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人回答他,只是都担忧的看着床上累极的孟柳,心中仿佛被一只大手揪住了一般有些发疼。
她这一觉只睡了半个小时就醒了。
醒来的同时她感觉自己的内力全部回来了。
不光如此,比之前还要浑厚许多,看来净化辐射也能有助于她修炼。
她立马兴致勃勃要继续替另外三个人净化。
程冲再三询问她:“你真的没事了?身上不难受吗?”
孟柳点头,众人看她那红润的脸色,不得不相信,她是真的恢复了。
这样快的自愈能力,加上能净化全部辐射。
他们敢肯定。
联邦没有比孟柳更强的净化师了。
一连将剩下的龙洋、路平、许危全部给净化完毕之后。
那张小脸又变得惨白兮兮的。
快要上课了。
这次没有跟她商量,程冲抿唇拿出了车,要带着她过去。
其他人看着也心疼,只安排了银耀还有路安跟在车上,剩下的走路去上课。
孟柳在车上闭目养神了片刻,感觉身体好很多了。
虽然内力并没有全部回来,但回来一部分,也够了。
路安小声开口:“谢谢你,其实你不用帮我们净化全部辐射的。”
孟柳不在意的摆手:“过几天不是要去野外训练吗,帮你们全部净化了,我的生命也能多一层保障,起码打架的时候你们不用再畏首畏尾了。”
车内的人听了这话心中只剩下感动。
要知道,在联邦按照流程用信用点换净化机会。
不光要提前好几个月预约,还要在贵女营排队等待。
那些贵女们哪一个不是高高在上的,能净化个10%都算是贵女心情比较好了。
孟柳可是直接替他们净化了全部!
她这样对他们,哪怕是掏出性命来保护她也是应该的。
下午的训练课程又是裴珏。
上课他第一时间就看向了孟柳。
实在是这个学生给他的印象太深刻了,明明哪哪都不行,偏要执拗的待在作战系。
作为教官,他一方面觉得这样的学生不自量力。
一方面又有些感动身体差成这样,还颇有毅力的来参加训练。
眼下看着那小身板脸色惨白,仿佛下一秒就要晕过去似的。
也不知道是发生了什么。
“其他人负重一千斤十公里,孟柳,你跟我来。”
程冲立马开口:“教官,你叫孟柳做什么?她身体有些不舒服,我替她吧。”
银耀也跟着道:“我也可以替她。”
裴珏的眼神不善,“以后上了战场,面对变异种,你们也替她去死是不是?”
“如果有那一天,当然。”
“可以。”
其他同学们目瞪口呆,那个弱小的孟柳究竟对他们做了什么,一个个都这么死心塌地的。
许危看着这情况,暗道不好,忙出声解围:“我们都是一个宿舍的,友爱同学,人人有责。”
路平附和:“对,在战场上,我们都是可以将后背交给对方的战友,我愿意为了战友牺牲。”
大家的脑子这才转过弯来。
有些感性的已经热泪盈眶,听听这番话。
要是每个人都有这样的觉悟,以后上了战场,面对变异种,大家定会更加努力,因为背后有同学战友在支撑着!
见他们三言两句就振奋了军心,裴珏没再说什么。
“都别废话了,赶紧去训练,孟柳我自有安排。”
见状,尽管大家担忧,还是不得不负重去跑步。
一个比一个速度快,就想快点完成训练,去护着孟柳。
孟柳被裴珏带到办公室。
“躺进医疗仓。”
孟柳摆手:“教官,我没事,就是身体有些疲惫,我休息一会儿就好了。”
“让你躺你就躺。”
无奈她只能躺进去,任由机器扫描她的身体状态。
医疗仓发出机械声。
“19岁女性的身体状态初步诊断为疲劳过度,温馨提示:替战士们净化辐射值很好,但也要注意量力而行...”
听到女性那一条,孟柳就想起身了,她还以为这跟路平那个医疗仓是一样的。
当初第一次使用医疗仓的时候,也没这条提醒啊!
殊不知,一个是随身携带便捷式的医疗仓,一个是专业的医疗仓。
裴珏听到女性的时候,整个人就僵硬住了,他不可置信的看着孟柳。
怎么会这样?
入学仪式就有身体检查,当初为什么没检查出来她是女人?!
医疗仓的结果绝不会出错,那么她身体之所以如此孱弱,还没有异能那就说得通了。
因为她自始至终就不是男的。
她是一名尊贵的净化师!
“你为什么要隐瞒身份来作战系?有人逼迫你吗?他们想要什么?”
他一连串三个问题,孟柳都不知道先回答哪个才好。
只能又用那一套:“我不记得了...”
裴珏在光脑上点了点:“你这情况必须得上报,就你宿舍的那几个男人,最高的异能才四阶,根本就护不住你。”
孟柳没反对,事到如今已经不是她想拒绝就可以拒绝的。
裴珏快速输入完内容,在发送的时候他顿住了。
如果是她失去记忆进入了军校。
那当初一定是有目的的。
要么是被不法分子强迫,进入军校窃取机密。
要么就是她自己有不得不进入军校的原因。
裴珏觉得第二种可能更大,因为她就算进入军校,也只是普通的一名学生,根本就接触不到核心的机密。
那么明明贵女营有更好的待遇,她为什么没去?
难道她在联盟有仇家?
去了贵女营,身份就隐藏不住,可能会遇到危险?
想到这里,裴珏取消了信息发送。
“你失去了记忆,从前的事任何一点都想不起来了吗?”放下光脑他询问。
孟柳点头:“嗯,我醒来就在这里了。”
裴珏眉眼皱成了一团,拧成个‘川’字,眼下的情况棘手了。
如果他一意孤行上报,到时候会发生什么事都未可知。
虽然他之前一直看不惯她这么弱的身体,但到底是他的学生,作为教官怎么可以置手底下的兵不管不顾呢。
他这样想着,痛快的说服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