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迟朝纪期使了个眼色,后者会意,称累歇息,第二天再回溯过去。
众人被闻人瑟绝一番威慑,没异议。
当晚,各方波涛暗涌。
一些宗门在无人时,终于放松心神,舒了口气。
还好他们犹豫了,没有派人出手,原本还可惜对方允诺给自己的巨大好处,如今看来,那也得有命拿啊。
也怪灵霄尊主这正道魁首没用,眼看绝崖都要后继无人气数已尽了,结果上回让对方收到那么多天才弟子!
尤其是那个易迟!
现在突然这么高调霸道,仿佛回光返照一样,还不是因为绝崖无内忧,开始搞外患了!
惜灵衣到底行不行啊?
……
与此同时,惜灵衣、寂灭刀尊和凌云尊主三同盟日常会晤。
如果对底层的人来说,顶头谁上位无所谓,那对他们来说,就是权利被夺进行时。
低调百年的绝崖忽然暴起伤人,是单纯地处理刺杀吗?
不,这是对他们这些大势力的警告。
恼怒。
谁想回到过去那种被绝崖阴影覆盖的日子?
三人沉着脸讨论了一阵,谁也没提自己私下搞的小动作。
寂灭刀尊一咬牙,掀桌道:“干脆直接带人攻上绝崖算了!整这些阴谋诡计,烦死了!”
两人:“……”
知道你很急,但你先别急。
“绝崖如今明面上虽然只有墨怀樽、闻人瑟绝、风止意三个大乘期,但据这次情报来看,执法堂的白无常炼虚境巅峰,已到大乘期边缘。”
“其手下所带从属也强悍善战,老辣至极,是块硬骨头。”
凌云尊主无奈提醒了一句。
针对绝崖的行动虽一败涂地,但对方的实力也暴露无遗。
这个层次的顶尖战力,他们都有,甚至更多。
但有一个问题就是,大乘与大乘之间也是有壁的,比如说绝崖七姝,就能把普通大乘期提起来揍。
也不知道风止意抽哪门子的疯,不回黔南,停驻绝崖干什么!
寂灭刀尊冷漠一句,“说了这么多,还是要围攻才行。”
笑死,个个都以为自家比绝崖强,结果呢,真到关键时刻还是要抱团。
两人:“……”你挺犀利啊今天。
“围攻也需要名头,咱们有吗?”寂灭刀尊又一针见血补刀。
“……”
沉默片刻后,惜灵衣眼底阴翳,幽冷道:“怎么没有,不是一直都有吗?”
“一个人攻过来的矛,也未尝不是递来的软肋,易迟就是他们最大的弱点。”
“更何况,烛九在百鬼妖行中屠妖不知凡几,明日回溯时让妖族亲眼目睹,到时仇恨聚集,引火绝崖时不是更有利?”
“就让他们,先互相残杀吧。”
凌云尊主低眉含笑。
……
易迟住所。
又是一夜孤男寡女时,铁打的易迟,流水的男人。
热气腾腾的温泉内,两人半身入水,浑身湿透。
易迟脸埋在对方结实温热的胸膛,身体被无名指上荧红光芒禁锢。
除了能说话,啥也干不了。
闻人瑟绝手按在她后背,紧拥入怀,头压在她肩上磨蹭。
易迟一边觉得有点热,一边被闻人瑟绝身上的靡丽香气香迷糊了。
对方舒缓后的喘息声靡靡入耳,热气喷洒颈部,肌肤颤栗。
……事情还要从他们按照沧孑的安排,夜晚宿在妖皇殿开始。
易迟特意挑了有水的桃园,为的就是让闻人瑟绝杀人后浸浴。
众人在妖的视线中各回各院,易迟担心这厮会不会心魔复发,坐了一会,等纪期睡着后,就翻墙到闻人瑟绝那儿。
结果他就遇上了同样在翻她墙的闻人瑟绝。
两人四目相对,闻人瑟绝神智似乎有些混沌,眼中红的更艳了,他指尖一勾,携易迟坠入温泉。
妖族对建筑风格的偏好和人类不同,自然风物是他们不可分割的一部分。
温泉边上有山石桃林,还有床榻衣柜。
两人一入水,易迟就很有经验地施镇魂咒,闻人瑟绝这次境况不知为何比上次好,还有些意识。
没有做出师叔亲吻师侄这种不合人伦的事。
也就……在水里抱抱蹭蹭嘛。
易迟很有毅力,忍住一切身体不适,把人心神稳住。
此刻,正是结束后,双方完事,大家各回各家?
不不不,闻人瑟绝又抽疯了,竟然用无妄咎丝把她禁锢住。
此情此景,属实是暧昧香艳,易迟耳尖嫣红。
她声音闷闷从对方胸膛传出,“五师叔,这不合适吧?师尊和其他几位师叔都在附近呢。”
人伦呢?纲常呢?
背德感的刺激她不想懂。
闻人瑟绝反应稍慢地低哼一声,低吟的男性声音,直钻耳膜,易迟听得魂都飘了。
“没什么不合适,师侄难道忘记了,那一晚逆霄城幽竹居,我们……早已有过一次。”
“……”你别瞎说毁我清白啊!
闻人瑟绝在易迟肩颈厮磨说话时,滚烫的唇若有若无擦过易迟耳廓。
易迟痒的不行,瑟缩了下,动了动耳尖。
“师侄,你耳朵好红啊。”
“五师叔起开,我就……嗯……”
易迟耳垂被猝不及防含住,细细的啮咬,不疼,舒爽到头皮发麻,小腹紧绷。
她情不自禁发出某种不该发出的声音。
闻人瑟绝一顿,继而低笑,环的更紧,含糊道:“师侄喜欢?嗯?”
彼此滚烫体温交汇,心跳声节节攀升,易迟努力维持住冷静,决定说点正经事拉回这疯子的脱缰之势。
“师叔今日精神状况不好,怎么还代替三师叔做后面的事?”
闻人瑟绝动作不停,随口回道:“止意么,他还是当个正面的好鬼就是了。”
“这种杀人的事儿,我常干。不沾善恶,不在意别人是不是更怕我,骂我或是恨我。”
有些事,不适合如今是鬼的风止意去做。
易迟听得微怔,内心复杂,闻人瑟绝这人吧,哎。
她正感怀对方亦正亦邪下的热忱,忽听他又低柔缱绻地笑:“师侄,这种时候还有空想别的男人?”
耳上的刺激更重了,易迟身体都软了,她颤着音:“师叔还知道我是您师…侄呢……若是被师尊知道……”
她好不容易才忍住唇边不适宜的呻吟,拿墨怀樽威胁他。
但闻人瑟绝是什么人,他哪会怕这个?
不仅不怕,他还能说出更可怕的话——
“那就让他来嘛,看自己的徒儿在我怀中……师叔,就喜欢跟师侄乱伦呢。”
易迟:“!!!”闻人瑟绝在说什么猪话?
下一瞬,更恐怖的来了。
“咚咚咚——”
真的有人敲了院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