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商议了半天,也没有一个好主意,猛然间魏征仿佛下了狠心,将李承乾和房玄龄拉到了一个没人的角落,
“殿下,如今看来,也只能做那杀人的勾当了,”
李承乾不明白魏征的意思,
“这祸因谁而生,那么也只能 把他们送出去,先让百姓们泄泄愤,”
“不行,绝对不行,”
李承乾拒绝的相当干脆,子啊处理百姓暴动这件事上都没见到他这么强势,怎么到了这两位侍郎身上,就这么干脆,
房魏二人互相看了看,
“殿下,想要平息百姓们的怒火,这二人不得不杀,杀了这二人,最起码我们可以和百姓们和谈,”
“只要同意了和谈,这事便是有了转机,”
“放肆,”李承乾有些激动,不过还是压低了声音,“魏爱卿,你这是想让孤做那不仁不义之事么?”
“殿下,这都到了什么时候了,您怎么还在护着这二人,难道您觉得这二人最近做的那些事是对的喽?”
说这话的时候,魏征开始挽袖子了,
李承乾心里一惊,这老货这是要干嘛,难不成这是想死谏?
想到这,没来由的,李承乾又打了一个哆嗦,
不过他还是强装淡定的说道,“此次百姓暴动,这二人又不可推卸的罪责,可要是将所有罪责都扣在这二人身上,难免有些难以服众啊,”
“服众?殿下既然这么考虑也无妨,如果殿下您按照臣的想法来办了,有不服的,一并拉出来处理了就是了,”
“什么?”这下李承乾被魏征捅到了软肋上,
内心生生的疼痛感,这是一种蔑视,更是一种无视,这让李承乾无论如何接受不了,
翻来覆去就是想要处理他认为的亲信,这不是要彻彻底底的瓦解李承乾的势力么,
“魏爱卿,休要再提,即便那下刁民闯进皇宫,孤也绝不会因为一时的苟延残喘放弃这两位侍郎,”
“您老人家就死了这份心吧,”
李承乾此刻的心情更加烦躁,狠狠的甩了一下衣袖,转身离开,
“哎!!”
两声重重的叹息,
皇宫外面,左一堆人,右一堆人,将皇宫团团围住,
这些人也都死死的盯着皇宫里,起初看到皇宫里面的禁卫军想要往外冲,却被一些突然出现的人用弓箭射了回去,
从此再也没有禁卫军往外冲,看来不光百姓们有意见,连那些禁卫军也新生想法了,
接下来的事情,他们要做的就是一件事,那就是烤鸽子,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地上时不时的出现一两只被弓箭射死的鸽子,
“哎,虽然我们在这里盯着,多少有些冷,但某也愿意,”
“换做别人,某想来也会愿意,这有吃有喝的,不比在家舒坦的多么,”
“就是,自打长安城物价开始上涨了之后,某就没吃饱过,这次把那工部侍郎家中的店铺打开了,总算吃了饱饭,”
“哈哈,”
冷眼望去,这些百姓杂乱无章的或坐或站的围在皇宫的各个宫门口,
但是要是仔细看过去,这些人围在一起,但是能够观察到各个角度,
这也是多亏了秦怀柔,弄出来那个凯旋门,时不时的搞一场演习,而且还对百姓开放,
每次演习过后,热度一直居高不下,久而久之,长安城的百姓们也会了一些兵法的事情,
魏王府,
李泰手里拿着一柄上好的茶壶,一口一口的啜着滚烫的茶水,
“本王的那位好大哥可有什么动作,”
“回王爷,除了第一天有一只信鸽传了出来之后,后面无论是人还是鸽子都没放过一个,”
“而且这信是魏征亲自写的,估计这几日应该送到了陛下那里,”
“嗯,这下我这位大哥有的受了,”李泰高兴的说道,
魏王府的下人看着高兴的主子,还是没忍住,“殿下,小的有一事不明,还望殿下解惑,”
“看你这几日尽心尽力的份上,你可以讲,”
“谢殿下,”
“小的弄不明白,如今皇宫都被那些百姓们围了,为何不允许他们冲进去呢,”
“反倒是围而不打,要是冲进去的话,这对于那位来说,岂不是最大的打击?”
“呵呵,你当本王不知道啊,可本王的母后现在在宫中,”
“殿下大义,”
“嗯,下去吧,好好盯着皇宫那边,但凡有人想要前去救驾,想办法拖住,”
“喏!!!”
等下人离开之后,李泰喃喃自语道,“大哥啊,大哥,”
“这次兄弟也就是练练手而已,也算是试探一下父皇的底线,有些事本王和你可不一样,”
“本王绝不打无准备之仗,”
“来人,”喃喃自语了一会儿,李泰对着身后喊道,
没过一会,出现了一个人,“殿下,”
“估计用不了几天,父皇就会在洛阳那边回来,即便他老人家没回来,也应该会让舅舅回来,”
“一旦发现那边回来人了之后,将那几个人处理了,”
“喏!!!”
说完,这人转身离开,
“这下,总算是完美了,”
李泰对于这次大手笔非常满意,他都没想到,这次竟然出奇的顺利,
这可是百姓暴动,往大了说,是因为李承乾的任人不察导致了百姓民怨四起,他仅仅是在背后小小的推波助澜了一下,
于是这些百姓和那些朝臣都入了局,
等李世民回来之后,第一个要收拾的必然是那李承乾,这可怨不得别人,
路上,
几匹快马马不停蹄的向前奔驰着,
不错,正是秦怀柔和程咬金等人,在这方面,李泰再一次猜错了一半,之所以这么说,
是因为他猜中了李世民的确是先派人回来,不过却是派的秦怀柔和程咬金,
“这该死的天气,真他娘的冷,”
“哈哈,臭小子,这不马上就要到了么,这牢骚也就别发了,听得老夫耳朵里都长茧子了,”
“程叔叔,感情你膘肥体壮的不怕冷,”秦怀柔揉了揉冻的发麻的双脸,气呼呼的说道,
这一路可算是日夜兼程,只有熬不住的时候,才在驿站里歇息片刻。