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我啥事儿?”
鱼太一简洁明了道,“你手里面那份名单还在吗?”
“在。”
“带着名单跟我再去一趟兵门那边。”
王悍愣了一下,“兵门?掌门叫冉齐那个兵门?”
之前冯仁贵带着王悍去拉拢盟友,去的那个地方,这个兵门的掌门冉齐就是个纯傻...
兵门明明没有被弥天收编。
可这个大傻叉当时和三刀门,罗家,天御门这些被弥天暗中收编的家族门派在一起极力反对王悍结盟。
反正王悍对这个冉齐并没有太多的好印象,就感觉这人纯纯十三点。
王悍疑惑道,“还去干啥啊?”
“兵门现在的掌门人冉齐他父亲和我是故交,关系莫逆,虽说冉齐他父亲离世好多年了,可他母亲还在世上,之前你们的事情小冯跟我说了,现在这个节骨眼,我还是想要拉他一把,不能眼睁睁看着老友之后陷入泥潭。”
顿了顿,鱼太一接着道,“带着你一起去的原因也很简单,你之前和那个冉齐闹得有些不愉快,带着你去我做个中间人和解一下,冤家宜解不宜结嘛不是,你觉得呢?”
王悍嘬着牙花子,“我可以不去吗?”
鱼太一慈祥的笑道,“不可以。”
王悍咂吧了一下嘴,“啥时候去?”
“明天早上咱俩就动身,中午十一点碰头,让你在家里再待一晚上,这样总行吧?”鱼太一稍稍做了一点让步。
王悍也是倍感无奈,只好嗯了一声,“那明儿个见!”
挂了电话,王悍站了起来。
事情一件接着一件,鸦佬的事情暂且按下,趁现在王悍准备把灵者的事情给安排好了。
给东北佬打了好几个电话都没接,王悍试探性地给帝佬打了几个电话还是没人接听,之后又给其他人打电话依然没人接听。
问家里的几个人都不知道帝佬他们去了哪里。
王悍只好给兽佬打了个电话过去。
电话响了很久都没接,王悍直接开车去了最近的花园网咖。
穿过一排排机位,在角落里看到了一个头戴粉色猫猫耳机的老登正在聚精会神的盯着电脑屏幕。
王悍凑过去一看,这个老家伙竟然在玩吃鸡游戏,甩狙甩的那叫一个六。
在这老登旁边坐了半天,决赛圈就剩两个人的时候,王悍的手伸向了开关。
兽佬一把抓住了王悍的手,“老九!别!求你了!”
“叔,问您个事儿,我师父他们都去哪里了?”
“我不知道。”
“哎呀!手好痒,我要撒手啦!”
兽佬一阵呲牙咧嘴,“境界还没稳定下来的几个都去真我秘境了,剩下的去哪了我不知道。”
“卧槽,手抽筋了,要抽筋啦!”
兽佬舔了舔嘴唇,“老九别闹,叔真不知道,叔还能骗你不成?掏心窝子讲,叔是咱们十佬会最老实的一个是不是?叔怎么可能怎么骗你?”
“右边儿,你直接给个闪光弹,再加两颗雷,等他一残,你直接包抄过去,稳吃鸡。”
兽佬看了一眼王悍,“不愧是老九,就是稳!”
按照王悍的指示,兽佬往过去包抄,胜利就在眼前,王悍再度道,“叔,老头儿他们去哪了?我的手真的要抽筋了!”
“罗布泊!罗布泊!”兽佬知道要是不说旁边这小子指定会使坏,连忙大喊一声。
一阵扫射之后,看到大吉大利今晚吃鸡之后,兽佬这才松了口气,朝着王悍后脑勺就是一巴掌。
王悍笑着给兽佬递过去饮料,“叔,他们去罗布泊干啥?”
“这我真不知道了!你师父那个人,办事总这样,该知道的会告诉你,不该知道的你问啥他都不说,掏心窝子的讲,叔总不可能骗你是吧?”
王悍叼着烟,“那他们多久回来?电话直接联系不上?”
“你找他们有事吗?找我就行!”
王悍转念一想,兽佬战斗力也不差,也是自己人,想了想当即把天轴的事情给说了一遍。
兽佬琢磨了一下,“加入这个什么天轴,必须给他们打工?还不能辞职?”
