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近暴布赫的内室时,格子布让他找了个地方撒上了气息粉。
“我就这样冒然去见暴布赫?他会见我?”丁成道。
“对于三公子的日常生活我们都不了解,但是现今最急迫的事就是抓我,你就说带了一个朋友知道我的下落,八成他会见。”
他们来到了内室门口,两个内侍拦住了他们。
“三公子,有何事,小人代为通报。”
“有城主的消息,立即要见我父亲。”
“还有这位是?”
“就是他带来的消息……问这么多干嘛,难道儿子见老子也不行!”丁成怒吼。
“是是,小人这就去!”
一会儿后,侍卫出来,带着他们进入。
这里非常宽阔,办公、寝室以及会客一体,足有几百平方。
一个雄壮威武的丑八怪远远地坐在那里,全神贯注地低头挥笔,旁边一个侍女在给他磨墨。
侍卫止住他们道:“大人正在批阅公文,请在此等待召见。”
他行了一礼,走了出去。
“现在动手吗?”丁成轻声道。
“不,以暴布赫的修为,不在三米以内发动禁器根本伤不了他,所以我们还要等。”
三米之内?丁成感到心里一片哇凉,禁器只能伤暴布赫,这么近,即使他受伤也可以秒杀自己啊!
今天这是死局么!
这时候,一个侍女进来,将一盆端着的清水放到了一个矮几上。
“三公子,主人有令,在他忙完之前,公子需洗面清手,焚香祝祷,接受道法熏陶。”
“这是常规操作吗,见个面还要先修炼?”丁成有些懵。
“是的,主人说了,公子难得自投罗网,就好好修炼一番,也别逃,否则他立马过来打死你!”
我去,三公子,你这父子关系……
丁成无奈,只好在侍女的服侍下洗了脸和手,朝着旁边供桌上的新创神焚香祝祷一番,
等他站起,侍女已经拿来一个头盔一样的东西。
“请公子戴上,聆听道法。”
“这和老师讲得有什么不一样吗,来的时候他已经和我讲过很多了。”
“奴婢不知,公子自便。”
“喔。”
丁成戴上头盔,脑中迅速出现了一些文字。
“血液部道法,五脏部道法,请选择。”
竟然有五脏部道法!
他选择五脏部。
“检测到学习者血液有特殊的三色进化,可以学习秘法,强制开启血液部秘法学习。”
“……”这东西挺智能啊!
……
也不知过了多久,脑中的文字突然消失,头盔也被摘了去。
“三公子,主人叫您过去。”
“再让我多学一会儿,父亲可以忙其他的事。”
秘法刚学习完,还没有看五脏部道法呢!
“咳咳!”格子布在一旁咳嗽几声,心想这家伙还修炼上瘾了,搞得他真可以修炼幽族的妖法一样。
“公子什么时候这么爱学习了?”侍女捂嘴笑道,“不过主人的话说一不二,公子还是先过去说事吧!”
“好吧!”
丁成整理了一下衣服,和格子布走向暴布赫。
“时间不多了,你身上的气息不久就会消失,要抓紧时间动手!”格子布边走边道。
“明白!”
暴布赫正襟危坐在地上,即使那样,也看得出他身材异常高大。
他的手上和脸上布满疙瘩肿块,鼻子和嘴变形严重,眼睛是全黑的,毫无光彩。
为了强大,变得如此丑陋不堪,换做丁成,他恐怕不会愿意。
也许幽族人本也不愿意,可是被压迫被奴役,没有得选择。
变强大了,控制了生杀大权,照样可以获得土地财富和人民,似乎也没有缺失啊……
他们走到离暴布赫两三米处的时候,侍女走过来,礼貌地拦住了他们。
“哈斯,你这位朋友的气息有些熟悉啊,他叫什么名字?”
格子布给他做了个手势,让他使用禁器。
丁成好像没有看到一样,低头回答道:“的确是父亲的一个认识的人,是鸡犬之声相闻 老死不相往来的那种。”
此话一出,格子布脸色骤变。
话这么多,搞得他们好像真父子一样。
关键是,话越多越容易露出马脚,丢失刺杀的机会。
“谁?”暴布赫黑洞洞的眼睛盯着他们,这比真实的眼睛看起来还恐怖。
“格子布城主,”他平静地说出这句话,一个瞬移,迅速靠近暴布赫,“父亲救我,城主挟持了我!”
杀了暴布赫,格子布未必会放过他,不如借暴布赫的手除去格子布!
“玛德,混蛋!”格子布抬腿就跑。
暴布赫身形暴起,化作一团虚影,眨眼就追上了格子布,一只大手捏住了他的脖子。
堂堂一个道主,就像一只兔子一样被暴布赫拎着,毫无反抗之力。
丁成再度震惊。
“镇抚使大人饶命,我来此只是想拜访大人,解释误会,别无他意!”格子布汗如雨下。
“解释?你杀我幽族之人,罪该万死!”他的手指越捏越紧。
“丁成,你个叛徒,你以为出卖我你就可以脱身吗……大人,这个三公子是假的,他是我的同伙!”死了也不能放过他。
“假的?花儿,他是三公子么?”
“是的,的确是三公子。”那个侍女道。
“他不过是面容一样而已,他身上的气息是假的。”
“父亲,别听他胡说,我的确是哈斯布赫,要死我想害您,刚才就下手了!”
“你想利用镇抚使大人对付我。”
“格子布的话听起来很荒谬,不过人之将死,其言也善,只是,格子布,他如何能把气息变得和哈斯一样?”
“他喷了一种我制作的气息模拟药水,我手下的一个医工有天生的气息捕捉能力,他轻易就获得了到处乱转的三公子的气息并告诉我该如何配药模拟……大人若不信的话,拿盆泼到他胸口,他立刻原形毕露!
“有意思……花儿,拿盆水泼哈斯!”暴布赫松开格子布,站在他身旁,随时可以再杀他。
“父、父亲,湿漉漉地很难受,还是不要了,我是哈斯,如假包换啊!”
“呵呵,怕了吧,想用镇抚使暗算我,以为气息可以长久保留,脑子也忒简单了!”
花儿去把刚才那盆洗手清面的水端来了。
“公子,花儿失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