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家军虽然士气低迷,但毕竟是百战老兵,面对包围圈的猛烈围攻,依然是硬撑着。
可惜,他们根本无法突破包围圈。
“哼,垂死挣扎罢了!”文钦讥讽的看着吕胜。
这段时间的交锋,使得他彻底摸透了吕家军的作战风格,也知晓如何对付这支部队。
骑兵发起冲锋,文鸯一马当先,高喊道:“儿郎们,杀!”
瞬息间,整个骑兵团冲入步兵阵内,与吕家军展开厮杀。
吕家军原本就士气低迷,在这等猛烈冲撞下,节节溃败。
一名吕家士兵被骑兵斩于马下。
另一名吕家士兵则被砍伤肩膀,血流不止。
吕胜见到这一幕,面露痛苦之色,大吼一声,道:“给我冲出去!谁若能冲出重围,赏金百万!”
这句话犹如一剂良药,原本已经失神的吕家军瞬间精神振奋,士气恢复,一个个疯狂的冲向包围圈。
文鸯也杀红眼了,他的虎豹骑纵横天下无敌,如今居然被一支杂牌军挡住,这如何让他不恨。
“全军突击,务必将吕家军全灭!”
文鸯怒喝道:“骑兵营,跟我突!”
顿时,虎豹骑投出手中的马槊,刺向前方的吕家军。
吕家军慌忙举盾招架,结果却被震飞手中的兵器,甚至直接被贯穿胸膛,死于非命。
一时间,吕家军伤亡惨重。
吕胜见到,面色阴沉到了极点,突然文鸯持枪杀至,吕胜吓了一跳,慌忙举起盾牌防守。
砰!
一杆银白色长枪刺出,狠狠的戳在吕胜盾牌上,吕胜只觉得双臂一麻,险些脱臼。
“噗呲!”
吕胜倒退数步,吐出一口鲜血,惊骇欲绝的盯着文鸯,他居然被一招击退?
“吕胜,受死!”
文鸯大喝一声,再次杀来。
吕胜心惊胆颤,连连后退。
“哈哈,你吕胜实力不过尔尔!”
文鸯哈哈一笑,再次冲来,又一枪狠狠刺向吕胜。
“该死!”吕胜咬牙切齿,拼尽全身力量才挡住这一枪,身体踉跄着往后退。
“杀了他!”文鸯大喝一声,身边十余名骑兵齐齐策马奔腾,挥舞着手中马刀,狠狠的劈了过来。
吕胜急忙躲避,可是他刚才强行抵挡文鸯那一枪,此刻身体虚弱,哪怕他躲过一两柄马刀的劈砍,可还是有一刀落在他的腿上。
“啊!”
吕胜痛呼一声,跌倒在地,面色苍白的望着四周。
吕家军几乎死伤殆尽,剩余的都没有多少力气了。
反观虎豹骑,仅仅只损耗了五分之一的人马。
吕胜满脸苦涩的摇头叹气:“没想到,最终还是输了吗?”
文鸯走到他的面前,淡漠说道:“现在投降,或许还会饶你一命。”
“投降?呵呵,小儿,你太小瞧吕某了!我吕胜戎马半生,什么样的大风大浪没见过,岂能轻易投降?更何况,就算真的投降了,秦浩会放过我?呵呵,别做梦了!我吕家军从未有过投降者!”吕胜说完拔剑自刎。
文鸯微皱眉头,喃喃道:“是条汉子。”
……
司马懿缓步踏入山谷,视线所及之处,一片骇人景象。残肢碎体、鲜血淋漓,尸体散落在地,形态扭曲,眼神空洞。这是一场残酷的战斗,仿佛魔神降临,带走了所有生命的气息。
他的双眸在山谷中扫视,最终停留在一个人的身上。那人身穿戎装,面容凝重,正一手扶剑,一手拄地,艰难地挺立着。这人正是陈霸凌。
陈霸凌的眼神中透着坚毅和坚定,就算身受重伤,他仍然毫不退缩。他用尽最后的力量,挣扎着想要站起来,但身体却再也支撑不住,最终跪倒在血泊之中。
司马懿走近陈霸凌,面无表情地俯视着他。在这片狼藉中,他似乎是最后的英雄,也是最后的囚徒。
“你的勇气令人钦佩,请问阁下尊姓大名?”司马懿的声音冷漠而平静。
陈霸凌抬起头,眼中闪过一丝坚毅之色:“陈霸凌!”