“差不多这个道理。”
兽佬当即道,“什么他妈的狗屁道理!”
“但他们的信息网络非常发达,几乎是涵盖了全球。”
兽佬顿了顿,“他们天轴的这个规矩虽然繁琐了一点,但白嫖的话也不是不可以,咱们到时候撂挑子不干了,毕竟咱们这儿天高皇帝远的,他们也不能拿咱们怎么着你说是不是?何况我看你小子迟早要反!我加入也能帮你一把!你说是不是?”
“啧,您老说的这叫什么话?什么叫反?我这叫更优向跃迁!是螺旋上升式自我未来规划!”
兽佬嫌弃的看了一眼王悍,“反正啥屁从你小子嘴里出来都得变个味儿!别废话,陪我玩两把就回家,家里还有剩饭吗?”
“有!要不点个外卖先?”
“钱又不是大风刮来的!能省点是点!一份最便宜的十几块呢,那不是钱吗?”
王悍哦了一声,开机子的时候指着兽佬冲着网管问道,“那个老头儿充钱了吗?”
网管看了一眼,“你说牧大叔啊,他在我们网吧充了十万!”
陪着兽佬玩了几把之后,在王悍的高超技艺之下,两人把把吃鸡,兽佬美滋滋的搂着王悍的肩膀朝着外面走去,一高兴还请王悍吃了一根烤面筋,可给王悍感动坏了。
在家待了一宿,隔天王悍就乘坐飞机去了鱼太一指定的地点集合。
鱼太一早早就到了。
王悍来的时候,屁股后面还跟着鬼厌,雄胄和刘海柱。
鱼太一嘴角扯了扯,放眼整个江湖,哪有屁股后面跟这三个朝元境的,江湖中最顶尖大势力的太子爷都没这待遇,放眼整座江湖,只此一家。
殊不知王悍兜里还有个朝元境的灵将,神孽里面还有个朝元境的肥遗。
江湖中的朝元境个个儿顶尖的恐怖存在,都是每个大势力的掌舵人,不知不觉之中,现在的王悍已经挤进了最顶尖的局。
王悍看到鱼太一之后凑了上去,“大爷!”
鱼太一嗯了一声,还是没忍住扫了一眼王悍屁股后面的几个人。
“带的人挺多啊。”
“嗐,这不是在江湖中的口碑有点两极分化嘛,带几个保镖防止小黑子来搞我。”
鱼太一哼哼笑了笑,率先朝着外面走去。
王悍屁颠屁颠的跟在鱼太一背后。
“大爷,我问你个事儿哈。”
....
黄沙遮天蔽日。
天地共色。
风声呼啸。
细密沙粒打的脸疼。
可见度只有一米不到。
一行人在黄沙之中前行。
帝佬手中端着罗盘。
罗盘之上奇特的手形指针晃动。
东北佬吐了口唾沫,“老骚包,咋整的,这沙城暴吹的老鼻子难受了,啥前儿能到啊?”
帝佬擦了擦罗盘上的尘土,也用东北话的音调回复道,“我不道啊。”
“都特么别拦我,我整死他!”
丐佬舔了舔牙齿上的沙子跟着开玩笑道,“徐老板,没人拦你,你要动手我肯定帮帮场子,踹这个骚包两脚。”
帝佬晃了晃罗盘,转过头指着一个方向。
“那边!”
一行人朝着那个方向埋头前进。
半个多小时之后,帝佬忽然顿足,后面的几个人见状纷纷驻足。
仰头看着前方。
一座巨大佛头横陈面前。
丐佬在胸前画了个十字,“阿弥陀佛,无量天尊!”
东北佬吐了嘴里的沙子,“你个老瘪犊子咋不再冲佛陀问个色俩目呢。”
“老骚包,是这儿吗?”
佛头大半被沙土掩盖,只露出一双饱经沧桑又怜悯众生的眸子平行于地平线看着来者。
帝佬收起罗盘,拉开拉链,掏出保温杯,拧开杯盖儿,拉起衣服遮挡着喝了口茶。
拧好杯盖儿,把保温杯揣好,咂吧了一下嘴,仰着头看着佛陀的那双眸子。
“应该是这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