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观众爽点值发生变化,当前为30。】
【我只能说自作自受。】
【这热闹好看吧?五百两银子换来的。】
【要我说这个主角受也不见得有多聪明,就是主角光环作祟吧,看到同样是穿越人,但身份比他尊贵的,就受不了心态崩了。】
【怎么不算是主角光环呢?勾引太子,顶撞父亲,打死他都不为过吧?】
【钟老爹,你捆了不把他带回去打板子我很不认可。】
【我有种这事到这还没完的感觉。(摸下巴.jpg)】
这场生辰宴会过于精彩,所有人都有种看了出戏剧唱段的感觉,像做梦一样。
江叙收回视线,抬手蹭了蹭下巴。
今日之后,不对,过不了今日,全京城上上下下,老老少少的吃瓜话题,都将是关于太子过生日被奸人下药,竟当众在书房与人苟合未遂(?),以及与太子苟合之人竟是钟家庶子,父子俩当众打斗争执的这两件事。
不多时,贺兰昀又换了身干净的衣衫,依旧温和俊雅地出现于人前,好像先前的事从未发生过一样,站在门口送走宾客。
贺兰昀虽贵为太子,但其礼贤下士,待人温和的名声远扬,是以他站在门口亲自送走宾客不会让人奇怪,反让人心生好感。
直到江之礼携妻儿踏出门槛,贺兰昀的目光在江叙身上游走一瞬,而后勾起文雅的笑,“招待不周,让姑父和平阳姑姑见笑了。”
有关小辈的艳情故事,江之礼和平阳公主实在不好多提,便应和说了几句场面话。
见贺兰昀看着江叙欲言又止,江之礼与平阳公主对视一眼,后者开口道:“起风了,太子殿下若无其他事,我便先带叙儿回府了,他风寒刚好。”
贺兰昀其实是想找个机会单独跟江叙说说话,但平阳公主这样说,他便只能作罢。
江叙看都没看贺兰昀一眼,做足了受刺激的样子,低着头无比乖顺地跟在爹娘身后。
捕捉到轮椅摩擦地面的声音,江叙刻意放缓脚步,微微侧头。
贺兰玦同贺兰昀告辞后便要离开,却听贺兰珹的声音自身后传来——
“皇叔怎走的这样快?改日我让那大夫上门给皇叔瞧瞧可好?”
贺兰珹的心情是肉眼可见的好,想也知道是因为太子今天摔了个大跟头。
贺兰玦面不改色:“四殿下费心了,我这腿已是药石无医,不劳烦大夫白跑一趟。”
他前后拒绝了两次,按说到这就该结束了。
贺兰珹却像吃错药似的,又似是为了在众人面前表现一番,把太子的贤德人设抢去了。
“皇叔切不可这么说,皇叔的腿是为了我南国而伤,哪怕是有万分之一的机会,我这个做侄儿的也想替皇叔医好。”
贺兰玦浅浅勾唇,“既如此,我便不推脱了,还请四殿下在大夫过府前通知一声。”
贺兰珹:“皇叔放心,我亲自送人到府上去!”
贺兰玦面色无波,轻轻颔首道好。
话至此处,又听一试探之音响起:
“不知……届时我可不可以一同登门拜访?”
众人循着声音看去,见是发问的人是江叙,贺兰玦都愣了愣,随即和众人一起想到先前江叙在席面上公然说仰慕他的话。
想必都以为江叙是想借口一起去偶像府上拜访,因此他提出此事也不算突兀了。
不等他应声,贺兰珹就喜形于色地拍板应声:“好啊!小公爷若想去,届时我派车马去江府迎接!”
江叙清楚的捕捉到贺兰昀的脸色变了变,心下微哂,你俩就斗吧,小爷我一个都瞧不上。
“多谢四殿下,车马就不必了,定好日子我自行前去即可。”
江叙顿了顿,目光落到另一边坐着的当事人身上,语气坦荡:“我仰慕定北王英雄之姿许久,若王爷不嫌弃,我曾与灵隐寺的悟果大师学过一些时日的医术,会些针灸之术,即便无法根治王爷的腿疾,但也能通经活络,疏通血脉。”
被这双灿若桃花的眼睛,目光灼灼地盯着,拒绝的话难以说出口。
也……不大好说。
毕竟他都应了贺兰珹。
“如此,便劳烦江小公爷了。”贺兰玦面上笑意清浅,如沐春风般赏心悦目。
只是任谁看到他的双腿时,心里也就只剩下可惜了,生不出什么别的心思。
贺兰珹心情大好,原本他计划的是让太子冒犯江叙,他再出场英雄救美,没想到那个中途出现的钟家庶子,更好地完善了他离间江叙和太子关系的计划。
这离间计的结果可以说是立竿见影,江叙这便转头朝他这边来了。
贺兰昀难看的脸色,可真好看啊!
……
马车上,春桦担忧地看着自家小公爷:“小……”
一个姐字还没说出来,就被靠着软垫闭目养神的江叙睁开眼睛睨了一眼。
小丫头从善如流改口:“少爷,太子殿下与那庶子的事,你真的不在意吗?”
“为何要在意?”江叙漫不经心道,“我与太子充其量不过是表兄弟的关系,太子不也曾说过他只将我当弟弟看待吗?”
春桦不大理解,“可这几日我瞧着太子殿下往咱们江府送东西,待少爷你的态度也比寻常更亲近了些,难道不是因为喜欢少爷吗?”
江叙轻笑一声,掀开窗帘,朝外看去,倾泻的日光洒进他琥珀色的眸子,似有流光转动。
“他那哪是喜欢你少爷啊,他那是喜欢你少爷家里的钱。”
这两年四皇子党派羽翼丰满,完全足够和太子党抗衡,争储局势愈发紧张,贺兰昀不着急拉帮结伙,巩固实力才怪了。
“若我父亲不是掌管天下盐务、织造等商业命脉的皇商宁国公,太子怕是多看我一眼都不会。”
“哦不对,我长这么好看,他应该也会看几眼的。”
“这种心思海深,拿感情当利益筹码的人,你少爷我宁可不要。”
春桦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随即就听她家少爷低骂了一声,被飞沙眯了眼睛,匆忙放下车帘让她拿帕子去了。
定北王府的马车上。
贺兰玦收回视线,脑海中仍浮起刚才那双泛红的双眼,凤眸微眯。
就这么喜欢太子么?
那为何又要上他府上来?还是同贺兰珹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