“陈霸凌?”
听闻这个名字,司马懿面色一怔,紧接着对这个名字印象深刻了,吕后那边的高级武将。
“很好,你是个汉子!”
司马懿淡淡说道:“陈霸凌,我给你一个机会,臣服于本将,日后封侯拜相也指日可待!”
“吾愿降,我陈家世代忠君爱国,不求功成名就,只希望能保卫秦氏皇室江山社稷,还请将军收留。”陈霸凌单膝跪在地上,恭敬抱拳说道。
司马懿嘴角勾起一抹弧度,陈霸凌能屈能伸,确实是一员悍将。
他淡淡一笑,说道:“既如此,本将便封你为偏将,以后听候差遣。”
“末将谢恩!”
陈霸凌感激说道:“末将虽身为降将,但得将军青睐,日后定当为将军效犬马之劳,鞠躬尽瘁!”
司马懿微微颔首:“起来吧。”
陈霸凌起身。
司马懿看向远方,目光悠远,突然问道:“洛阳现在有多少人马?”
“回禀将军,洛阳城内现有两万禁军,其余都是百姓。”陈霸凌说道:“除此之外,太后还派遣镇南军率领二十万铁骑进攻蜀州,镇压叛乱。”
司马懿目光一亮:“既然洛阳城空虚,那本将便去取之,顺势夺取洛阳。”
陈霸凌说道:“将军,据末将所知,洛阳城城墙坚固,且城门设计巧妙,易守难攻。若是强攻恐怕会损失惨重。”
司马懿说道:“洛阳城虽然坚固,但并非不可攻破,我等兵马众多,足以摧毁洛阳城。即使攻破不了洛阳,我们也能逼迫其它几路大军回撤。”
顿了顿,司马懿继续说道:“传我将令,命文钦率领虎豹骑精锐为先锋,前去攻打洛阳城城门。”
“末将遵令!”
“传我军令,另外,命郭淮为左翼,费耀为右翼,卫灌垫后,直扑洛阳城。”
“是!”
“所有的俘虏愿意投靠我军者,赏白银十两,不降者全部杀之。”
“是!”
众将抱拳应诺,转身离开了。
近三万俘虏身陷囚笼,数万敌军溃逃入深山密林,如惊弓之鸟,四处逃窜。
这三万俘虏面色苍白,心惧司马懿屠戮投降之人。
司马懿遣其子司马师前去邀降,声音威严慑人:“尔等听我言,我大夏皇帝,先帝之正统后裔,洛阳皇宫之傀儡皇帝不足论,尔等归顺我军,是明志抉择。投军门者,赏十两白银;如不从者,勿留便自去。”司马师言简意赅,要么投军,要么离开,俘虏们议论纷纷,多数选择金银诱惑投效军旗,少数不愿当兵者选择离去。
司马师凝视着离去的一群人,眼中闪烁着冰冷的锋芒,命令:“射!”
弓箭手矢矢不离,箭如飞蝗,射向那些已褪去戎装的背影。
数千支利箭如暴雨倾泻而下,尖端寒光闪烁,划破了漆黑的夜空,无情地穿透了数千人的身躯。在箭雨之下,生命渐行渐远,残存的人们默默庆幸着自己尚未成为死神眷顾的目标。
在这冷酷的战场上,每一次选择都意味着生与死的无情裁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