治安部门对鞠吴籁加大了审讯力度,墨鲤在房顶上使用神识操控,鞠吴籁认罪态度很好,明确说明,他就是寻衅滋事,就是想把老庄打死,故意杀人罪跑不了了。鞠吴籁还交代当地两个矿主、治安部门几个协员参与了摸黑墨羽矿的整个过程。
这个社会不缺规则,缺的是规则必须能够执行。而那些滚刀肉就是在钻这些空子。
墨羽前去治安部门对接,要求除恶务尽,必须处理那些寻衅滋事的人员。然而,当下的情况是,执法部门都缩手缩脚,而制约执法部门的监督部门却异常强势,使得执法部门能推就推、能少干就少干,只要不是大事,就使用拖字诀。两个矿主只是找了去问了问情况,几个治安部门协助员被开除,就算了结了这事,只处理主犯鞠吴籁。
但是,两个矿主出钱,几个被开除的治安部门协助员开始了集中写信举报墨羽,各部门更加频繁的来调查检查,弄的墨羽不胜其烦。
两个矿主这两天办公室和家里都失盗,最奇怪的是他们的账上资金,在不知不觉中,被从网上转走,进入几个国外账户,而两个矿主还背负着巨额债务,为了还债,焦头烂额,失盗报警,也毫无办法。这是墨鲤控制的几个国外账户,钱已经洗白打入慈善机构。至于如何得到账号密码,墨鲤的神识操控法对这些人无往不胜。
在两个矿主破产清算之时,税务等部门也找上门去,通过核算用电量等手段,将他们的偷税行为查了一清二楚,巨额的罚款也使得他们两个人如坠冰窟。
这些年的反腐败,编制内的干布已经不再插手经济利益,但是,那些编外的人员却是敢于直接和老板们合伙或者入干股,直接进入到这些行业中的小企业、个体工商户中。
治安部门那几个被开除的协助员,因为没了价值,也被合伙的小企业给踹出去了,于是几个人凑在一起,想着如何榨墨羽矿的油水,几个人整天实名举报墨羽的矿,搞得墨羽更不安稳。
这个世界,最难缠的就是这些小鬼。经过矿上办公室的人打听,这几个治安职员平时都好围绕在金四郎家,金四郎是他们的头头,主意都是这个金四郎出。这个人前年还把一个局长逼得辞职去了深圳,原因就是他的儿子联合几个地痞嫌这个局长的儿子在路上多看了他们几眼,就把人揍了。这个局长的儿子是个品学兼优的初中生,只是因为看到金四郎他儿子几个人旁边那个人像是他的小学同学,想多看几眼确认一下,就遭到了无妄之灾。治安所要他们几家打人的孩子的家长找那局长私下协商一下,给几个孩子从轻发落,这个金四郎来到这个局长办公室威胁局长,那个意思是你不给出具调解同意书,就把局长告下来。这个局长是穷学生出身,刚正不阿,本身想着能饶人处就饶人,别因为打伤了自己的孩子就毁了那几个孩子的前途。没想到金四郎不是来赔礼道歉,反而直接威胁上了,好像他就是个贪官污吏。气的这个局长不调解,要求依法办事。金四郎联合那几个孩子的家长就整天写举报信举报这个局长,监督部门就三六九对这个局长展开调查。气的这个局长写了一封愤懑的辞职信给当地一把手,南下深圳,到一家企业干了副总。
金四郎家在县城西边的一个村庄住,村里有一个大粪坑,是为了呕肥用的,平时就是村里的屎尿都倒在这里面,村里多次想取消这个粪坑,不过因为听说要进行农厕改造,就等着政策。
这天中午,金四郎又约着这几个被开除的治安职员在家中喝酒,喝道因为墨羽矿被开除的事,金四郎就动员他们几个去污告墨羽给有关部门的干布行贿。
“四哥,我们去人实名告墨羽行贿,要是被查实根本没那事怎么办?那要被抓的。”一个小弟担心的问。
“你潮啊,你去告的时候,别说具体的事,你就说听着人家说他给人送钱了,至于听谁说的,就说忘了。咱们就是给他泼脏水,叫那些办事的干布不敢给他办任何事,叫他寸步难行就行了。”
“那有些干布也不怕这些,还是给他办事怎么办?”
