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她有效果反弹,就算欧阳皎月要做什么,也伤害不了她分毫。
见她迟迟不说话,那张小脸也没有任何改变,欧阳皎月放下捂在脸上的手,再次举起铁钳又往她左脸颊袭去。
又是一声大叫:“啊!”
孟柳那张脸还是白白净净的,此刻也没有镜子,所以欧阳皎月压根就没发现自己脸上出现的字,她只能感觉到疼痛。
她的动作停下,缓了一会儿,止住眼泪后,还是不死心,这次亲自上手用力掐住孟柳的脖子。
想象中被掐红的脸没有如约出现,孟柳只是冷冷的瞪着她,一丁点难受的表情都没有。
欧阳皎月不自觉手上多用了几分力量。
她的脸色还是没变,反倒是自己有种喘不上气的感觉,欧阳皎月猛烈松开手,剧烈咳嗽了两声。
“你究竟做了什么?!”
孟柳闭上眼睛,打起盹来,也不知道战争结束没有,她的身上有江傲替她装置的定位器。
欧阳皎月脸上被烫,脖子又难受,但她却不敢对孟柳做任何事了。
她换了一种方式:“孟柳,你还记得我将你从贫民窟救出来的那天吗?是你说要报答我的!”
什么报答不报答的,她都不记得了,再说了,又是烙字又是掐脖子,还指望她报答,这女人在做梦吧?
孟柳睁眼,看了一眼地上的铁钳:“可我没说以这种方式报答。”
欧阳皎月握住她的肩膀:“你帮帮我,你帮帮我!我父亲已经去世,欧阳家全被欧阳崇掌握。
长时间没有净化,我的地位也日益下降。
联邦已经给我下了最后通牒,若是今年再不参与净化,就会取缔我的贵女身份!”
她落下泪:“你知道的,我得到这一切有多不容易,我不可以失去!真的不可以!”
孟柳睥睨她,所以说原主还真是替身?
欧阳皎月压根就没有净化能力?一切都是原主在她背后替她净化的。
那从贫民窟救了原主又是怎么回事?
“没事,当不成贵女,你就当个普通女人也不错。”孟柳语气轻松。
欧阳皎月听了这话大吼:“你懂什么?!普通女人要接受联邦指派的男人,我现在的丈夫都是因为我是贵女所以才选择我,若是真相大白,我得到的一切全部都会失去!”
孟柳:“......”
谁叫你一开始就撒下这弥天大谎,现在不想失去不觉得可笑吗?那一切本来就不该是你的。
欧阳皎月哭泣着:“你现在已经是圣女,你帮帮我,你只要背着联邦替我给别人净化一下就好,只要你展现九阶贵女的实力,不,八阶七阶都好,只要你愿意帮我,我们之前的龃龉就一笔勾销。”
孟柳消失的这段时间她不是没想过别的办法,也想再抓一个贵女来,只是无论哪一个贵族,家里的贵女都有护卫军好好保护着,她实在是找不到下手机会。
那些身边防备较弱的一二阶贵女,又不符合要求,毕竟在孟柳失踪之前,她就已经靠她的能力成为了联邦七阶贵女。
孟柳冷笑,还没来得及怼她,远处传来一声轰炸声。
欧阳皎月倏地汗毛直立,看向左侧:“不可能,这个地方不可能会有人发现!”
江傲迈着大踏步走进来,眉眼一瞥看到被绑在十字架上的孟柳,他怒从心起,一脚就将欧阳皎月给踢飞了。
替孟柳松绑之后,抚着她的脸轻声询问:“没事吧?”
她摇摇头,看了一眼跌坐在地上,脸颊两侧还有两个奴字的欧阳皎月。
一想到那些字原本是她想刻在孟柳脸上的,江傲心中一股气就差点上不来。
若不是听裴珏他们说过孟柳有特殊异能,此刻受伤的就是掉一根头发他都会心疼的孟柳了!
江傲捡起地上的火钳,在炭火里搅和了半天:“你不是爱烙字吗?那就多烙两个。”
“不!”
欧阳皎月一声大呼,那滚烫的火钳在她额头上落下,又在她下巴上落下。
上下左右,齐活了。
欧阳皎月总算是懂了刚刚给孟柳刻字的时候她脸颊上的疼痛是什么,分明跟这股疼痛一模一样,她慌不择路从空间钮里掏出一面镜子。
只看了一眼,就白眼一翻晕过去了。
孟柳噗的一声笑出来,看不出江傲还有些恶趣味:“她想烙两个,你还回去两个就行了,走吧,我想回去洗澡。”
“嗯。”
两人离开地下室。
这座牢笼是被土系异能者挖掘的一座地下牢笼,显然是刚挖不久,专门用来关押孟柳的。
这段时日发生的一切,她串联起来。
只怕八、九阶贵女不愿来战场也都是欧阳皎月弄出来的,为的就是逼迫孟柳前来,然后将她抓回去继续控制她,以成全欧阳皎月七阶贵女的身份。
两人回到驻地的房间,战场上瞬息万变,所以房子是土系异能者临时搭建的,估摸着欧阳皎月的哪个丈夫就参与了这次搭建房屋,所以才能偷摸在底下挖了个监牢。
江傲手指轻点光脑,已经将孟柳遇袭的事上报。
这次的战争大获全胜,除了最开始,后面没有一个战士被辐射侵蚀为变异种。
这样的战损,放在联邦任何一场战争上都是很轻微的。
大家也都知道是孟柳这位九阶贵女做的,一个个只恨找不到方法报答。
听说欧阳皎月的丈夫在临时住所下挖了个监牢,还将孟柳贵女抓去了。
所有战士都义愤填膺,贵女们他们没资格审判,但出在自己军营里的叛徒,那折磨的法子可就多了去了。
孟柳舒舒服服洗了个澡,爬上床。
江傲挺直着身躯立在一旁。
她头陷入枕头,舒服的喟叹一声:“对了,裴珏呢?”
江傲眼眸沉沉:“他去看望他以前的战友了,你失踪的事,他并不知道。”
孟柳点头,打了个哈欠。
见她没有别的话说,江傲只能轻咳着提醒:“你是不是忘了什么事?”
孟柳疑惑的歪头:“什么?”
“第四个丈夫。”
哦,那个啊,她没忘,但现在有点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