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小凡盯着面前的男人，大概一米七出头，面容平平无奇。
    属于丢在人群中，一眼就会掠过的那种普通人。
    只不过他眼神格外阴鸷，身上还散发着一股浓烈的血腥气。
    这种血腥气不是气味，而是经常杀人留下的煞气。
    看来这个人手上没少沾染人命啊。
    该死！
    陈小凡心里涌起一股杀意：“我是谁不重要，你们是谁很重要，都出来吧。”
    话音落下，周围一片安静。
    “非要我一个一个点出来吗？那棵法桐树杈上的，伪装在草丛里的，建筑物后面的……”
    随着陈小凡平淡的话，那些被他点名的地方，分别现出一个藏身的人。
    几个呼吸后，五个人气息阴沉的人出现在陈小凡面前。
    无一例外，他们全都浑身带着煞气，看向陈小凡眼神充满冷冽杀意。
    为首的一个男人狞笑道：“能够一眼看穿我们兄弟几个的伪装，看来你不是普通人，是不是欧阳小菱请你来当保镖的？”
    陈小凡好奇道：“你们是冲着欧阳小菱来的？”
    “呵呵，从高铁站跟了你们一路，难不成是陪你们过家家的？”
    那个男人从袖口弹出一柄三棱刺，深深的开槽令人触目惊心。
    陈小凡却是置若罔闻，一脸恍然大悟道：“原来是你们几个在后面交叉跟踪。”
    他忽地想到了什么，扭头示意一下别墅大门：“正好，你们跟我进去一趟，给欧阳小菱解释一下跟踪的事。”
    从高铁站回来的路上，欧阳小菱和白葵不相信跟踪的事。
    虽然陈小凡不在乎欧阳小菱的看法，但是没有人喜欢被人误会和污蔑，能证明清白最好。
    “哈哈哈哈，你是在给我们开玩笑吗？”
    听到陈小凡的要求，那五个杀手面面相觑，猛地爆发一阵哄堂大笑。
    解释？
    他们纵横江湖这么多年，还从没见过如此傻白甜的人。
    突然为首的男人笑容一敛，脸上浮现一抹狰狞杀意：“既然你不识好歹，那就别怪我先废了你手脚，再逼问你的来历！”
    他手中匕首银光一闪，倏地刺向陈小凡的肩胛骨，破风声如同深夜尖啸的厉鬼，散发出一阵阵彻骨的寒意。
    “就这？”
    陈小凡摇了摇头，这水平还没血族查理斯厉害，也敢嚣张跋扈地来跟踪刺杀？
    他探出大手抓向匕首，甚至都没动用五行真气，一把将精钢制成的匕首、连带这那人的拳头抓成一团血肉钢渣。
    “啊——”
    那人惨叫刚出喉咙，就被陈小凡一巴掌扇晕了过去。
    另外四个人头皮发麻，他们连陈小凡出手都没看清，老大怎么就被废了一条手臂？
    不过不等他们想明白，陈小凡旋风般冲上去，像大人打幼儿园小朋友那样一拳撂倒一个。
    前后不到三分钟，来势汹汹的杀手全都丧失了战斗力。
    速度之快，出手之狠，连别墅里欧阳小菱和白葵都没惊动。
    陈小凡踩着其中一人胸口，冷冷道：“说吧，是谁派你们来的？”
    那人一脸倔强道：“哼，我们是有职业操守的……”
    “咔嚓！”
    陈小凡懒得听他废话，脚掌一用力踩爆了他的胸腔。
    断裂的骨茬刺破心脏，那人瞪大眼睛直接死翘翘。
    到死他都不明白，陈小凡为何会如此狠辣。
    按照江湖规矩，不应该先放几句狠话，再拉扯几个回合吗？
    可惜他永远没有矜持的机会了，死不瞑目。
    陈小凡走到第二个人面前，淡淡道：“是谁派你们来的？”
    “你敢杀我三哥，我惹了大麻烦……”
    “咔嚓！”
    “聒噪！”
    陈小凡冷哼一声，如法炮制踩碎了第二个杀手的胸腔，同样心脏爆裂而亡。
    目睹两个兄弟惨死，第三个人不等陈小凡发问，便牙齿打颤开口：“我说了你会放过我……”
    “咔嚓！”
    陈小凡干脆利落踩碎他的胸口，冷冷扫他尸体一眼：“你没有给我讨价还价的资格！”
    走到第四个杀手面前，那人扑通一声跪倒在地：“我说，我说！雇我们来的人是……”
    “咔嚓！”
    陈小凡仿佛没有听到，直接抬脚踩爆了他的心脏。
    那人喷出一大口鲜血，不甘心地瞪眼望向陈小凡，提起最后一口气质问道：
    “我、我……都准备告诉你了……为什么还要……杀我……”
    “哦，我不好，踩顺脚了。”
    陈小凡冲他歉意笑了笑，“不过杀了你们四个，第五个人肯定会说实话，这样也能防止你们骗我。”
    “噗嗤！”
    听到陈小凡这个回答，第四个杀手怒急攻心，一口鲜血带着内脏碎片吐出来，气绝身亡。
    他想到了无数种原因，唯独没想到这种憋屈的理由。
    陈小凡看都没看他一眼，径直走到第五个人面前，蹲下身体笑眯眯道：“就剩你自己了，是我先按照流程折磨呢，还是你自己主动说呢？”
    第五个杀手磕磕巴巴道：“我说，我主动说！
    我们的目标不是你，是有人雇佣我们来杀欧阳小菱。”
    陈小凡沉声道：“是不是凤凰药业的毒寡妇？”
    按照欧阳小菱透露的信息，凤凰药业毒寡妇有药王谷的背景，在天南省是最大的药材和药品销售公司，几乎是药王谷在外界的代言人之一。
    第五个杀手摇头道：“不、不清楚……任务是在暗网发布的，我们不知道雇主的身份，雇主也不关心我们是谁。”
    陈小凡盯着他的眼睛，除了对自己的浓烈恐惧，并没有心虚和伪装的反常反应。
    也就是说，这几个杀手真不知道雇主是谁。
    陈小凡极其不爽道：“这么说，你其实什么也不知道？”
    第五个杀手心里有种不祥的预感，连忙磕头如捣蒜哀求道：“我没有说谎骗你，你饶我一命，我可以给你当牛做马……”
    “当牛马我用你？”
    陈小凡漠然看他一眼，伸手抓住他下巴用力一扭。
    只听颈骨咔嚓一声脆响，第五个杀手脑袋直接转了二百七十度，身体软哒哒瘫在地上。
    至此五个杀手全部毙命。
    这些人都是杀人不眨眼的刽子手，手掌沾的人命最起码有几十条，陈小凡杀起来丝毫没有心理负担。
    陈小凡缓缓站起身，突然朝不远处淡淡道：“出来吧，正好帮我处理一下尸体。”
    随着他话音落下，从大树后面走出来一个小孩。
    那小孩只有一米左右，五官轮廓却是成年人的模样，满脸恐惧地颤巍巍走来。
    这赫然是一个侏儒，而且是陈小凡见过的，那晚从董家逃走的大供奉中神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