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景然听后,心中不禁涌起一股不祥的预感。
想当初,自己命在旦夕时,童童都不曾如此烦恼过。
然而此刻,面对秦叔的病情,童童竟然流露出深深的忧虑之色。
卓景然忧心忡忡地问道:“童童,秦叔的病,你也束手无策吗?”
卓景然的目光紧紧锁定在童童身上,希望能从她那里得到一丝希望的曙光。
顾汐童没有立刻给出答案,而是轻声说道:“等秦叔回来后,我想先给他把一下脉。”
她的语气平静而坚定。“刚刚,那样的环境,没能好好替秦叔把脉。”
卓景然点了点头,表示理解。
他看着顾汐童,温柔地说:“好!你不要给自己太大的压力,尽全力去做就行了。
毕竟,你也不是神仙,总会遇到一些力所不能及的情况。
我相信你的医术和判断力,无论结果如何,咱们都坦然面对。”
两人来到地质队家属秦家门口,卓景然熟练地走到门口的花盆前,蹲下身子,伸手在花盆下面摸了摸。
不一会儿,便摸到一把钥匙,将其取出来后,毫不犹豫地打开了秦家大门。
这一系列动作,行云流水般自然流畅,让一旁的顾汐童惊讶不已。
顾汐童瞪大眼睛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你和秦欢还真是要好!竟然连他家钥匙放在哪里?你都知道! ”
卓景然嘴角微扬,露出一抹得意的笑容,“那是!我、欢子还有阿君,是能够将彼此的后背放心托付的好兄弟!来,咱们先到屋里去。”
进屋后,卓景然见火炉熄了,“童童,你坐,我去找柴来生火。”
“不用,空间里有炭。”说着,顾汐童从空间里拿了一捆银霜炭,一瓶酒精出来。
卓景然将炭放进炉膛,再往炭上撒些酒精,随后划一根火柴丢进去,火便生了起来。
顾汐童找来烧水壶,装一壶灵泉水烧上。
水烧开后,顾汐童倒一杯出来凉着,将余下的灌进暖水瓶里。
顾汐童将三个暖水瓶全灌满,又将秦家水缸里的水换成灵泉水。
一切收拾妥当,听到门口有响动。
卓景然和顾汐童一起迎出去。
地质队的车停到秦家门口,秦欢率先下来,转身去扶父亲下车。
卓景然上前去帮忙,一众人将秦开元送回家,说了些关切的话,才离开。
等人离开后,秦欢带着二人进到里屋,对靠坐在床头的父亲说道:
“爸,四哥和童童来看你了。今儿要不是童童出手相救,这会儿,咱们爷儿俩就阴阳两隔了。
你不知道,我们赶到时,护士正在给你盖床单,是童童用银针把你救回来的。”
想到在医院看到父亲的场景,秦欢现在还心有余悸。
秦开元见卓景然和顾汐童进来,想要坐直身,卓景然忙上前阻止,“秦叔,你好好歇着。”
秦开元轻轻地拍拍卓景然的手背,然后将视线缓缓移到了顾汐童那边,眼中流露出感激之情
“童丫头,今儿谢谢你了!”
秦欢端来椅子,放到床边,招呼道:“童童,你坐!”
顾汐童坐下,从挎包里拿出脉枕放到炕桌上,“秦叔,我先给你把把脉。”
“好!谢谢!”秦开元点点头,将手放到脉枕上。
顾汐童把完脉,又看了看秦开元的面色,问道:“秦叔,你最近的是不是时常感觉头痛,看东西成双影,有时甚至什么也看不见。且有恶心,呕吐的现象?”
秦开元从知道顾汐童治好卓景然后,对她的医术就深信不疑,
如今顾汐童把把脉,就能将他的病症说得丝毫不差,对小丫头更是佩服不已。
“是,你说的这些症状有些日子了,我以为是没有休息好,并没有在意。
童丫头,我是不是得大病?还有治吗?”
顾汐童笑着点点头,“秦叔放宽心,能治的。景然的病我都能治好,你这病,我一样能治好。
今天已经给秦叔施过针了,二十九那天,我再来给秦叔施针,这是安神的药,秦叔将其服下,然后好好睡一觉。”
顾汐童从包里取出药丸递到秦开元手里,卓景然见了,赶紧递茶杯过来。
顾汐童接过来,把杯子递到秦开元手里,看着他将药吞下,接过杯子。
卓景然上前一步,扶秦叔躺下,为他掖好被角才,三人才轻手轻脚退出房间。
秦欢面色凝重地缓缓合上卧室房门,他的目光紧紧盯着顾汐童,忧虑又急切地开口道:“童童,告诉我实话吧!我爸到底得了什么病?情况是不是特别糟糕呢?”
秦欢的声音微微颤抖着,很怕顾汐童说出来的话是他承担不起的结果。
顾汐童没做隐瞒,如实道:“秦叔的脑子里长了不该长的东西,从脉象来看,病情不乐观。”
“脑子里长了东西?”秦欢愕然地看着顾汐童。
顾汐童点点头,“秦叔今天差点丧命,全因脑子里那东西。”
秦欢双手握住顾汐童的肩膀,声音颤抖地问道:“我爸这病有治吗?你能把四哥的病治好,也一定能治好我 爸的。是不是?
童童,我求求你,帮帮我爸,好不好?”
卓景然上前拉开秦欢,“欢子,你冷静点!童童她一定会尽力,但你要知道,她不是神仙,她不是万能的。”
顾汐童干巴巴地说道:“我尽力!”
秦欢心情无比沉重,蹬在地上,双手插入不长的头发里,痛苦的闭上眼,过了半晌,秦欢才问道:“童童,你有几成把握?”
“五成。”顾汐童回道。这还是有灵泉水加持的情况下,如果没有灵泉水, 她只有两成的把握。
听到五成,秦欢来了信心,站起身来说道:
“五成,一半一半,已经很不错了。起码,你看出了我爸患了什么病。
医院那帮庸医,听我爸说了最近的症状,说我爸是太累了,让我爸回来好好休息。”
对于秦欢的话,顾汐童并惊讶,就凭那帮人面目狰狞地盯着她问话,想要找她的错处,她就知道,他们不是真才实学的医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