“那咱就反过头来告这个干布,搞的他听着墨羽的事就躲着,不愿意干就行。都知道这个事后。就没人再给墨羽办事了。”
“好,这个办法好,就这样。”几个人纷纷赞同。
这时,他们的酒桌前忽然像是起了波浪,他们几个以为眼花了,只见一个英俊青年站在他们前面,说道:“坏事做多了,小心掉茅坑里淹死。”然后不见了。
“你们看到什么了?”金四郎睁着朦胧的眼问道。
“好像有个人来过,威胁我们。”
“好像是。”
“算了,快喝完回去睡觉,等明天去机尾告去。”几个人纷纷说道。
墨鲤来到金四郎家,在他家门口设置了一个迷魂阵,通到粪坑,粪坑里屎尿正好不薄不酱,高度到脖子。几个小弟吃饱喝足,告辞回家,金四郎送出大门,众人一回头找不到大门了,又看到一条明亮的大路在前面,就往前走去。
村长崔不明吃完中饭正要进城去看看,走着去他家车库开车,忽然发现金四郎几个搂肩搭背、磕磕绊绊奔着村西的粪坑方向去了,他喊了声“邪四,你们去哪?”
金四郎听都没听,崔不明骂道:狗崽子,挣了几个不义之财,眼长头顶了。
崔不明开出车来,刚要拐到大路上,忽然想到,金四郎几个怎么不见踪影了,就多向村西望了一眼,只见粪坑里溅起了许多屎花,隐隐几条胳膊在挥舞。
“遭了,邪四他们掉粪坑里了。”崔不明心道,忙下车跑过去一看,金四郎几个正在粪坑里扑腾,呛得腾红个脸。
崔不明想找东西捞上他们来,但是一时没找到工具,就跑回村里喊道“快快快,拿东西捞人,邪四他们掉粪坑里了。”
这时,平时开着门的家庭听到喊声,纷纷关闭大门,金四郎的名声在村子里和那个粪坑差不多。只有金四郎的近亲和家人拿着绳子和棍子跑出去,把棍子递到粪坑里的几个人手里,他们抓着棍子最后好不容易爬了上来。
“呕,欧,欧”,无论是金四郎几个,还是他们的家人近亲,都就地呕吐起来,崔不明看到人从粪坑里出来了,忙开车进了县城。
众人抬了几桶水过来,把他们的衣服都撸下来扔掉,把头发身上好一个洗,最后,打了一二零,住进医院打了五天吊瓶才缓了过来。
出来后,村里人都指指点点,说金四郎伤了天理,得了报应,搞的金四郎戾气上来,见到谁都骂几句,村里人于是看到他,老远就捂着嘴,像是见到了瘟神。
这天下午,金四郎站在他家到粪坑的路上,盘算着那天怎么就走到粪坑里呢?一抬头,发现那天出现在他家的那个英俊青年又站在他面前,心中一紧。
“你到底是谁?我和你有仇吗?”金四郎也是个滚刀肉,豁出去了。
“你说我说谁?”墨鲤说着,一把撮住金四郎的衣领,把他扔进了粪坑里,然后迅速消失在原地。
“救命,救命。”金四郎真是怕了,难道真要被粪坑淹死?好处是离粪坑近的几家听到了呼喊声,忙出来察看,看到是金四郎又掉进粪坑里,就入金四郎家和他几个兄弟说了,他们轻车熟路的把他救了上来。
“邪四,你怎么又掉粪坑里了?”崔不明在事后问他。
“艹,我是被人扔进去的,大叔,把村里的视频给我烤份,我看看那个该死的害我。”
调出监控视频,根本没有那段路的视频,那是死角。
又过了几天,金四郎开车刚到村西头,忽然车前有几块大石头拦路,于是下车想搬开石头,这时,他又被提着领子被人提溜起来,一下子又被扔进粪坑里。
金四郎刚从粪坑里冒出头,就看到那个青年站在粪坑边,拿着一根棍子,又把他按到粪坑里面,他刚冒出头缓口气,又被按到里面。那是真想淹死他啊!
“爷,爷爷,我服了,我不敢了,饶了我吧,”金四郎眼泪鼻涕出了一脸,不管什么事了,先告饶再说。
“再敢作恶,杀无赦!”墨鲤说完,身影如烟一般消散。金四郎看着这一幕,目瞪口呆。
“鬼啊!”周围的住户听到了金四郎撕心裂肺的哭喊声。
金家再迟钝,也知道金四郎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再不夹着尾巴做人,估计真的要淹死在粪坑里了。他的那几个小弟,纷纷出走打工,不敢再考虑用这些下三滥的手段敛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