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金不信李长生会干这种事,转念一想,就是因为不信,才没有防备。
色字头上一把刀,他怎么就犯糊涂了。
“我怎么舍得对你下那种药。”南宫春水从腰间取下一个香囊,笑意愈深:“它的效果,只有动情时,才会诱发。”
“那你怎么没事?你故意看我丢脸。”万金生气,寻常无用,不是毒药就是补药,特别是那种有益身体的药物,比毒更难解。
即便有金饼在,快速分析出成分,配药吃药到见效也需要时间,他怕是等到一半就理智全无了。
“我不是……。”
知道他心里最重要的只有徒弟,又不想就此错过,就跟温壶酒特意求来这药,为了让他看清自己的心,南宫春水不敢告知实情。
“解药,拿来。”
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万金见他沉默不语,闭了闭眼,身上的热度不减反增,没办法,他只能自己动手。
在衣襟里摸索一遍,什么都没有,万金急哭了,掐着李南宫春水的脖子,让他交出解药。
脖子上的那只手除了烫,毫无力度,真正起到威胁作用的是万金的眼泪,泪痕划过红润的脸庞滚落下来。
“温壶酒给的解药只有一颗,我带你去找水。”他以为忍一忍就好了,没想到药效这么强,南宫春水抱着人,运起轻功朝最近的水源飞去。
那药见效极快,短短时间内,南宫春水用内力帮他缓解,作用微乎其微,万金已经烧得意识不清。
病症主要表现为,拆别人的包装,喜好温度低的物体,手贱到处乱摸,口干舌燥爱喝水。
然后,啪,期待什么呢?还不洗洗小脸早点睡。
斑驳的阳光,忽明忽暗交错变换,扰人好梦,床上的人翻个身,这一动,后颈传来剧烈的疼痛,困顿的脑子瞬间清醒。
“醒了?还有哪里不舒服?”
“脖子疼。”这力度,用板砖反复敲打,使肉质变得劲道q弹,万金痛得脸色煞白,哎呦叫唤。
话音未落,皮肤接触到微凉的指尖,记忆骤然觉醒,万金一个翻身坐了起来,背脊紧紧靠住墙壁,手中长剑指向枕边人。
“李长生,你还有胆子出现。”
剑刃离命脉不足一寸,南宫春水不躲不避,看向万金的目光带着愧疚和歉意,他怕走了就再也见不到他了。
“我担心你。”
“那还不是拜你所赐。”
动作幅度太大,身上的异样让万金倒吸一口凉气,他的老腰,没有经历八级地震,摇不出这个效果。
更可恶的是,昨晚的事他完全没印象,有种花钱看电影被拦在门外的气愤,万金心想。
“我错了。”南宫春水态度诚恳,眼里好似盛着糖水,素白绸衫滑落,雪地里密密麻麻的红络,暴露在空气中。
脖颈锁骨再到胸膛衣物下,或许不止如此,万金瞳孔微缩,扯开自己的衣服,肌肤赛雪,上面一点印子都没有。
“做错了,就该赔礼道歉,原谅我好不好?”南宫春水楚楚可怜道。
满身红痕,南宫春水把自己赔给他了,万金诧异,昨晚霸王硬上弓的是他!怎么有种愧疚的感觉?
不得不说,苦肉计这招妙啊,原告成被告,一问还是纯爱,底线被挑战,没关系,底线可以改。
不怕玩心眼的,就怕掏真心的,因为万金玩不过这种人。
不知道怎么和好的,反正午饭坐到了一起,叶鼎之想,遇到个骗子,东君没找着,出去一会,师父不见了。
千辛万苦找回来,师父还护着那个骗子,关键是那骗子还敢自称他师娘,说他是来加入这个家的,让他唤两声后爹听听。
小人得志,叶鼎之后槽牙咬得咯咯作响,筷子使劲戳着碗里稀烂的白米饭。
“阿金,他不会不喜欢我吧?”南宫春水往万金身边挪了挪,声音怯生生,茶言茶语。
“噗!咳咳咳。”
一句话让万金呛得直咳嗽,叶鼎之愕然抬头,真想抽自己两巴掌,让你乱看。
“你的阳气呢?”万金直言不讳。
媚眼抛给瞎子看,南宫春水满头黑线,脚趾扣地,清了清嗓子,正常说话:“偶感风寒,嗓子不太舒服。”
“仙人也有生病吗?还挺接地气。”
干得漂亮!
南宫春水无语望天,叶鼎之掩唇得意,万金不明所以,搞什么,他说错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