。骂谁嘞？妈还在这里坐着。………”
    “那个把门窗打开的，我就骂那个咋的了？我不可以骂。妈了个巴子，妈了个巴子。他妈的个仙人板板。………”
    陈茜反而笑了。门窗是自己。只是开了一点缝而已，而不是打开他在这里骂。眼前坐着的就是一个妈，我妈已经过世了。你再骂也骂不了，那就是骂的眼前这个妈。
    “笑笑笑，黄水飘漾………”
    邱秀兰倒是反应过来了。“尹惠，别骂了骂。骂的好听啊。你骂的再厉害，眼前我坐到这里来。你说他笑啥？就是笑这个呗。”
    陈茜觉得小姑子还是傻逼一个。你听不懂，并不代表这些事情不存在。不管你怎么骂，眼前就是一个妈活生生的坐着呢。
    尹惠听到妈妈的提醒，她也反应过来了。
    “哪个把门窗打开，手都断掉，让他不得好死。”
    陈茜正在洗衣服的水。直接跟她泼了过去。
    “你是出去吃大便了，嘴巴没洗。回来就脏话连篇，我让你好好洗一洗。………
    对了，眼睛也不好。明明是开了一条缝，你说全部打开了，那你就是眼瞎。所以也一起洗一洗，然后眼睛放亮一点，说话掌握点分寸。”
    尹惠简直要气死了。她想冲过去跟陈茜两人打起来。
    陈茜盆里面还有一点水，又给他泼了过去。“咋了，我说的不对吗？你就跟疯狗一样，在那里随便乱叫乱咬人，我让你咬。………”
    陈茜早就想揍他了。她这个挑事精。现在还没有揍到，先让你洗洗嘴，洗洗脸，洗洗眼睛。就看你能咋地。
    “来呀，你不想打我吗？来呀，过来呀。”
    “尹惠，别在那里，赶紧去换衣服。这次我亲眼看到了，就是你的错。一进门就在那里骂娘，你骂了哪个呀？你不知道老子在这里坐着吗？”
    邱秀兰赶紧招呼女儿，不然的话，眼看他又要吃亏了。他知道他打也打不过陈茜。之前她没有看到，可他现在是亲眼所见，而且亲自在这里听见的。
    尹利知道妈在这里听见了，看见了。他也不说话，任由他们发展，看看妈怎么处？
    尹惠不再发飙了，想往房间里走，去去换衣服，可是被陈茜拦着了，她在卫生间出来。站到那个门口就不让他进去。
    “你在这里随便乱咬人，咬完就想跑啊。不可能。我这个人就是这样子。是怎么回事？就是怎么回事？我被疯狗咬了，我肯定要把疯狗打一顿。或者找主人家拿钱，我要去打狂犬疫苗。不可能让疯狗就这样子逃掉的。……”
    “当着妈和哥的面，你敢打我？”
    “你说我敢不敢？谁让你进门都在那里骂娘？我妈都死了好几年了。他惹你了吗？他招惹你了吗？别以为之前忍让你惯着你，现在我可不让着你了。妈和你哥在这里又咋样，他看到的到底是谁是谁非？是你在这里无理取闹，你就别怪我不客气。我妈惹你了吗？平白无故让你骂，凭什么？你当我好欺负。……”
    尹惠就想往房间里跑，陈茜就是不让。拦着她，你要敢靠近我就去敢揍你。
    “你想咋样？”
    “你说呢？用我教吧。”
    “给你赔礼道歉，我给你磕头认错。你受得起吗？”
    “赔礼道歉，磕头认错我都受得起，那你做呀。”
    “赔礼道歉是不可能的，磕头认错，磕头是向死人磕的，除非你死了。”尹惠趾高气扬的那个样子，看着陈茜说道。
    陈茜听他这样子说，直接一个巴掌扇了过去。婆婆在这里又咋样，老公在这里又咋样？他们看到会更好，我还免得解释。
    尹惠被打得眼冒金星。想鱼死网破，可他的能力有限，力道也不够。还处于弱势。城建站的位置明显有两三个台阶，当然也比他高一点。他连还手的机率都没有。加上他的力气又不够，更不用说了。
    尹利赶紧过来劝导。
    “老婆现在可以了吧？这打也打了，骂也骂了，让她进去换衣服，等下感冒了。”
    “道歉。不然别想走。”
    “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哥你就看着他打我。
    妈，你也看着他打我。”
    尹惠被打了又在哭，再加上又冷。她身上已经有点发抖了。
    “我们不看着能咋地，本来就是你不对。你就给她赔礼道歉，然后去换你的衣服。”
    邱秀兰给女儿递了一个台阶，让她赔礼道歉就可以去换衣服了。
    尹惠还在那里强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