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知孟柳在他耳边下了定论:“你对着我,硬了。”
关棕连忙伸手去捂她的嘴:“别瞎说!”
“是瞎说吗?嗯?”她手轻抚,那双眸子黑亮亮的看他。
“唔....”
“啧,还说你不喜欢我吗?”
关棕额角突突的跳,内心想拒绝,却因为躲闪中侧过脸,被她的唇瓣浅浅滑过。
顿时从脸颊升起的火热再也无法抵挡。
孟柳并没有给他反应的时间,直接吻上了他的双唇,伸出舌尖肆意的探入唇舌之中,与他交互纠缠。手也没闲着,一炷香的功夫,有人已经上了天。
胡闹过后,她有些困倦,趴在胸肌上沉沉睡去,连睡着了也不忘把手放在他的腹肌上。
第二天醒来关棕已经走了,可能是落荒而逃。
孟柳一个人留在了这片丛林,邢景耀还未离京,所以她还得在这儿待一个月。
身旁无人,她也无聊,最主要是懒得干活,干脆让系统把虎子跟虎崽摇来,一人两虎占山为王,继续吃了睡睡了吃,空闲了继续写点话本子,等以后回京了再发出去。
半个月时间匆匆而过。
再一次见到关棕,他奄奄一息躺在河岸边,胸前是斑斑血迹,浑身因为浸泡太久,肉都有些发白,孟柳探了探鼻息,很微弱。
【系统,该你表演了,来点灵丹妙药,不然人死了任务还怎么做。】
系统也不扭捏,立马凭空幻化出一颗回春丹,孟柳给关棕喂上,又把他湿润的衣服扒光,烘干,翻出自己的一套备用衣裳替他换好。
可惜关棕高大,穿上她的衣裳不太合身,紧绷着,整个人滑稽又好笑。
回春丹下肚,没多久他就悠悠转醒。
关棕有些懵,他不是在林子里打猎吗?怎么醒来看到了孟柳?
好一会儿才缓过来,是了,他被人暗算中了刀伤。
半个月前,他去了离京城最近的一个军营。
从最低等的小兵开始,每日训练偶尔被上峰带着外出剿剿山匪。
可惜和平年代无仗可打,军营里阶级泾渭分明,老兵欺负新来的,有背景的欺负没背景的。
关棕用的户籍是买来的,无人知晓他的身份背景。他又是个单纯不会谄媚的人,没两天就被孤立。
那些兵侮辱他,叫他倒夜壶,洗衣裳,还在每日放饭之时将属于他的份例抢走,关棕再怎么说也是世子,何曾受过这种委屈。
忍了一次两次,第三次就忍不了。
他的武力值确实很高,军营中几乎没有能打得过他的,但在军营逞凶斗狠,上头还是怪罪了下来,罚他跟打架的那几人共同去林子里练骑射,每人不射中三十头猎物不许回军营。
结果在林子里,关棕就被报复了。
那几个人联合起来想置他于死地,一个疏忽就中了刀伤掉进了溪水里,随着水流不知怎的就被冲击到了孟柳这边。
“你怎么回事?可是在军营发生了什么事?”孟柳见他神情失落,出声询问。
关棕闷闷的嗯了一声,不欲与她细说之前发生的事。
连他自己都觉得丢脸,怎么好意思说给孟柳听。
伸手摸摸自己的胸膛,打斗之时被砍了两刀,此刻伤势已经全部好了。
“你救了我吗?”
“不然呢。”
什么药能让刀伤一夜之间全部好,就是华佗在世也做不到,但关棕此刻也想不到那么多,他只觉得内心一股憋屈烦闷很想毫无顾忌发泄出来。
不光是被算计,还有萦绕在他心头许久的那天晚上。
“那天的事,你是什么意思?”
这半个月在军营里反复回想,最终得出的结论是孟柳也对他有意,两个男人又没什么贞操概念,只要他们想,做什么都可以,就算被外人知道,也不过轻叹一声风流。
关棕想清楚了,何不干脆学孟柳的人生态度,恣意一点呢,反正他讨厌女人也不会娶妻,那么只要孟柳愿意,他们完全可以在一起。
孟柳挑眉:“你想说什么。”
关棕脸蛋红红的看她,仿佛即将赴死般闭上眼:“我可以答应你,想做什么就做吧!”
孟柳有些犹豫,这家伙不会被她掰弯了吧,还是从一开始就是因为喜欢男人所以才厌女?这要是知道她是个女的,不知道能不能接受。
不妙,很不妙。
迟迟没见身旁之人有动作,关棕悄咪咪睁眼偷窥她,小声的说:“上下我都可以的....但你身板弱,我觉得还是让我来出力吧...”
孟柳沉吟一下问:“关棕,你是喜欢我还是喜欢我的身子?”
“都..都有吧。”
完蛋,这家伙真的喜欢男人!这任务怎么做啊!
“你为什么讨厌女人?”
“我小的时候被推进湖里三次,被下毒五次,全是我父亲后院的小妾所为,女人又毒又狠,她们为达目的不择手段,从那以后我就发誓以后一辈子不娶妻不纳妾。”
“那我要是个女子你就不喜欢我了?”
关棕蹙起眉头,他不喜欢这种没有可能的假设。
孟柳心都凉了,好家伙,她要怎么让自己变成男人?!糟心!
关棕想不明白自己哪里说错了话,但见她脸色实在不好,也不好意思再提,先前的勇气早就消散了个干干净净。
之后的半月,两人像往常那般过活,只不过多了两头老虎。
关棕打算启程回京,出来这么久,不光没证明自己,还叫别人侮辱了,通过在军营的半个月他也想明白了,虽自己武艺高强,但他不喜欢那些蝇营狗苟。
本就是为了躲她而去,现下明白了自己的心意,再也不愿跟她分开。
孟柳说的对,他家境富有,为何要折磨自己过苦日子。干脆带着她回京回府,与自己同住一个院子,过快活的日子去。
虽不知她如今怎么回事不愿与他亲近,但早晚有一天会改变的。
没道理之前与他那般亲密,现在就不愿了。
孟柳身无分文,回京确实没地方可去,邢景耀刚走不久,也不知有没有留下人在她家附近看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